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我什麼事?!
傅明暉大吃一驚,下意識就向後躲。
她甚至在想,是不是魏童就站在她身後?
不然,魏仁智為什麼那副凶狠的模樣?
可是她的身子才一倒,就感覺到羅昭的腿就撐在她背後。
莫名其妙的,她不怕了。
羅昭抬手,那柄如神龍一樣見首不見尾的光劍出現,劍尖就抵在魏仁智的眉心之中。
魏仁智已經瘋狂撲上來,眼底一片血紅。
青白的臉,扭曲到變形。
卻,不敢再進半步。
“冷靜點,你兒子不在這兒。”羅昭冷聲道,“到底怎麼殺掉他的?”
“他不該死嗎?他不該死嗎?”魏仁智頹然跌坐回去,“隻有他死了,他才不會再去傷害彆人。枉死的三個女人,才有公平可言。我有什麼辦法?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必須殺掉他!這是唯一的辦法,一了百了。”
殺人,不一定是為惡。
也可能是為了除惡。
雖然這是不正確的方法。
“把他交給警方有什麼用呢?他才幾歲,連管教所也進不了,頂多就是給他進行精神治療,再由家長監管。”吳玉慧也哭,“我們真的想不出法子了,也完全管不了他。有誰會相信他天生壞種,有誰相信他是惡魔投胎!”
他們說的是事實,儘管這樣做很自私,對被謀害的人也不公平。
但假如他們對外說了,不僅魏童得不到懲罰,他們還要對另兩個死者進行巨額民事賠償。
也許,他們還要負上刑事責任。
“說不定,他的奇特之處還會被某些部門注意到,把他帶走做什麼殘酷的科學試驗。”魏仁智喃喃道,“如果遭受那樣的折磨,還不如去死。”
這就是父母!
直到這個地步,他們仍然有一丟丟為魏童著想。
可是他們怕魏童受折磨,受害人承受的痛苦難道就是應該的嗎?
但傅明暉聽到這話,心中驀然升起莫名熟悉感。好像她在哪裡聽過,模糊又遙遠,又好像上一世或者夢裡發生的事。
隻是,一時又想不出。
她沒有看到,呂大錘聽聞此言,眼神複雜的看了眼羅昭。
“所以我們就假裝生他的氣,卻拿他沒有辦法,讓他放鬆了警惕。”這時候不用人問,魏仁智也不斷說出來,“然後在他的晚餐牛奶裡放了安眠藥粉,想把他悶死在床上。”
“哪想到他居然醒了!”吳玉慧哆嗦起來,都這時候了,臉上的恐懼還是濃得化不開,“他醒了,像才出水的魚那樣掙紮。你們根本想象不到,他那個小的個子,卻有多大的力量。我們兩個人,兩個大人都按不住……”
“我本來想讓他死得快速而安寧。”魏仁智呆呆地說,“我是醫生,我知道怎麼讓他舒服些。可他就是不肯,隻能被活活掐死。活活的……掐……死。”
說著,他舉起自己的手,茫然看著。
眼神裡的空洞,仿佛把整個人生都填進去也填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