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暉也忍不住歎息。
浮波道長太不容易了,沒有後援,還要保護她的秘密,獨自麵對一隻黑暗中的、同樣有各種異能的強悍小隊,最後隻是棋差一招而已……
這位素未謀麵,卻遠遠影響她的生活,並在邊界中接觸過一次的道長,真是了不起。
而那七個人,自然有各種的絕招。
她從浮波道長留在邊界中,隻等她找到的那些信息裡能清楚的窺見,就相當於知道了對方的根底,下次直麵相鬥的時候,他們七四九局的同事就會是在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情況之下出手。
也可能,那幾人還會再出怪招。
但傅明暉相信,當時在那場戰鬥中,他們並沒有保存實力。因為浮波道長的修為和那陣法之強,令對方沒有機會掩飾,隻能全力以赴。
等他們找到那七人,最好是暗網組織,最終要經曆一場決鬥,並且能順利獲勝,其實是浮波道長給他們鋪了路的。
“要把這幾人的畫像,通報給局裡嗎?”呂大錘又問,“或者隻在清潔處內部傳閱。”他說的清潔處,包括了二處和三處。
哪想到羅昭想也沒想就否決,“不,這屬於一處內部信息。”
呂大錘就明白了。
持心道長沒有說錯:局裡有內鬼。
而且很大程度上,主公有了懷疑的方向,所以才是這種行事風格。
他們是紀一律部一隊,大家全是憑借內心的信仰,才做這份得不到名也得不到利,甚至待遇很低,非常危險,還不能說與人知的工作。
也正因為如此,在這樣的部門出現內鬼,才是令人傷心不齒,並且非常痛心的事。
背叛信仰,是最不能容忍的。
傅明暉安靜坐在一邊,沒說話,可心裡也是冰涼一片。雖然感觸沒有呂大錘那麼深,可這件事於她而言也是非常震驚的。
她一直把七四九局中的所有人當成英雄,卻原來英雄之中,也會出現敗類。
她隻是不明白為什麼?既然不圖名利,又為什麼中途變卦了呢?
“下一步的計劃呢?”呂大錘就問。
既然主公懷疑局裡有內鬼,心裡肯定就已經有了成算。
身為手下能怎麼辦?服從唄。
一念及此又湊近了些,下意識壓低聲音,“主公能透露下嫌疑人是誰嗎?要不要我進行監視?”
“會打草驚蛇。”羅昭收拾著手頭的東西,又分彆看了看畫在紙上的七人團素描,連頭也沒抬地說。
“然後?”呂大錘賊心不死地繼續問。
“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就行,現在去幫雲柯和建輝組。”羅昭對傻站在一邊的傅明色勾了勾手指,“你跟我來。”
傅明暉像一條非常認真負責且溫順不多嘴的小尾巴,立即小跑著跟上。
沒辦法,和往常一樣是腿短的硬傷造成。
在房門關上之前,她聽到呂大錘咕噥道,“原來是請君入甕啊。咱不動,等著對方自動蹦躂到大坑裡。”
在房門關上之後,還有話音透出來,“那誰是誘餌?編外的同學嗎?”
羅昭沒理會,傅明暉也沒理會,直到坐上羅昭的車,走出很遠,遠到可以摘掉屏蔽頭盔的時候,羅昭才以一種無意解釋的態度說,“並不是有心讓你做誘餌的,而是,他們針對的就是你。”
自始至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