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非靜止畫麵吧?”
房間內,寂靜了片刻,呂大錘忽然問,同時還伸手在自己臉前晃了晃,然後籲了口氣。
羅昭皺眉。
呂大錘立即解釋,“不是有那種情況嗎?被監控拍到過,走在路上的人,好端端的,卻忽然像畫麵卡頓那樣,莫名其妙就靜止了,可周圍的一切都正常。幾秒後,又忽然恢複,繼續向前走。有陰謀論者就認為,我們這個世界就是高級生命體創作的全息遊戲,我們都是npc。當網絡鏈接有問題的時候,就會那樣。”
“你想說什麼?”羅昭眉頭皺得更緊。
“你看她,卡頓了。”呂大錘抬抬下巴,示意對麵的傅明暉,“不過,好在圖像還清晰。”
“你很閒?”羅昭又問。
呂大錘立即閉緊了嘴,表示絕不會再出聲。
再看傅明暉……
她並沒有卡頓,她隻是從小習慣了這樣自欺欺人。
每當說什麼謊,或者做錯什麼事被抓包,她都像卡殼一樣傻站在那兒,連呼吸都憋著。
就好像某些小貓小狗,遇到危險的情況,就會把頭頂在角落或者埋在什麼地方,顧頭不顧腚,好像這樣就相當於不存在,彆人再看不見似的。
“逃避沒有用,回答問題。”羅昭站起來,伸指點了一個傅明暉的額頭正中。
傅明暉晃了晃,眼睛不自覺的尋找手提電腦。
但,她記得當時放進臥室了。
所以她在外麵遭遇危險的時候,花蟬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但花蟬後來一定是聽到了她的呼救和掙紮,於是……
“她做什麼了?”她衝口而出的問。
呂大錘單手蒙臉。
這個編外的,真是個實在孩子,就是被保護得太過分的溫室小花,太容易上當受騙了。
她這樣說,不就意味著承認事實了嗎?
就算主公很難糊弄過去,意思意思也得掙紮一下才對呀。
而傅明暉的話才出口,其實也意識到自己犯了傻。
不怪她,是敵人(羅昭)太狡猾了。
誰能想到這樣濃眉大眼,看起來超正派且正經的人,其實是個斯文敗類!
“我可以不配合你,也不回答你的。”她忽然清醒地說。
雖然她是法學係的學渣,對方已經貴為教授,但基本的法理以及憲法賦予公民的權利,她懂。
“你可以。”羅昭認真點頭,認可她,“但我可以拿到相關法律文件,被允許搜查以及調查你的情況。”
“你是主動交待呢?還是費點時間讓我查?”
“你知道我查得到。”
“你沒忘記之前簽的合同吧?”
羅昭一連問了幾句。
傅明暉目瞪口呆,隻找到一句話反駁,“我是編外的。”
“哦,你果然沒仔細看合同。”看著她氣急敗壞的小模樣,羅昭忽然發現自己很無聊,因為居然心情不錯。
傅明暉張了張嘴,又無力的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