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震耳欲聾的喊聲,從四麵八方襲來。
活躍在黃海境內的倭寇們嘶喊著從密林中竄出,麵目猙獰地衝進漁村。
他們的臉上閃爍著狡黠與殘忍交織的光芒,手中的刀槍閃爍著寒光,仿佛死神的鐮刀,預示著即將到來的血腥與災難。
原先還在村中狂吠的狗兒,紛紛夾著尾巴趴在地上,再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數不清的倭寇,從四麵八方湧來,讓村中的人們陷入了恐慌與絕望。火光、喊殺聲、哀嚎聲交織在一起,打破了漁村往日的寧靜與和諧。
漁村裡的百多位村民,都是倭寇們隨意挑選的誘餌,是引誘程龍現身,並乾擾對方的魚餌。
“哈哈哈……”
“房車,你可以當它是一座能移動的房子。”
程龍笑了笑,既沒承認,也沒否認。
聊齋世界的莫愁,就是因此與其結下不解情緣,成為他的妻子。
邱莫言以為自己是江湖女兒,可以不拘小節。
邱莫言急忙道:“我怎麼了?”
事實上,被男人直勾勾的盯著,她依然會很不自在,早知道就穿自己衣服了,這睡衣穿的雖然舒服,但卻太單薄了。
程龍見到換上西褲、襯衫的邱莫言,忍不住誇讚道:“邱小姐,你簡直就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麼都好看。”
混跡在海上的倭寇用他們的行動告訴世人,針對他們的獵殺,隻會帶來殘忍的報複,以及更加瘋狂的虐殺。
他並沒有付出區區兩人份的血氣,就要對方投懷送抱的想法,目前為止,他還隻是想和邱莫言做朋友。
畢竟這女人仰慕的是周淮安。
程公子的眼神太灼熱了。
“你在乎的、庇護的沿海百姓,統統都會因你而死!”
邱莫言登上房車,看到裡麵的豪華裝飾,感覺哪哪都新奇。
“劉正風即將金盆洗手你也知道?”
“我知道很多事,比如兵部尚書楊宇軒,不久的將來就會因為呈遞奏折彈劾曹少欽,而被曹少欽的人帶去私設的衙門,誣陷他意圖謀反,從而咬舌自儘,而你……”程龍猶豫了一下。
沒有水分的乾屍,特彆脆弱。
顯然,程先生又在故技重施,隻給了邱莫言睡衣,沒給更私密的貼身衣物。
倭賊們如同餓狼般撲向了毫無防備的村民,他們的刀刃在月光下閃爍著嗜血的寒光,每一次揮舞都是在乾擾程龍。
當然了,明朝的服裝其實也很好看,比如錦衣衛的飛魚服,邱莫言穿起來就很修身。
所以,程龍並叫上那倆人。
“為大義而亡,我也算死得其所了。”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生與死的較量。
“我準備去趟衡山城,看看你們江湖中人如何金盆洗手。”程龍可沒忘了自己進入的是笑傲世界,不能因為新龍門客棧亂入就忘了主線。
“謝謝~~”
她當然知道程龍為什麼會這麼看自己。
她的發梢還滴落著晶瑩的水珠,像是剛剛從水中撈起的荷花,清新脫俗,睡衣的柔軟布料緊貼著肌膚,若隱若現地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線,宛如月下初現的仙子,既神秘又誘人。
“……”
不可思議!
邱莫言瞠目結舌,程公子一個天外之人,怎麼知道的事情那麼多?
她便身著輕盈的睡衣,如晨曦中的薄霧般繚繞,帶著浴室裡特有的濕潤氣息緩緩走出。
原先勝券在握的倭賊首領,此刻臉上寫滿了驚恐,直至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招惹到的魔醫,究竟是怎樣恐怖的存在。
她很不適應這種眼神。
整個夜空都被這恐怖的場景所籠罩,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那些被吸食了血液的倭寇如同被抽乾了生命的枯木,無力地摔在地上,不是斷手就是斷腳,又或者被摔得四分五裂。
珠子的光芒變得更加妖異,不斷攝取著鮮血。
不然她還真想定製幾套穿穿。
“程公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猜~~”
嗡!
被程龍突然抓出的嗜血珠,綻放出璀璨的光芒,猶如一顆血紅的星辰,猛然從地麵衝天而起,懸浮在半空中。
邱莫言很喜歡身上這套服裝,奈何太過另類,穿出去太過惹人注目。
程龍花了些時間將車上的電器、廚浴等邱莫言沒見過的物品,逐一講明功能和使用方法,便取出嗜血珠,抓出一人份的血氣,治愈了對方身上的傷。
……
“邱小姐,請。”
殺死伏擊的倭寇,他倆便離開了漁村,離開時,與邱莫言一同趕來報信的另外倆人,還未進村。
其實她五分鐘前就洗好澡了,隻是穿上輕薄的睡衣後,不好意思走出去,磨磨蹭蹭到現在下定決心。
邱莫言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麵的程龍,好奇道:“程公子,黃海境內的倭寇都被你殺了,短時間內,肯定不會再有倭寇橫行,不知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程龍沒有賣關子,直言道:“你會因為策劃營救楊宇軒子女的行動中,去往關外的龍門客棧,最終慘死在東廠督公曹少欽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