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聽到他的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哀傷。她默默地低下了頭,仿佛那個角落才是她真正的歸宿。她的身影在昏暗的房間裡顯得如此孤獨與無助。
就在這時,外屋的男子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木盆走了進來。他的手裡還夾著一小碗東西,臉上帶著一種樸實而溫暖的笑容。他把桌子移到了屋子的中央,然後細心地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到了其他地方去。
“二位公子,時間不早了,該吃飯了。”男子笑著說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親切與熱情。
林弘萬和李淩玨從床上跳了起來,朝著桌子上看去。隻見木盆裡裝著十幾個蒸熟的土豆,旁邊的小碗裡盛著一些鹹菜條。那些鹹菜條黑乎乎的而且粗細不一,看起來並不怎麼美味。
“飯在哪裡啊?”林弘萬疑惑地問道。他的眼中充滿了不解與驚訝。
周平安指了指那個木盆說道:“這不就是嗎?土豆就是飯啊。”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樸實與真誠。
林弘萬驚愕地看著那些土豆,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他搖了搖頭說:“土豆不是菜嗎?你們怎麼能把土豆當飯吃呢?而且這些土豆裡連點油花都沒有,這能吃嗎?”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質疑與不解。
周平安和小草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他們從未想過有人會對這樣的食物感到驚訝或不滿。在他們的世界裡,這已經是最美味的食物了。
李淩玨歎了口氣說道:“算了算了,弘裡啊,你就彆問那麼多了。客隨主便吧,快點吃吧。”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與勸解。
…………
皇宮的暖閣中,檀香嫋嫋,光影斑駁。林小風身著青色官服,如鬆般挺立,手中握著一卷厚厚的奏疏,上麵記錄著安源府伏虎山山匪的詳細情況與常冶源的剿匪策略。他微閉雙眼,心中默念著奏疏的內容,以確保每一個細節都準確無誤。
此時,靖江帝正忙於審閱奏章,眉頭緊鎖,似乎對當前的朝政有著諸多不滿。林小風靜靜地站立在一旁,等待靖江帝閒暇之時再行稟報。
終於,靖江帝放下手中的奏章,抬頭望向林小風,眼中閃過一絲詢問。林小風立即上前一步,雙手呈上奏疏,恭敬地說道:“陛下,微臣有要事稟報。”
靖江帝接過奏疏,輕輕展開,目光掃過上麵的文字。然而,他的表情卻逐漸變得凝重起來,眉頭緊鎖,似乎對奏疏中的內容感到十分震驚。
“剿賊三策?”靖江帝的聲音中透著一絲輕蔑,“王大麻子那夥強盜,藏身在山林裡,這個情報兩個月前就有人報告了。當時他們隻有二十人,怎麼現在反而變多了?”
林小風聞言,心中一緊,連忙解釋道:“陛下,常冶源知府雖然初涉軍旅,但他一直努力為安源府的百姓謀求福祉。此次山匪之患,他深感責任重大,因此日夜思索剿匪之策。然而,由於安源府近期又遭遇了水災,百姓生活困苦,山匪也趁機作亂,使得剿匪難度大大增加。”
靖江帝聽後,眼中閃過一絲沉思。他抬起頭,望著林小風,緩緩說道:“李秋炎,常冶源是你的門生吧?”
林小風心中一凜,知道皇帝已經看穿了他的心思。他尷尬地笑了兩聲,回答道:“是的,陛下。常冶源確實是微臣的門生。”
靖江帝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等朕有空的時候會仔細看看他的剿賊策略。不過,朕要提醒你的是,剿匪之事不可輕舉妄動。若是處理不當,反而會激起更大的民憤。”
林小風心中一凜,連忙回答道:“是,陛下。微臣一定會謹遵您的教誨,妥善處理此事。”
此時,白永元也走上前來,歎息道:“陛下,如今四方草寇作亂,山林裡的匪徒怎麼也除不儘。這確實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靖江帝聽後,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說道:“世人都稱讚我們靖江朝是盛世,但盛世之下也有隱憂。人心難測,問題總是會不可避免地出現。”
林小風和白永元聽後,都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就在這時,靖江帝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前幾天政通坊不是有上千百姓被騙的事情發生嗎?這件事情現在怎麼樣了?”
