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1 / 2)

西夏軍隊急速突進了五百丈、四百丈……靖江國的陣容鋪得非常寬,而西夏軍隊則根據戰場形勢,仿佛化成了一杆長槍,直刺敵人的心臟位置,而槍尖正是指向龍旗所在的地方。三百丈、二百丈、一百丈……操控著熱兵器的士兵們,心臟狂跳不止。他們死死地盯著眼前鋪天蓋地而來的西夏軍隊,同時用餘光注意著旗語的變化情況。九十丈、七十丈、五十丈……進入射程範圍了嗎?

靖江帝雙拳緊握,當即怒吼道:“開炮!”隨著戰場上旗幟的閃動,命令迅速傳達下去。沉寂已久的靖江軍隊,終於打破了沉默。

突然間,熊熊火焰從神機營士兵的麵前騰起,火炮和大炮的轟鳴聲響徹雲霄,那聲浪竟一時壓過了西夏鐵騎的蹄聲。在神機營士兵的背後,數排槍兵排列得整整齊齊,弓箭手們以45度的角度向天空放出一支支利箭。火炮如同天上的雷鳴,火槍和弓箭如同暴雨般傾盆而下,然而這雨,卻是帶著銳利刀鋒的雨!

戰場上硝煙彌漫,箭彈如同暴雨般密集,每一次的飛射都讓人心驚肉跳。這種驚心動魄的場麵,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洶湧的西夏軍隊還未回過神來,就已被這股神秘莫測的力量所撕裂。前排的西夏士兵目瞪口呆,他們的戰馬發出悲慘的嘶鳴聲,還未來得及發出最後的嚎叫,就已被後方的鐵蹄踏成肉泥。

飛雷炮的轟炸覆蓋了前方50到70丈的廣闊區域,那片戰場已然成為了一片慘烈的地獄。黃土和黑土被炸得四處飛濺,塵土卷起直衝天際。粗壯的煙柱在空中升騰,西夏人一直以他們的戰馬為榮,他們的鐵騎威名赫赫。但在此刻,這支無往不勝的鐵騎卻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戰,槍頭再鋒利也顯得無濟於事。

在戰場的後方,巴特爾瘋狂地策馬前進。突然,他聽到了異響,極目遠眺,眼前的景象讓他的心神劇震,雙眼幾乎要瞪裂。那一道道衝天而起的煙土塵柱,更讓他如同掉進了冰窟。“這是什麼東西?!快退!快退!”未知的事物總是讓人心生恐懼,這種收割人命的未知之物更是讓人心膽俱裂。但此刻的命令已然來不及,巴特爾的咆哮聲已被轟隆隆的爆炸聲所淹沒。

軍紀嚴明的部隊從不允許士兵後退,如果敢後退,將會受到更嚴厲的懲罰。但此刻,嚴明的軍紀卻成了軍隊的累贅。前排的士兵如同麥子般倒下,而後方的士兵卻仍然勇往直前。更可怕的是,戰馬已經陷入了瘋狂,士兵們已無法駕禦!這些戰馬在體質、智力、耐力和爆發力等方麵都有著明顯的優勢,與普通馬群截然不同。尤其是經過馴良後的戰馬,更是膽量大、不怯場,能夠聽從指揮、步調一致地前進。西夏國的戰馬是從最好的馬場中層層篩選出來的馬中極品。然而,再優良的戰馬也隻是經曆過常規戰場的訓練而已;而此刻,它們麵對的是前所未有的“妖術”!這些戰馬雖然理性遠不如人類,但依從獸性本能的能力顯然要高於人類。在人員密集、視界受限的情況下,它們依然能夠察覺出前方形勢的反常,這使得戰馬陷入了狂亂狀態,巨大恐懼從馬瞳中流露出來。

馬群開始不顧一切地向前衝去,任由騎士拚命勒住也毫無作用。靖江帝依然冷靜地站在龍攆旁邊,一手搭在車轅上,目光銳利如狼。眼前的西夏軍隊前一秒還凶悍至極,可現在卻像待宰的羔羊一樣無助。雙方還未交鋒,那些無數在草原上橫行四方的猛士就已經人仰馬翻。有人被爆炸拋飛到數米高,有人被炮彈攔腰打斷,更有甚者麵部中彈,激起一蓬蓬血霧。而最慘的還屬那些安然無恙的人馬,他們麵對如此威勢,都想轉身逃離,求得一線生機。可這轉身的片刻,又被隊友重新裹挾回槍林炮雨之內。有人倉皇之下被甩下馬身,可憐一隻腳還死死勾在馬蹬上,頭挨著地在粗糲的地麵上宛如擦絲器上的奶酪,不斷被刮擦消磨。血肉伴著腦漿在地上劃出一道濃赤的長痕,依稀還能看出眼球跳出了眼眶,在經曆了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後才結束了生命。

