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某法院。
一位行徑放蕩、滿臉輕鬆的黑人搶劫犯,正在等待最終判決。
主持這場庭審的法官,是一位上了年紀的法官,約莫五十歲,也是一位黑人,與穿著橘紅色襯衣的犯人打過幾次照麵。
是的,眼前這位黑人搶劫犯是位慣犯,名字叫做菲利浦,十五歲就因盜竊進過少年看管所,服刑半年,十八歲因搶劫被抓,被判入獄三年,二十一歲出獄後的第三天,又因入室強殲罪而被判刑。
很不湊巧,菲利浦每次犯事,都會被眼前的法官送進監獄。
隻不過他這次可能要進去待很多年。
因為菲利浦除了入室盜竊外,還用棍子敲暈了女屋主,這家夥下手沒個輕重,直接把人後腦勺敲破了。
事後,菲利浦不僅沒有逃離現場,反而重操舊業,強行與昏迷中的女屋主發生關係,以致對方失去最佳的搶救時間。
但誤殺女屋主的菲利浦一點也不擔心。
作為一個沒有傍身技能的遊手好閒之人,巴不得多判幾年,監獄裡管吃管住,不像外麵,什麼都要給錢。
雖然免費的食物也有很多,但菲利浦根本就看不上那些救濟品,大多數都難吃的要命,少數幾家好吃的,又不是每天都有。
還得排隊跟人搶,慢點屁都撈不到。
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至於監獄食堂裡的食物口味好不好,那根本就不用操心。
因為住進去的人沒得選,沒有選擇的餘地,自然就不會有煩惱……
“菲利浦,經評審團一致裁定,入室行竊罪名成立,一級謀殺罪名成立,依律判處你……死刑!緩刑三十天!”
隨著法官一記重錘落下,滿臉輕鬆的菲利浦,身軀猛然一震,臉上豆大的汗水不停地往外冒。
怎麼回事?
自己明明是誤殺,為什麼會變成一級謀殺?
而且就算是謀殺,那也是判處無期徒刑啊!他在監獄服刑的那些年,可是認識了不少被判無期的獄友,怎麼輪到自己就被判出死刑了?
難道是因為歧視?
菲利浦看了看自己的膚色,又抬頭看了看法官的膚色,都是黑的,大哥不笑二哥,歧視不成立。
既然不是歧視,那又是為什麼?
想不通的菲利浦,猛地抓住麵前的鐵柵欄,歇斯底裡的喊道:“我抗議,我要求重審……”
“抗議無效。”
“不,我要抗議!我是誤殺,不是謀殺……”
“押他下去。”
法官滿身威嚴,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
不停地叫囔的菲利浦,很快便被身高體壯的庭警帶出法院。
坐上通往監獄的囚車,菲利浦如喪考妣。
他以為自己隻剩下三十天生命。
可是到了監獄,菲利浦才意識到不對勁,監牢裡多了很多本該判無期、或者幾十年、百年刑期的死囚。
獄警將他們關在一個地方,湊滿一車就會被拉走。
被當豬仔趕上囚車的那一刻,菲利浦看到獄警臉上洋溢著燦爛笑容,仿佛將他們這些‘豬仔’賣出去,就能拿到一迭迭花花綠綠的鈔票那般。
“你犯了什麼罪?為什麼會被判處死刑?”
意識到情況不對的菲利浦,坐下後用手杵了杵胖墩墩的白人死囚。
“我沒有犯罪,我沒有殺人……”
白人囚犯表現十分激動,大聲囔囔道:“是他們冤枉我,艾米麗是自願和我發生關係,她是我的女朋友,我隻是體型比較大,不小心把她壓死了,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一個兩百多磅的胖子,在這一刻哭的像個孩子。
“嗨,夥計,彆激動,我也是過失殺人,不也被他們判了死刑!”
“我不一樣,我是縱火報複前妻,結果火勢蔓延、不小心燒死隔壁大爺,然後就被判一級謀殺罪名成立,不過無所謂了,前妻和她的奸夫都死了,我這輩子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