林小風和白永元聞言,都愣住了。他們麵麵相覷,眼中充滿了疑惑。這件事情在民間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但他們卻沒想到皇帝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提起此事。
白永元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陛下,這件事情在民間已經傳開了。但是兵馬司已經迅速采取措施,將騙子頭子抓獲歸案,百姓們失去的錢財也已經被追回了。”
靖江帝聽後,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他反問道:“你們都知道這件事情?”
白永元和其他大臣們都點了點頭,表示知道此事。然而,他們心中卻都感到十分疑惑――為何皇帝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提起這件事情?
靖江帝見大臣們都點頭表示知道此事,不禁大怒道:“放肆!天子腳下竟然發生了這麼駭人聽聞的事情!我竟然不知道?!兵馬司為什麼沒有上報?!來人啊!快去叫範思哲來見我!”
太監聞言,慌忙跑出暖閣去傳達皇帝的命令。暖閣內的大臣們都被皇帝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得不輕,紛紛低頭不敢言語。
靖江帝重新坐下,餘怒未消。他瞪視著林小風和白永元等人,厲聲道:“你們這些大臣!平日裡隻知道爭權奪利、互相攻訐!卻對民間的疾苦視而不見!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竟然沒有一個人向我稟報?!”
林小風和白永元等人聞言,都嚇得跪倒在地連連磕頭請罪。他們知道皇帝此時正在氣頭上,任何辯解都是徒勞無益的。
靖江帝見狀,冷哼一聲道:“都起來吧!朕知道你們也有難處。但是作為朝廷重臣!你們必須時刻關注民生、關心百姓!若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朕定不輕饒!”
大臣們聞言,都連忙表示一定會謹遵皇帝的教誨、勤勉為政、關心百姓。
靖江帝坐在龍椅上,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層層宮牆,直視這皇城的每一個角落。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眉宇間透露出一絲疲憊與不解。他長歎一聲,點了點頭,但心中卻充滿了疑慮。那兵馬司未上報京城亂象尚可理解,或許是顧及皇室的顏麵,抑或是另有隱情。但為何連素來以高效和機密著稱的錦衣衛也未曾向他透露一絲一毫的風吹草動?
此時,靖江帝的目光掃過殿下的群臣,落在了一位中年文臣的身上。此人名叫白永元,乃是當朝大學士,儒雅端莊,風度翩翩。他站在那裡,宛如一株青鬆,挺立在寒風之中,不失堅韌與從容。白永元此時微微欠身,拱手說道:“陛下,臣有一事相求。”
靖江帝微微頷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白永元深吸一口氣,緩緩道:“關於皇孫的教育問題,臣認為應當讓他早些接受教育。後天便是筵講之日,雖然皇孫年幼,但他的學問已是不低。若能讓他參加筵講,與百官辯論經義,對他的成長必定大有裨益。”
靖江帝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他微微點頭,道:“白愛卿所言極是。朕也已久未見皇孫,正好可以趁此機會讓他參加筵講。”
就在兩人談論間,殿內的氣氛逐漸變得輕鬆起來。靖江帝不禁想起了孩子們的教育問題,便順口問道:“眾位愛卿,你們家中的孩子學業如何?”
此言一出,白永元和李秋炎兩人立刻得意地談論起自己孩子的學業成績來。他們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孩子們的未來一片光明。而此時的陳曙光卻顯得有些悶悶不樂,他坐在一旁,眉頭緊鎖,心中卻是波濤洶湧。
前幾天,陳曙光還特意派人去學校暗訪了自己孫子的學習情況。結果卻讓他大吃一驚――竟然是倒數第一名!這個消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靂,狠狠地劈在了他的心頭。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又不敢直接去問孫子。他怕傷害到孩子的自尊心,更怕去學校問老師會讓自己顏麵掃地。因此,他隻能將這份疑惑和擔憂深埋在心底,默默地承受著這份煎熬。
今天聽到同僚們都在誇自己孩子的學問如何如何好,陳曙光心中更加不是滋味了。他覺得自己仿佛被孤立在了一個角落裡,無人問津。當靖江帝問及他孫子的情況時,他幾乎要吐血了。他支支吾吾地說道:“還……還不錯吧!我孫子學習很刻苦的,就是考試的時候容易粗心大意而已。”
靖江帝聞言,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什麼。他明白陳曙光的苦衷和無奈,也理解他作為一個長輩對孫子的期望和關愛。但他也知道,作為皇帝的他不能過於乾涉臣子的家事。因此,他隻能默默地祝福陳曙光和他的孫子能夠早日走出困境。
就在這時,一道匆匆而來的身影打破了暖閣內的沉默。隻見一位身著錦衣的中年男子快步走進殿內,跪倒在地,高聲說道:“微臣範思哲叩見陛下!”