與此同時,靖江國的軍隊主力卻紋絲未動,沒有受到絲毫影響。麵對如此大好形勢,靖江帝的眼中卻有一絲茫然。時代變了,真的變了!炸藥誕生之初,他就曾有過設想,但是親眼所見,才知道這東西的凶猛。沒有精細的調兵遣將,沒有絕妙的戰法戰陣,僅憑粗糙無比的麵對麵硬拚,就將對麵強兵打得落花流水。他一輩子的心血,一輩子的戰爭總結,仿佛都隨著這一刻化為烏有。然而,好在兵法尚未過時。

靖江帝側目看向身旁的李德賢,見他張著大嘴,麵色潮紅,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知彼知己,才能常勝不敗;了解天時地利,才能無窮無儘地取得勝利。”“情報的重要性超過一切。巴特爾今天的失敗,就在於情報不足。火器固然威猛,但是如果調兵得當,未必沒有戰勝的機會。這一點,你要謹記在心。”李德賢回過神來,鄭重地點了點頭:“兒臣明白了。”“好,那你就退下去吧。在後麵掠陣,不要亂動。時機一到,我軍應主動追擊。”

主將下令,事關重大,李德賢不敢多嘴,一抱拳後,默默退到了軍隊後方。不知道射擊轟炸了多久,前方近百丈的位置,已經是屍橫遍野。巴特爾命人齊聲大吼,終於挽回了一絲頹勢,軍隊恢複了理智大半,集體調轉方向,開始向回逃去。而火槍兵的火槍、炮兵的飛雷炮,也已經達到了疲勞的極限,被燒得發紅。再射下去,怕是要炸膛了。神機營這邊,也短暫停止了火炮的宣泄,進入賢者模式,開始冷卻裝備。

西夏軍如潮水般湧來,又如潮水般退去。靖江帝見機,從車架旁抽過長矛,翻身上馬,同時高喊道:“全軍出擊!”龍旗飄揚,靖江軍的士氣已經達到了巔峰!一陣山呼海嘯般的回應過後,身著鎧甲的靖江國騎兵,如同鋼鐵洪流一般,向西夏軍追趕而去!巴特爾已經手足無措,瘋狂地催促著兵將。“快撤回三商關!”眼下的情況,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戰場紛亂,不宜做決策,唯有回到三商關,再作冷靜的打算。“怎麼會這樣?”烏日格也是滿麵痛苦之色,看著撤退的大軍,心中一陣絕望。不過他仍然理智地向巴特爾喊道:“陛下,敵勢正猛,讓布哈斯赫斷後吧!”

靖江帝身披戰甲,親自躍上戰馬,率領著浩浩蕩蕩的大軍,急速追擊著前麵的西夏軍隊。在寬闊的潘差平原上,塵土飛揚,數十萬的西夏兵在前麵驚慌失措地逃跑,而靖江的大軍,也是浩浩蕩蕩,緊隨其後。那塵土如同戰場上的硝煙,翻滾升騰,遮天蔽日。

雖然靖江軍的士氣高昂,但戰馬卻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始終難以迅速拉近與西夏軍的距離。每當感覺就要追上時,卻又總是差那麼一點。就在這時,西夏軍突然分出一股精銳騎兵,如同利刃般從混亂的軍隊中衝出,直撲靖江帝。

靖江帝緊握馬韁,目光如炬,直視著衝來的西夏將領,臉上毫無懼色。當他看清對方的麵容時,冷聲問道:“來的可是黑山布哈斯赫?!”布哈斯赫也看到了靖江帝,他身材魁梧,一臉狂傲的笑容,對戰場的慘烈景象視而不見。

