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看就算了。”
程先生心中嘀咕了一聲，轉身走到煞氣騰騰的白玲麵前，安撫道；“白老師，辛苦你了，快回養魂玉閉關吧！不然你這一身煞氣，容易嚇壞小朋友。”
“公子，我不辛苦，我喜歡幫你做事，因為這會讓我感到充實，而不是可有可無的花盆……”白玲自從被曹少?槍殺後，就一直跟著程龍，非常清楚自家公子有多招女人喜愛，她要是沒點本事，容易被遺憾。
“你已經很厲害了，剛剛進階鬼煞，大殺四方的樣子，能迷死個人。”
“真的嗎？”
“當然，我什麼騙過你？”
“公子，您喜歡就好，我剛剛還在擔心，自己忽然變得那麼凶，你會不喜歡我。”
白玲長心中的擔憂一掃而空。
剛剛含怒爆發，變成披頭散發、煞氣騰騰的女鬼，與之前知書達理的老師形象，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沒有的事，快回去休息吧！”
“嗯嗯~~”
不久後。
檢查完傷勢的莫愁，帶著小霜回到程龍身邊，欠身道：“程公子，多謝您出手相救，小女子無以為報，願……”
聽到這，程先生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將霜兒許配給您！”
“霜兒？”
暗自竊喜的程龍，愣愣地看著莫愁：“怎麼，以身相許的不是你？”
莫愁俏臉一紅，訕訕道：“程公子，莫愁已有婚約，不便如此，隻能讓霜兒代勞了。”
“可我救了你兩次。”
“公子救命之恩，莫愁無以為報，隻能來生做牛做馬，儘力償還。”莫愁不是不想、或者不願意，而是不敢違抗父母之命。
新姑爺有家世有背景，她嫁過去，能讓父親的仕途走得更遠，弟弟若是用功些，將來說不定還能考上貢士。
進士就不敢想了。
畢竟，她的父親也隻是當地縣城的稅課大使，類似於現代社會的財務局一把手。
“來生做牛做馬就算了，你現在是要我送你回家？還是有彆的打算？”
程龍心裡雖然有些遺憾，但並未強求，有些事隻能順其自然，他若真想得到莫愁，其實有很多手段得到對方。
比如剛剛不出手，讓她和小霜變成鬼，之後收進養魂玉，不就理所當然了嘛！
或者挾恩圖鮑，逼著莫愁嫁給自己也行。
又或者施展傀儡術，讓對方聽命於自己。
“程公子，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您送我去趟?縣馬家。”莫愁說完，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自己不願意以身相娶就算了，竟然還要勞累救命恩人，送她去?縣馬家。
這個要求，連她自己都感到過分無比。
可莫愁除了仰仗程龍，還真想不到彆的辦法，能夠保證自己安然無恙的趕赴馬家，完成婚禮。
“公子，您就幫幫小姐吧！大不了以後您想要我做什麼，我都無條件答應您，好不好嘛？”小霜其實是莫愁的陪嫁丫鬟。
嫁過去後，就是新姑爺的暖床丫頭。
不過丫鬟的去留，全憑小姐一句話，莫愁有絕對的資格安排小霜。
“彆那麼多戲，我有白老師作伴，不需要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鬟。”
眼前這個丫鬟雖然長得相當不錯，但他當初觀看《畫中仙》這部電影的時候，就對主仆深厚感情感到欽佩，不忍心拆散她倆。
莫愁若以身相許，那他倒也不介意收下這個忠心耿耿的丫鬟，現在還是算了吧！
今晚好人做到底，先把人送去?縣馬家，然後再返回來，去二十裡外的雲琅鎮，和年輕的燕赤霞打打照麵，看看住在無門居的燕赤霞，有沒有倩女幽魂時期那麼嫉惡如仇。
“走吧！”
程龍招了招手，轉身朝著?縣走去。
莫愁、小霜緊隨其後。
新娘帶著陪嫁丫鬟，大晚上的翻山越嶺趕去新郎家，還真不常見。
這也算破天荒，獨一回了。
然而默默走上半個時辰，嬌生慣養的新娘莫愁，就開始走不動路了。
程龍給她的一人份精血能量，大部分都用來續命，隻剩一下部分用作強化，幫助微乎其微。
“公子，能坐下歇會嗎？”
莫愁停下腳步，楚楚可憐的喊道。
“隨你們，反正又不是我趕著去嫁人。”
程龍終究不是一個聖人，說話難免帶著一點點怨氣，想想也是，費心費力救了莫愁兩次，都沒能如願，要說心裡一點鬱氣，那肯是假的。
小霜看著坐在就揉腿的小姐，抬頭看向程龍，厚著臉皮請求道：“公子，我家小姐從小就體弱多病，她走不了多少山路的，不如您背背她？?縣距離此地不遠，再走二三十裡就到了。”
莫愁聞言，烏黑的雙眸綻放出一抹亮光。
她雖不能嫁給程龍，但若能有這二三十裡路的肌膚之親，也不失為一件值得懷念的美事。
“……”
程龍淡淡的看了小霜一眼，連回話的心情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