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你和我們,都還沒能完全了解你的能力。”羅昭看著傅明暉,“所以你之前陷入險境的時候,我一時跟不上。而且這件事,遠比預計的凶險和複雜。”
“就是說,會遇到大的危險?”
“我未必能及時出現。”
“然後呢?”
“你可以退出。”
這回答,倒令傅明暉怔了怔。
“之前,如果我沒理解錯……”她話沒過腦子就說,“當初你表麵上沒有強迫我,卻是威逼利誘的,我無從選擇。現在如何?要放棄?”
“不管你信不信,我的職責是保護……”
“我不退出。”傅明暉打斷羅昭,斷然道。
“你不是很怕死麼?”
“確實怕,我向來是慫包。”傅明暉咬著牙點頭,“可是我爸爸媽媽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在邊界裡,她看到了好多人,卻獨獨沒有看到爸媽。之前以為遇見,結果還是彆的鬼裝扮的。
為什麼會這樣?她想弄清楚。
而且那火災明顯是人禍,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好。”
羅昭隻說了一個字,傅明暉卻感覺他似鬆了口氣。
這個男的十分冷酷,隻追求他的“任務”能完成。之前勸她離開,並不是因為同情和憐憫,似乎隻是走個程序。
他背景明顯不簡單。
越是不簡單的地方,程序往往越複雜。
傅明暉心中多少是有些惱火,被人當成莫得感情的工具,總歸不是愉快的事。
所以她又氣鼓鼓去夾紅糖糍粑,無意間瞥到羅昭的左手。
“你受傷了?”她驚訝地問。
羅昭的手縮縮,淡然道,“不礙事。”
傅明暉看到那明顯是一塊燒傷,沒上過藥,一串火泡外快。顯然羅昭是一出邊界就來找她了,根本沒來得及處理。
刹那間,心頭的火氣平息了。
畢竟人家工作為上,對自己也挺狠的。
“你說在噩夢裡,不,是在邊界裡受傷,現實世界的身體也會同樣受傷,原來是真的。”
那麼若死在那邊,這邊也沒命了吧?
之前她經曆過這樣的事,但她傷得不重,感受不深。
此時看到羅昭的手,心裡隻覺得絲絲的涼意。
“你等我下。”她說著就跑了。
對於資深吃貨來說,她對附近都很熟悉,所以很快買了一盒燒傷藥膏來。
隻是見羅昭一臉拒人千裡之外的態度,就把藥膏放在桌上,“你自己塗,國貨老品牌,雖然沒名氣,可我媽說這個拔火毒最好了。”
不禁陷入懷念,心酸而落寞,“從前我媽喜歡親手煮飯,有時候我給她打下手,總是亂端熱鍋,經常燙到……”
那時,媽媽會親手給她擦藥。
其實這藥用起來雖然好得快,但當時很疼。
可惜現在她想疼,卻也沒人給她上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