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忘記化靈的具體修為,他現在的模樣很像一名柔弱易摧折的美人。
然而化靈平靜無瀾,略微思考了片刻,他道:“大概是一樣的。”
倘若比較的話,鍛瀾低頭親他的時候會更溫柔耐心一些,小玄更加凶狠。
鍛瀾將化靈按在懷裡吻了良久,最後貼著化靈的額頭:“你真的不介意被我們共享?”
化靈的目光複雜。
小玄和鍛瀾有時候覺得化靈的腦子不好使,其實化靈也會在很多時候覺得他們的腦子也有問題。
化靈抬手,手中出現了一條雪白的幼蟲。
雖然它看起來柔軟無害,實際上卻是讓中蠱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蝶蠱,一旦中蠱,六界之中無人能擺脫它的控製。
它慢慢爬到了化靈的手腕上,行動變得遲緩,慢慢結繭,最後破繭而出,成了一隻銀白色的蝴蝶。
鍛瀾不耐煩的看著這一切。
化靈道:“這隻蝴蝶和剛剛的幼蟲擁有同一條命,蝴蝶是幼蟲的將來,幼蟲是蝴蝶的過去。”
可能有些蝴蝶忘記了自己的過去,幼蟲不清楚自己的將來,但它們的的確確是同一個存在。
對化靈而言,小玄也好,鍛瀾也罷,不過是不同環境下,不同年齡,不同經曆的同一個人。
化靈指尖閃過一道流光,蝴蝶一分為二,然而它並沒有死去,各自拖著殘缺的翅膀飛向不同的方向。
片刻後它們飛回原來的地方,雙雙落在化靈的掌心,軀體觸碰逐漸合一。蝴蝶左邊的軀體看到了燭火,右邊的軀體看到了窗外風景,當它們合二為一,它們腦海中會有全景。
化靈手指慢慢合上,蝴蝶在他掌心消失,再度變成雪白的幼蟲。
鍛瀾突然生出了一些不妙的念頭。
化靈淡紅的雙眸凝視鍛瀾的麵容:“在我眼裡,你就是他,他就是你。冥界完全擺脫了地契控製,這段時間會出現更多叛亂,魔尊心術不正,恐怕會趁水摸魚在冥界作亂,你能解決這些問題,讓我專心去修靈脈嗎?”
鍛瀾不是沒有見過美人計,當年他禍害五界的時候,仙界為了算計他,對他用過各種各樣的手段。然而鍛瀾不為所動,他所追求的並非尋常情情愛愛,而是要從弱小的冥界走出來,得到至高無上的權力,殺掉阻礙自己道路的所有修者。
他此刻卻忍不住在心裡罵小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赤雲果非但沒有讓化靈吃掉,反而被化靈喂到了這具身體裡。以至於鍛瀾無法對化靈狠心,麵對化靈的要求隻能答應。
鍛瀾道:“你答應過和我們在一起,如果靈脈修到一半你沒命了,所有的一切都會被我毀掉。”
化靈考慮一界的安危和所有修者的將來,鍛瀾並沒有如此善心,他從出生起便沒有受過善待,之後更是被仙界坑害封印在瑤山下千年。不報複五界已經是鍛瀾最大的仁慈,他不可能以德報怨。
化靈捏了捏鍛瀾的臉:“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弱小,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不會去做。”
活了這麼長時間,化靈素來謹慎。
鍛瀾抓住化靈的手指:“我不是那個毛孩子,不要把我當成晚輩看待。”
鍛瀾一點都不喜歡被化靈捏臉,相反,他更喜歡摸化靈的頭,捏化靈的臉。
天亮之後,鍛瀾推開了房門,金龍仍舊懸掛在屋頂上,它雙目無神,似乎一晚上沒有睡覺。
看到鍛瀾出來,金龍猛地跳起來:“你……你……”
鍛瀾冷冷掃了它一眼。
金龍道:“你對尊主做了什麼事情?小兔崽子居然欺負師父……”
鍛瀾握住了金龍的脖頸:“看好他,他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你先通報給我。”
金龍一直都被蝶蠱控製,它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聯係上鍛瀾。
金龍感到一陣壓迫感,被鬆開之後它趕緊躲得遠遠的:“人家公孫每次都是春風滿麵的找尊主,而且噓寒問暖無微不至,真搞不懂尊主他……”為什麼容忍鍛瀾以下犯上。
昨天晚上鍛瀾便感到公孫玉竹對化靈有異樣心思,他直覺很敏銳,公孫玉竹擅長偽裝,明明修為不弱資質很好,一開始卻偽裝成天賦最差讓旁人掉以輕心。鍛瀾自然不會容忍這種人留在化靈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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