布哈斯赫一邊狂奔,一邊高聲挑釁:“阻擊敵軍!定要親手取下李石明的頭!”靖江帝麵無懼色,挺起長矛迎戰。周圍的士兵已經短兵相接,戰鬥陷入混戰。

當布哈斯赫奔到離靖江帝僅二十步之遙時,他大吼一聲,向靖江帝發起挑戰。靖江帝微微一笑,策馬挺矛迎了上去。雖然年歲已高,但他的勇猛不減當年,途中還輕鬆挑翻了兩名騎兵。

兩強相遇,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布哈斯赫手持長槍,靖江帝則緊握著長矛。雙方的距離逐漸拉近,布哈斯赫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因為他手中的長槍比靖江帝的長矛要長,他以為自己占據了優勢。

然而,就在布哈斯赫準備發動致命一擊的時候,靖江帝突然從後腰摸出一把短銃。他的後袍撩起,露出了內甲和腰間特製的腰帶上滿滿一排火銃。砰砰砰!三聲槍響,布哈斯赫的戰馬應聲而倒,將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在布哈斯赫尚未回神之際,十幾匹戰馬接連從他身上踐踏而過。幸運的是,他身著一身特製鐵甲,隻受了些輕傷。然而,在踐踏中,他的精神逐漸恍惚起來,腦海中開始閃現出過往的輝煌與無敵。但當他回想起出使靖江國的那一刻,謝洪信那張可恨的臉時,他的幸福時光似乎就此結束了。

在布哈斯赫迷茫想著的同時,耳邊的廝殺聲逐漸減小。阻擊靖江軍的西夏軍雖然強悍,但在人數上處於絕對劣勢。麵對著如潮的對手,西夏軍很快敗下陣來。

此時,李德賢乘著戰馬飛馳而來,看到西夏軍又被打退,他輕歎一聲。當他看到躺在地上的布哈斯赫時,不禁大喜:“沒死就好,你來得正好,起來!本宮要與你一對一大戰三百回合!”然而,布哈斯赫已經身受重傷,無力再戰。李德賢失望地搖頭,卻又不甘心放過這個機會,於是他抽出後腰的火槍,朝著布哈斯赫的胸口連開三槍。布哈斯赫虛弱地冷笑著:“沒用。”

李德賢扭頭朝著身後的錦衣衛喊道:“記!靖江太子李德賢於潘差平原大捷,大敗西夏國第一猛士黑山布哈斯赫!將他捆上帶走!”聽到這句話,布哈斯赫愣了一瞬,血色湧上眼球,他流著淚用儘全身力氣發出了最後的怒吼:“你們都是他媽的畜生啊!!!”

日落時分,靖江軍仍在急追猛趕,但可惜還是未能追上西夏軍的主力。一隊西夏兵阻攔了他們一下後,便飛奔入三商關內。城門緩緩升起,靖江帝長舒一口氣,看著城門微微一笑。他知道,以往堅不可摧的城門,在火炮的威脅下,已經不再是固若金湯。

晚間,李德賢也趕了上來,他急切地跑到靖江帝身前問道:“父皇,我們何時開始升起熱氣球進攻?”靖江帝沉穩地回答:“等他們在關城之內紮營安頓、重新穩定軍心之後,我們再給他們一個突襲。讓他們人馬皆驚、方寸大亂!”

與此同時,在關城內將領們彙聚一堂,巴特爾眼中閃爍著恐慌的光芒。他反複踱步、口中喃喃自語:“那是什麼?那到底是什麼?誰能告訴我?!”烏日格熟知林小風和靖江國的動向,但此刻也是滿頭大汗、無奈搖頭:“臣真的不知道這等武器與妖法有何區彆。臣建議還是暫退關外為安吧。”巴特爾猛然上前揪住烏日格的衣領:“馬上派人回薩爾朗城去把林小風給我抓過來!問不出來就給我宰了他!”烏日格痛苦地閉上眼:“可是就算問出來又能怎樣呢?我們如何能取得這等武器呢?”巴特爾心煩意亂地吼道:“你給我解決問題彆讓我想辦法!”烏日格眼角不斷抽搐、狠狠一咬牙道:“要不降了吧!如果他們用剛才那等武器來守城的話,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入關啊!還請陛下三思!”然而,巴特爾卻勃然大怒地將烏日格推倒在地:“你讓朕投降?你想讓朕一生的基業就這麼毀了?一輩子給人當狗?!”

