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中外,所有謀殺案,最難處理的就是屍體。
畢竟任何生物存留於世,都不可能沒有過痕跡。
魏氏夫婦自然是知道埋葬魏童的地方,可以審問。
但問題是他們也死了,難道要審鬼魂嗎?
黑麵包青天呀。
呂大錘和雲柯交換著眼神,幾乎在心裡同時說。
李漁倒淡定,覺得主公肯定有辦法。
羅昭確實有辦法,但也確實讓他躊躇了片刻。
“她還能堅持多久?”他問雲柯。
“這個不太好說。”雲柯向監控室的方向看了眼,“總之她衰弱得很快,隨時可能……”
“其實我的建議是……”李漁插嘴道,“主公你先過點至陽之氣給她。不能徹底解決問題,但可以爭取時間。”
“怎麼過陽氣?”羅昭還沒說話,雲柯先開口,“嘴對嘴還是脫光了抱一起?”
“平時少看點網文和漫畫吧。”李漁無奈歎氣。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語調平和,臉上也帶著笑似的。
“你不要這麼慈祥地看著我。”雲柯向後退了半步。
“彆理她,她腦袋裡有屁!”呂大錘卻伸出兩指,點著雲柯的額頭,把她推開,“你直接說怎麼辦吧?”
“取主公一點血,畫個安魂符,貼在傅明暉的心口放著。”
“這有什麼難的?不就是一點血。”呂大錘聳聳肩。
“要手腕上的血。”李漁看著羅昭,“而且符咒力發揮作用的時候,主公會感覺一些虛弱。畢竟,相當於你把力量借給了彆人。”
“割腕啊,切動脈。”雲柯驚訝得有點誇張。
事實當然沒那麼嚴重,可也不是劃破手指那麼簡單。
羅昭打了個響指,就說了兩個字,“執行!”
李漁取血畫符的時候,他又低聲說,“程度可以放大,隻要她承受得住,我沒有關係。”
“主公是想讓她做主導?”李漁立即就明白了。
羅昭沒說話,隻閉了閉眼睛。
再睜開時,已經是冷靜與堅定。
他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這個世界,保護民眾,不是讓民眾冒險。
傅明暉就是普通人,可她偏偏有奇怪的異能。如今時間緊急,他得承認,他們的努力遠沒有天賦更有效率。
為了救她的小命,隻能讓她冒險。
但,他會護她周全。
李漁很快做完這些,羅昭就把符咒交給雲柯,自己帶著呂大錘重回邊界之中。
李漁在玄學一道上很有造詣,但他屬於學霸的類型,完全走智商這一掛。在戰鬥中就是個大脆皮,極少進入邊界。
傅明暉正好相反。
雖然也是大脆皮,比李漁還脆,但她的能力太神奇,而且還沒有完全發展出來,於懵懵懂懂間,就已經超越了很多人。
“感覺怎麼樣?”三度返回張建輝的營房,也就是那個躲避洞,羅昭立即問。
此時,傅明暉還是坐在那兒,但張建輝已經鬆開了手。
“你做了什麼?”傅明暉問。
剛才她還感覺隨時被莫名之力吸走,仿佛身在月球,失重感越來越嚴重的時候,忽然就再度回到地球似的。
身上也暖洋洋,好像懷裡抱著個閃著光電的球,不斷散發熱力似的。
就那種……
怎麼形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