程龍不免有些小失落。
“道友,你可真幽默。”
千鶴道長臉色一黑,跟著抓出一把糯米,左右開弓,兩手抓著糯米分彆按向臂彎的一側。
嗤嗤嗤……
糯米接觸到屍毒,猶如烈火烹油般發出滋滋聲響,痛的千鶴齜牙咧嘴。
“喂,那個誰誰誰……”
等到一切恢複平靜之後,不知何時出現在營帳入口的烏侍郎,衝著程龍囔囔道:“過來過來,有話對你說。”
程龍鳥都不鳥,轉身就走。
誰知,烏侍郎竟然不依不饒,帶著小王爺的四名護衛,快步來到他麵前,趾高氣昂道:“喂,你聾了?叫都叫不應,小王爺有話要對你說,快跟我過去麵見七十一阿哥。”
“不去。”
程龍懶得理會。
大清都亡了,他才懶得跟滿清遺族打交道。
這時,緩過來的千鶴道長開口道:“道友,小王爺人不錯,要不還是見一見吧。”
“有話叫他出來說。”程龍靜靜地看著烏侍郎一行人。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讓我們小王爺出來見你,真以為有點本事,就能以下犯上了嗎?”烏侍郎氣的兩眼直冒火,不可否認,他們皇室是沒落了,但破船還有三千釘,更何況曾手握生殺大權的皇族貴胄。
一個不知從哪學了一點本事的山野小民,竟然也敢讓萬金之軀的小王爺出營帳見他,簡直無法無天。
“以下犯上?”
程龍冷冷一笑。
可他剛想控製烏侍郎一行人,施展傀儡術,看看這些個人究竟造了多少孽,聽到動靜的小王爺便怯怯地走出營帳,在幾名清兵的簇擁下來到他麵前。
“道長請息怒,本王隻是想請您入帳一敘,沒彆的意思,您要是不願意,在這談也一樣。”小王爺彬彬有禮,待人以誠,倒是是個不錯的小阿哥。
可惜,生錯了時代。
在這個創新變革的時代,皇族的沒落是注定的,誰都不能改變。
“小王爺,你想和我談什麼?”
“道長,我想拜您為師,從此告彆凡塵,一心修道……”
七十一阿哥早明白自己被家族拋棄了。
因為王叔生前對他很好,暗中告訴了他很多事,明白皇族不甘落寞,暗中召集了一批佛道高手,試圖複辟。
今晚發生的一切,他都早有預料。
本以為自己會變成王叔的祭品,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給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他若能拜在程龍門下,憑借師尊能爆殺毛僵的道行,不死心的皇親們,絕不敢繼續加害自己。
“抱歉,我沒有收徒的想法。”
程龍果斷拒絕。
他不是怕麻煩,隻是不想惹麻煩,自己尚且摸著石頭過河,哪有資格教彆人修魔,萬一教出個混世大魔頭,那之前所作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那麼道長,我能拜您作義父嗎?”
“你娘美不美?”
程龍饒有興致的打趣道。
“……”
小阿哥一臉懵逼,自己拜義父,和娘親美不美有什麼關係?
“喂,小子說話注意分寸,王妃豈是你能覬覦的……”忠心耿耿的烏侍郎,滿臉憤慨的盯著程龍。
千鶴道長哭笑不得道:“道友,朋友妻不可欺,更何況還是王妃……”
“逗他玩呢,真當我有閒心做人義父啊?”
程龍沒好氣地看了千鶴一眼,而後不帶一絲猶豫的轉身走了。
小王爺努了努嘴,想喊停對方強拜義父,又怕惹惱對方,最終隻能遺憾地看向千鶴道長。
千鶴下意識後退一步,誠惶誠恐道:“小王爺,我也沒有收義子的想法,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道長,我隻是想拜您為師,尋求庇護。”
小王爺懶得裝模作樣,直言不諱地道出意圖,烏侍郎聞言心頭一悸,原來七十一阿哥什麼都知道了。
難怪小阿哥又要拜師又想拜義父。
如果小阿哥計劃成功,有程龍這樣的凶人罩著,皇親貴胄們還真不敢造次,甚至就連皇族已經實施成功的計劃,都可能會被逐一破壞掉。
“什麼意思?”
“難道……”
聯想到剛剛那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千鶴道長瞳孔一縮,猛然驚醒:“我就說剛剛那場雨怎麼會下的這麼突然?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們在搞鬼,現在死了這麼多人,你們滿意了?真他麼的自作自受,要不是程道友,今晚我們都得死。”
“還有你,還我徒兒命來!”
猛地看向烏侍郎!
千鶴怒不可遏的伸出一隻手,揪住對方衣領,將其淩空舉起之後,重重地摔打在地上。
小東想到下午問車頭要雨布,被烏侍郎一句話頂回來,也憋了一肚子火,上去就是一腳,重重地踩在烏侍郎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