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暉絕少看到這樣的羅昭,瞬間又被他身上特有的靜水深流感美到了。
他就像一條大河,寧靜無波的河麵,水麵之下卻深沉暗湧,讓人恨不能一頭紮進去,淹死了也不出來。
但之前他辛苦奔波去外麵調查,隨後立即進入邊界戰鬥,顯然體力消耗太大了。所以這時候看起來略帶了點脆弱,又讓人想去安撫他的疲倦。
“巫師覺得,一切源於那塊石頭。”呂大錘的聲音打斷了傅明暉的旖思,“巫師認為,那塊石頭屬於惡魔,所以會迷惑人自殺。同時,也是惡魔需要人類的獻祭,所以不能阻止也不能躲避。隻不過被選中的獻祭者比較倒黴,巫師們才會為他們送葬,舉行一些儀式,令他們的靈魂可以重生。”
“那這件事情,巫師們為什麼會諱莫如深的呢?”張建輝繼續納悶,“搞得神秘兮兮的,難道是職業特性?”
畢竟,越是裝得神神道道,就越會讓人敬畏。巫師這個職業,也就越能發揮其特效性。
“因為覺得,誰說了,厄運就會如影隨形,追上多嘴的人呀。”呂大錘攤開手,“這個其實有點點科學道理的,磁場相吸嘛。”
“那個姑娘就不怕和你說了,厄運會找上她?”傅明暉好奇。
“編外的,你還小,不懂,這叫愛的力量。”
“屁嘞,你就是把人喝倒了,再加點心理學話術而已。”雲柯嗤了一聲,“裝B也會遭雷劈的哦。”
什麼事雲柯一解釋,好像就很簡單。但傅明暉知道,呂大錘這事做得,沒點本事的普通人僅憑賣臉還真做不到。
“你們倆查到什麼了?”
哪怕是開會,隻要互懟起來就容易把話題帶飛,每次都要靠羅昭拉大家回到正事上。
當個上司真累心。
“我們一直追蹤後台數據。”雲柯一秒進入工作狀態,“其實主要是建輝操作的,我就起個輔助作用。”
她本來就是團隊中萬能膠的存在,除了構建邊界內的場景之外,其他本事都略通一二,始終起到助手和粘合的作用。
“對方手段不俗,要想追蹤到最終點,要通過好幾道防火牆,還是很嚴密那種。”雲柯繼續說,“但我們還是找到了線索,這個暗網組織的聯絡平台服務器設在某小國,與咱們國內沒有司法合作的。”
“可惜我們一黑進去就被發現了,沒辦法繼續鎖定。”張建輝補充道,“不過也不是毫無收獲,我們順藤摸瓜,首先確定所有船隻被破壞,就是他們的暗網平台發布的命令。而且,我們還發現了本島上與他們秘密聯絡的ID。”
“這怎麼叫毫無收獲,這是收獲巨大好嗎?”呂大錘就插嘴道,“這樣秘密的組織,不可能一下子就打掉了。你來我往的持續鬥爭三年五年不少,十年八年不多。若是太弱了,也不配成為我們局的對手是不是?而且你這次發現這麼多線索,很厲害啊。”
他抓抓下巴,“我琢磨著對方應該嚇了一大跳,往後如果再查,肯定又會增加了新難度。”
又讚歎地拍了拍張建輝的肩,“你不錯,智力和體力俱佳,又能打,又是電腦大觸。當然了,我是智慧與美貌並重,也很不錯的。”
“那個ID的定位在哪兒?誰做的?”羅昭欠了欠身子,打斷呂大錘的自吹自擂。
“是誰不知道,但地點,我確定是在警察局。”張建輝確定地說。
其餘人聽到這個,都有些略略的驚訝。
這個島很小,雖然出了怪異的事,總體來說治安良好,所以就一間小小的警局,連局長帶手下,不過三五個人而已。
而且設備也落後,居然能有人和那麼隱秘的平台聯絡嗎?
關鍵是,聯絡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