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暉猜到了開始,卻沒猜到結局。
枉費她放下電話,就立即火急火燎地點了附近一家非常有名的餐廳餐,加了三倍價錢讓人家以最快的速度送來。
她還拿出自己最喜歡的餐具,擺出好像是自己做出來的樣子。
她甚至還穿上了八百輩子沒穿過的圍裙,幾乎嶄新的。
花蟬嘲笑她,“你掉這樣掉花槍,羅昭那麼目光如矩的人,會不知道嗎?”
“男人不會注意到細節。”傅明暉理直氣壯。
“誰告訴你的?”
“我媽。”說起母親,傅明暉心中酸酸軟軟。
忽然想起她對羅昭求抱抱那夜,羅昭說過的話。
當她可以直麵父母和好友的離世,可以努力接受的時候,那些曾讓她悲傷難過的過去,都是她幸福的回憶。
你是幸福過的啊傅明暉,所以向前走,彆回頭。
她鼓勵自己。
但她沒料到,羅昭這個男人能把她處心積慮搞來的約會直接變成工作餐。
三句的寒暄還沒過去,他就拐到正題上來。
這讓傅明暉無比慶幸把花蟬關到了臥室,她老人家自動開機也無濟於事,並且堅決沒有安裝過全屋監控。
不然這情形,還不把她嘲笑死。
“菜還合胃口嗎?”中途她試圖打斷。
羅昭卻沒什麼靈魂的點頭,然後再,回歸正事。
怪不得雲柯說過,她家主公對物質的要求很低的。
誰說男追女,隔層山。
女追男,隔層紗的?
羅昭是普通男人嗎?
對這種特殊的男的,不僅不是隔紗,而是隔山,還是百萬大群山,起伏綿延一萬裡那種。
“那這些信息我都知道了,老師的計劃我也明白了,明天可以不去開會嗎?”
心力交瘁,她得緩緩。
辦公室果然戀情不可取,無論成與不成,總歸見麵時,情緒總是不能平靜。
何況,她這還是暗戀。
她承認,她是喜歡上羅昭了。
雖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就很突然,但其實苗頭早就出現。
也許,當他們第一次在邊界相見時,她提醒他要留意惡靈的時候就已經有了。
真不愧是她啊,生平第一回喜歡一個男人,還選了這種高難度的!
怪不得她母胎單身快二十六年才開竅,原來冥冥中,她留著空白一直在等他。
可問題的關鍵是,她剃頭挑子一頭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