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雲柯就發來消息,說查到了佟家的基本情況。
“如果是他們動的手,我隻能說做得相當隱蔽和專業。”雲柯隱藏著憤怒感對她說,“因為從表象上來看,完全看不出他們綁架過誰。不過他們說帶佟新去國外治療,行程完全也沒有安排上。佟新是嫡支的獨生子,他們一家都沒有出境紀錄。就算有私人飛機,也不可能沒有紀錄。”
這說明他們還在國內,甚至就在本市,那麼調查李漁的失蹤就方便很多。
“麻煩的點是,他家不僅有錢,還有勢,直接上門去查,肯定會有麻煩。隻怕那種安保,也不能輕易突破。”雲柯又說。
那當然啊,生意做這樣大,哪有沒背景的?有背景,自然更有實力。
哪怕她是社會經驗的小白,她也知道。
傅明暉想著,卻又安慰雲柯,“我們就按照命令,按部就班的進行,我這邊也會繼續深入邊界調查的。”
“你小心。”雲柯擔心地說,“我聽主公說了情況,這次是靈體一起出現,且數量不少。如果它們被操縱了,搞不好算是靈體集團,對付起來難度加倍。”
有“你家主公跟著我,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傅明暉故做輕鬆地開玩笑,但確實也有點肝顫。
新情況!她這兒總是出現新情況。
也是讓人頭大。
但也有相同的地方:李漁和深海前輩一樣,是用經文和咒語被她發現,然後聯絡上的。
所以大道法啊,無處不在。
她甚至考慮拜個師,畢竟她也是有傳承的。李漁就算了,或者持心可以?
“那你也放心我這邊,咱們局也很有能量的,就是程序上複雜一點,畢竟是國字號,再隱秘也有紀律,做事也需要時間。”雲柯反過來安慰。
“我覺得,李漁等得。並且,他很安穩。”傅明暉連忙又給雲柯信心,希望好友不要急得失去理智。
事實上,她感覺昨晚的李漁和前晚的相比,能量是微弱了些的。
大約如果不快點,他可能會撐不住。
因為二處的工作失誤,他失蹤了一個月才被他們一處知道,哪怕速度很快進行搜尋和救援,實際上他也已經孤軍奮戰了很久了。
能這麼長時間孤獨的等等,李漁的心念與心智,乃到能力和修為,已經是非常強大,不能奢求更多。
隻不知佟家要李漁乾什麼?居然到了不惜拘禁人身的地步。
這是犯罪啊。
雖然他們家有錢有勢,可那樣就可以違反法律?威脅到人身安全是大罪。
不過七四九局太神秘,他們不知自己招惹到了誰。
難道是李漁在玄學方麵的成就,讓他有了被利用的可能嗎?
那他這種能力,又和佟新的植物人狀態有什麼關係?
奪舍?
不可能啊!奪了舍,李漁就死了,肉身變成了佟新。
且不說佟家是否願意,局裡也會發現的。
要麼,問問持心道長,看這世上還有什麼歪門邪道的……
傅明暉不斷猜測,又不斷推翻自己的猜測。
而且,昨晚她還看到,那些五顏六色的光,就是試圖打破界麵的能量,好像更強烈了些。
那也意味著,界麵被擊打得薄了。
如果他們處理得不夠及時,界麵一旦破碎,不管是這邊的靈魂去了那邊,還是那邊的靈魂來了這邊,都絕對不是“大麻煩”三個字能夠形容的。
世界,會亂吧!
再怎麼不願意承認,或者不願意相信,生與死之間,也必然是有一道薄到可以看到、感覺到,卻又絕不容許穿越的堅強壁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