那是一個戰火紛飛的傍晚,天際被火光映得通紅,如同血色的殘陽。

巴特爾站在主帳篷內,眉頭緊鎖,麵色凝重。眾將領圍坐一堂,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憂慮,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大軍剛剛經曆了一場慘敗,兵力大損,需要重新布局。巴特爾迅速下令讓部下去準備應對之策,但他的內心卻無法平靜。那炸藥爆炸時的威力仍然在他心頭縈繞,那種震撼,即使是堅固的城門也顯得脆弱不堪。

城門是由鐵木製成,外麵還包裹著鐵樺木,看似堅不可摧。但巴特爾知道,它終究隻是木頭,無法抵擋強大的炸藥。他急忙命令士兵們搬運物資,加固城門,同時讓將領們安撫士兵的情緒。

“陛下,現在我們已無法主動出擊,不宜在三商關久留。”一位將領建議道,“我們應該迅速退到關外,從長計議。”

“我有個策略,”另一位將領提出,“我們可以分兵行動,拉長靖江國的戰線,然後逐個擊破。”

眾人都覺得這個策略可行,紛紛點頭附和。然而,巴特爾卻依然眉頭緊鎖,在帳篷內踱來踱去。他深知,撤退意味著放棄已經付出的巨大代價,而奪取三商關和瓶口關是他們唯一的收獲。如果再失去這兩關,國內政局動蕩,一切都將前功儘棄。

“靖江國的武器雖然強大,但也有弱點。”巴特爾沉吟道,“他們到現在還沒有攻城,說明他們的調度存在問題。”

話音剛落,一個小兵急匆匆地衝進帳篷,聲音急促:“陛下,天上有大批熱氣球來襲,數量至少有三百!”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整個帳篷內的人都震驚不已。

巴特爾迅速下令加強警戒,做好迎戰準備。然而,他們的心情卻越來越沉重,不知道這場戰爭會帶來怎樣的結果。

夜幕降臨,三商關城上熱氣球如同夜空中的繁星點點。巴特爾站在城下,手握刀柄,仰望天空。儘管麵臨火油、石塊的威脅,但他依然毫無懼色。然而,他心中最擔憂的是白天所見的那種詭異兵器。如果這種兵器被放置在熱氣球上,那將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不過,仔細思考後他稍感安心。那種兵器的確神奇,但應該也非常沉重,熱氣球能承載這樣的重量嗎?

就在這時,城內士兵紛紛走出軍帳,抬頭望向天空。熱氣球群已經緩緩移動到三商關的上空。突然,空中隱約出現火光,一個炸藥包從天而降,恰巧落在軍帳旁邊。炸藥包的引線還在燃燒,西夏兵被這個異物嚇了一跳。他們見這不是石頭,便大著膽子撿起來查看。就在這時,“轟”的一聲巨響,炸藥包突然爆炸,周圍的西夏兵被炸得血肉橫飛。

這一幕在三商關各處不斷上演,整個城內哀嚎聲不斷,戰馬受驚狂奔,無數士兵在混亂中受傷倒地。

巴特爾此刻雙眼發紅,隨著紛亂的士兵奔走呼喝,試圖保持冷靜並尋找其他將領。而其他將領也奔向他這裡尋求最高指示。一切都已亂成一團。

隨著熱氣球群掠過,爆炸聲開始變得稀疏。然而就在這時,另一種爆炸聲開始響起,“嘭!轟!”城門震顫不止,這是大炮的聲音!靖江國的大炮已經開始轟擊城門。

巴特爾與眾將領眥目欲裂地看向城門之外,他們發狂般地朝那邊奔去。“堅守城門!其餘人立即撤退!”巴特爾大喊道。然而士兵們卻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去守城,也不知道自己能否頂住城門。雖然巴特爾口中喊著堅守城門,但是士兵們都是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在巴特爾的不斷催促下,無可奈何的小兵們繼續去搬木頭運送到城門處進行加固。然而隨著一聲聲炮響,城門終於被轟然打破!炮彈卷席著城門下堆放的木石之物,朝著最近的小兵激射而來,頓時血肉橫飛,慘叫連連。

巴特爾兩眼發直,牙關緊咬。火炮的威力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展現在他眼前,殘酷的現實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絕望。“棄城!撤退!!”他絕望地呼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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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間,戰火紛飛,三商關已成廢墟,西夏軍隊敗逃。靖江帝站在這片廢墟之中,硝煙與火藥味交織,他的心情既喜悅又複雜。李德賢領著眾人在廢墟中搜尋,興奮地跑到靖江帝身邊提議追擊。靖江帝含笑點頭,對他的兒子說:“你年輕英勇,精力充沛。”他鼓舞士氣,下令全力追擊士氣已崩潰的西夏軍隊。

