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有幾次險之又險,感覺水流都要碰到她身上了,可就這麼堪堪避過去。
漸漸的,泥沙重新沉澱了回去。
傅明暉終於可以看到,就在她麵前不遠處,在那群沉船之中,有一個鬼子就站在那裡,一臉的猙獰扭曲。
她努力眨了幾下眼睛,最後終於確定:就是那個虐待俘虜,吃人肝臟的小日子變態!
當年他隨著軍艦一起沉沒,沒想到靈魂沒有離開,沒有在地獄中受到無儘的恐怖懲罰,反而成了惡靈,就潛伏在邊界之中為禍。
直到這混蛋惹上七四九局,惹上清潔處,若上她傅明暉,以及羅昭和其他隊員,那他就再也無法隱藏了!
那就彆怪他們了,是鬼子先動的手。
而相比於傅明暉的向後躲避,巫師卻不斷向前撲。
但不知是不是有無形結界一類的地方,到達某一個臨界點,大約距離軍艦墓地一百米左右的時候,巫師就再不能往前。
她嘴裡嘰裡咕嚕的說著當地的土語,雖聽不太真切,卻看得到她跪行的祈求姿態,好像在表明忠心,請求垂憐。
好好的巫師,能做到這種第一大巫師的位置,肯定也是掌握了一些異於常人的天地之力了,居然卑微到這個程度!
可那鬼子卻根不看她,反而盯著傅明暉,露出Y邪的笑容。
不用說什麼,不用做什麼,隻一個眼神就讓人雞皮疙瘩冒了一身,恨不能轉身就逃。
恐懼,又惡心的感覺,好像被無形中摸到了似的。
鬼子伸手對著傅明暉的方向,嘴裡呢喃了句模糊不清的話,隔空描摹著她的身形,害得傅明暉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好像真有被摸到。
她開始後悔穿的什麼瑜珈服,隨即又覺得這不是她的錯。
她曾在網上看到過一個調查,那些被侵(防和諧)犯的女性,大多數在案發時並沒有衣著暴露。
相反,很多穿得寬鬆難看,完全沒有任何性(防和諧)征,也一樣遇害。
所以說,根本不在於女性穿了什麼的錯,隻因為對方是罪犯,是惡人,是該殺的混蛋!
隻是此刻,她實在是太難受了,被冒犯的感覺特彆強烈,害得幾乎下意識的不斷後退。
幸好羅昭又拉了她一下。
瞬間,那種強烈的不適感迅速被阻隔了。
雖然羅昭隱身之後,看起來是透明的,但當他默默站在她前麵,就有了實質一般的阻擋,她就再也不必麵對那變態玩意兒。
同時,那變態玩意兒也忽然看不到她了,好像她憑空消失了一樣。
所以她聽到野獸般的憤怒嘶吼,似乎是到嘴的獵物忽然不見之後,那種無能和狂怒。
這令她又忍不住慢慢探出頭去看,因為失了被它目光猥(嘔嘔嘔)褻的目標,它的眼神中就隻剩下凶殘和殺意,她反而就不怎麼怕了。
它咕嚕出一串日語:怎麼會消失的?誰在破壞我!去死!
但它又似乎嫌棄那巫師跪在那裡礙眼,或者就是覺得她不停的說話很煩,再或者是根本無能狂怒之後的泄憤心理,居然在原地轉了半天後,完全找不到傅明暉的蹤跡後,突然伸手,一把捏住巫師的脖子,把她硬生生提起來。
我發現隻要熬夜,就一定做噩夢。
昨天晚上就是,嚇醒了好幾次。
奇怪的是,醒來後就全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