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暉不禁看過去。
卻又見到羅昭俊美又堅毅的側顏,好像根本沒在意,又像隻有她一個人在走小心思似的,莫名慚愧了下。
“通過傅明暉在邊界裡所見所聞,還有梅根的假扮,以及這裡巫師的口供……”羅昭繼續關注正事,“那個死於二戰的鬼子確實存在於邊界之中。由此推斷,暗網組織要利用傅明暉的異能,極可能是與這個鬼子有關。至於為什麼會如此,為什麼需要傅明暉,還得查。但我想,真相不遠了。”
傅明暉感覺很不好,畢竟被人盯著。
而且她還是個白兔型選手。
但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他們一行人來海島度假,對方提前知道嗎?
如果不知道,說明暗網組織始終監視著他們,並隨時能借著他們的行動軌跡和行為,靈活製訂己方方案。
這說明對方很強,暗網組織的規模就算不大,但所掌握的能量卻是巨大的。
如果事先知道……
畢竟是那麼會保密的局裡臨時決定,外人想探查也沒那麼快。
這意味著,局裡還有內鬼!
那簡直就太可怕了!
很多堡壘,從外麵根本攻不破。但若從內部出問題,就是生死存亡般的危機。
“她怎麼辦?石頭還她嗎?”聽到巫師又咿咿呀呀發出好多聲響,傅明暉問。
“放了她就太不公平了,她害了這麼多命。為了她所謂巫術的力量,自甘成為那鬼子的仆人。”雲柯憤憤然。
“嗯,放了她。但石頭等我離開時再給,免得她生事。”羅昭想了想說。
雖然不服氣,但傅明暉和雲柯都知道隻能這麼做。
這不是國內,當地法律對巫師也沒有約束效力。
何況那些死者從表麵上看都是自殺,要全體翻案,需要很長的時間和很大的精力,不該歸他們負責。
再者,如果不放了這巫師,她真的召集來全島的人來找他們麻煩,他們是無法抗衡這麼多人的。而且全是普通人,又不能下狠手。
偏偏巫師現在是人的狀態,又不是在邊界中,更沒有對他們進行危及生命的攻擊,他們也不能隨意殺人的。
再不甘心,唯一的辦法也隻是放了她。
石頭暫時不給,免得她出幺蛾子,想乾壞事也得投鼠忌器。
真沒辦法,有時候世間的不平事,還真得靠報應。
羅昭把決定對巫師一說,她立即哀號不止。
但羅昭態度強硬,不為所動,最後她也隻能接受。
“主公還威脅她,但凡咱們在島上出什麼狀況,不管是不是她乾的都算在她身上。”雲柯給傅明暉即時翻譯,“看到主公這麼流氓,我這就放心了。”
傅明暉看向羅昭,見他威脅彆人的時候都那麼神情淡然,還是帥得很哇。
話說斯文敗類就是這樣的吧,做最狠的事,擺著最無辜自然的表情。
“怎麼搞走她?”傅明暉才問,呂大錘和張建輝就回來了。
“這麼久?”羅昭皺眉。
“把車子開遠點嘛,萬一被人發現車裡有死屍,以當地的調查速度,查到咱們這兒得下個月了。”呂大錘把車鑰匙在手中一拋一拋的。
又指了指巫師,“她做壞事的時候精神旺盛,正好讓她走過去消耗消耗。”
轉頭看到傅明暉驚訝的表情,不等她出聲就說,“嗯對,我早知道必須放了她,不然怎麼辦呢?難不成留著過年?”
“他還把屍體擺得舒舒服服的姿勢。”張建輝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