在遙遠的薩爾朗城內,林小風被送回客棧,即將麵臨登基的尷尬局麵。他的固執徒弟非要推他上皇位,讓他無奈至極。深知自己犯了僭越之罪,林小風也意識到已難以逃避。經過深思熟慮,他終於想通,既然穿越者可以做皇帝,那自己何妨一試。麵對混亂的外部世界,林小風靜靜地坐在房間裡,整理著思緒。

使團的成員們聚集在客棧大廳,士兵們熙熙攘攘。塔爾達利手持金光閃閃的龍袍,等待林小風的到來。當林小風從容走下樓,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塔爾達利輕輕展開龍袍,金光閃耀,令人眩目。使團的人們驚呆了,這不就是靖江的龍袍和皇冠嗎?

塔爾達利輕聲請求林小風登基,客棧內頓時嘩然。麵對突如其來的消息,所有人都感到震驚。林小風背對著塔爾達利,讓他為自己披上龍袍,戴上皇冠。穿戴整齊後,他豎起大拇指讚歎不已。然而,使團的人們卻回過神來,宋紹楨首先破口大罵,指責林小風造反。其他人也紛紛表達不滿和憤怒。

麵對眾人的指責和叫罵,林小風背對著塔爾達利,麵對著使團瘋狂地眨眼睛,意在暗示他們這其中有隱情。然而,文官們依然言辭犀利地指責他。林小風指著罵得最凶的那個人,半開玩笑地威脅要封他為宰相。所有人都閉上了嘴,生怕被封了官,與林小風同流合汙。

此時,林小風環顧四周,突然在樓梯口看到了謝洪信和駱華俊。他微笑著指向駱華俊,封他為“偉哥大將軍”,引發了一陣竊笑。然而,塔爾達利卻臉色發黑地湊到林小風耳邊提醒他玩夠了沒有。林小風邪魅一笑,表示還沒儘興。最後,在塔爾達利的催促下,林小風才嗬嗬一笑轉過身去,準備離開這個鬨劇現場。

士兵們撤離後,使團的成員們麵麵相覷,對林小風的行為感到困惑和擔憂。他們開始猜測林小風的真實意圖以及他可能麵臨的困境。付綾致提出了一個明智的建議,認為他們應該先觀望,不要輕舉妄動,以免給林小風帶來更大的麻煩。

皇宮內的昏暗主殿中,隻有林小風和塔爾達利兩個人。林小風坐在龍椅上四處張望,對這把椅子評頭論足。他看向下麵的塔爾達利,表示過家家的遊戲已經結束了,詢問他的下一步計劃。塔爾達利告訴他已經派人聯係靖江國的軍隊,並表達了他對林小風留在西夏的期望。他希望師徒聯手成就大業。然而,林小風卻對他的提議不感興趣,認為權力是個迷人的東西,但有些人卻誤以為所有人都貪圖權力。他看到塔爾達利沉默不語,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他意識到這個叛徒可能會公開他私藏海雲國公主的消息來要挾他,因此他決定找機會除掉這個畜生。最後,他向後一靠,長長地舒了口氣,感歎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並從短暫的人生中領悟到一個道理:越是玩弄計謀就越會感到人類的力量是有限的。

塔爾達利帶著幾分嘲諷的口吻說道:“你師父不是最喜歡玩弄計謀嗎?這不就是他的拿手好戲嗎?但這次,他怎麼把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當作了棋子,現在事情落到他自己頭上了,就受不了了嗎?”

有人直截了當地回應他:“他就是我師父,怎麼了?”

塔爾達利被這坦率的回答噎了一下,一時語塞。這時,林小風插話道:“說正事吧,師父叫我進宮,就是為了讓我乾坐著嗎?”

塔爾達利試探著問:“要不我們一起商量一下,你看你能不能在後宮得到些什麼呢?”

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對林小風說:“你現在已經不再是靖江國的駙馬了,既然要做戲,我們就做全套。你來的時候帶了兩個女人,乾脆把她們也召進宮來,你正式娶了她們如何?”

林小風驚愕地看著他,而塔爾達利滿臉陰謀得逞的奸笑,接著說:“我這就派人去辦。”

林小風的臉色沉了下來,他狠狠地瞪著塔爾達利,吼道:“夠了!”

但塔爾達利卻得意地笑道:“不夠,我的戲還沒演完呢。”

林小風心中暗罵,這隻狐狸真是狡猾又可惡!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塔爾達利這麼讓人反感!

他坐上龍椅也就算了,竟然還想霸占他的女人,林小風心想,塔爾達利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塔爾達利突然轉移了話題:“其實我叫你來,還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林小風沒好氣地歪坐在龍椅上,一手托著腮幫子說:“問吧。”

塔爾達利問:“我想在其他重鎮也推行你教給我的方法,拉攏民心,你覺得這辦法能行嗎?”

“絕對不行。”林小風毫不猶豫地回答。他打算跟塔爾達利好好講講其中的利害關係,省得他胡作非為。

以現在的條件,所謂的“造神運動”隻能在一個城市內進行,如果盲目擴大範圍,必然會引發大問題。要是塔爾達利亂來,禍害了整個西夏國的百姓,那可就慘了。這個黑鍋,林小風可不背。

他耐心地解釋說:“百姓現在支持你,是因為他們覺得你能帶領他們過上好日子。但要是有一天你沒錢了呢?難道你要不停地抄家、整治官員嗎?治理國家不是兒戲,需要精打細算。城裡的混亂隻是暫時的,是為了幫你奪權。如果不儘快恢複秩序,遲早會出問題。彆玩弄民意,小心反被民意吞噬,對誰都沒好處。”

塔爾達利聽了陷入沉思,點了點頭,但一想到自己站在人山人海前揮手就能引發民眾的狂熱響應,他又有點不甘心。

他又問林小風:“西夏國被打敗後,我想重整製度,不知道你有什麼建議?”林小風搖了搖頭,這種大問題不是一個人就能想明白的。塔爾達利問這種問題真是讓人頭疼。

他嚴肅地說:“你彆想得太遠,當務之急是整頓軍務。如果巴特爾派人反攻,城池失守的話,我們倆都得完蛋。”

而在遙遠的靖江國,靖江帝率領大軍長途奔襲,抵達了已經被燒成廢墟的瓶口關。城內空無一人,到處都是大火燒過的痕跡,就連堅固的鐵門也被燒得焦黑。這些都是西夏軍撤退時留下的。

靖江軍緊追不舍,但西夏軍兵強馬壯,邊退邊用重甲騎兵阻擊。等靖江帝趕到瓶口關時,西夏軍已經逃往關外。

大軍在城內休息整頓。雖然士氣高昂,但長途奔襲也確實讓人疲憊。巴特爾已經被擊退至關外,接下來要有一番計較。

靖江帝親自帶兵出關探查,隻見眼前是一望無際的遼闊草原,他的心情也隨之開闊。他張開雙臂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神清氣爽。李德賢也暗自振奮,終於到了可以大展拳腳的時候了。

李德賢看著這片廣袤的天地,心中熱血沸騰。這一路上他真是太憋屈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彆人立功。但現在他終於有機會展示自己的實力了。

靖江帝看著眼前遼闊的草原,豪氣頓生,正要抒發豪情,一個年輕的士兵突然興奮地跳出來喊道:“我靖江國立國至今,能打到這裡來的也隻有本宮了!!”看著他興奮的背影,靖江帝的太陽穴狂跳不止,真恨不得一槊把他給捅了!後麵的將領們也都偷笑不已。

這位太子一路上一直躍躍欲試,想要親自上場殺敵。大家都看在眼裡,覺得他格外可愛。他能嚴守軍紀,又能把自己的事情做得儘善儘美,這已經很難得了。靖江帝也心知肚明,不忍心苛責他,就讓他去自由地表現吧。

靖江帝轉頭看向將領們,指著地上的蹄印問道:“這些蹄印看似雜亂無章,但似乎有規律可循。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們應該是分兵而行了。他們想等我們出關後打遊擊戰。諸位有什麼想法?”

一位將領站出來說道:“陛下,我們已經商議過了。我們認為這次戰鬥差不多可以結束了。沿途計算下來,西夏國的重甲騎兵已經被我軍消滅了將近五萬之眾。其餘傷亡也在三十萬以下。他們的主力已經被我們打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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