靖江帝見狀,立刻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變得嚴肅起來。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著這位突然闖入的錦衣衛指揮使。隻見範思哲滿頭大汗,臉上帶著一絲惶恐和不安。他跪在那裡,雙手緊握成拳,仿佛在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靖江帝沉聲問道:“範思哲,你為何如此慌張?京城裡發生了何事?”
範思哲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回答道:“陛下請息怒!京城裡確實發生了一件大事――有騙子詐騙了上千百姓!臣得知此事後本想立刻上報朝廷但考慮到受騙的百姓眾多所以先去找了錦衣衛請求他們協助處理此事。”
靖江帝聞言,眉頭緊鎖。他沒想到京城裡竟然會發生如此惡劣的詐騙事件!他沉聲問道:“那為何錦衣衛沒有上報給朕?”
範思哲聞言冷汗直流他連忙解釋道:“陛下請恕罪!臣當時確實想上報給朝廷但建業侯認為此事不宜大肆宣揚以免引起百姓的恐慌所以便讓錦衣衛暗中處理此事。”
夜色如墨,厚重的雲層仿佛要將那點點星光儘數吞噬,隻留下皇城之上的一輪孤月,蒼白地照耀著這座沉寂而莊嚴的古老城市。皇宮內,燈火通明,金色的光影在長廊上跳躍,映襯出靖江帝那張略顯疲憊卻又充滿威嚴的臉龐。
此時,靖江帝正端坐在龍椅上,手中握著一枚玉簡,上麵刻著的是關於那起轟動朝野的詐騙案的詳細報告。他眉頭緊鎖,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當他聽到建業侯林小風已經接手並完美解決了這起案子時,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了難得的輕鬆之色。
“原來是小風接手了這個案子啊,難怪沒有上報呢。”靖江帝輕聲呢喃,仿佛是在自言自語。他的聲音雖輕,卻足以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老臣們麵無表情地點頭附和著,但心中卻暗自腹誹。他們都知道,靖江帝對林小風的寵愛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每當提起這個名字時,他的眼中總會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在眾臣之中,有一位名叫範思哲的官員,他此時的心情可謂是五味雜陳。聽到林小風解決了案子,他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他知道,如果這起案子沒有得到妥善處理,那麼他這個兵馬司的官員恐怕也難辭其咎。他微微上揚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仿佛是在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然而,就在範思哲以為可以鬆一口氣的時候,靖江帝卻突然開口問道:“這種惡劣的事情已經好幾年沒有聽說過了!朕覺得那個騙子頭目應該當眾斬首示眾以儆效尤!朕問你一下這次詐騙案總共有多少個犯人?那個騙子頭目是誰?”靖江帝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起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寒意。
範思哲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措手不及,他沒想到靖江帝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而且這個問題還涉及到具體的犯人和騙子頭目。他心中暗自叫苦,因為他根本沒有關注這些細節,隻是知道案件已經解決了而已。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看到範思哲的尷尬表情,靖江帝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滿之色。他冷冷地說道:“怎麼?你不知道嗎?作為兵馬司的官員,你應該對這些細節了如指掌才對!”靖江帝的聲音冰冷而嚴厲,仿佛要將範思哲的心凍結。
範思哲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直逼心頭。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惹怒了皇上,如果回答不出這個問題,那麼他的前途恐怕就堪憂了。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自己不能就這麼輕易地放棄,他必須想辦法挽回這個局麵。
他腦海中飛快地回想著關於這起案子的所有信息,但是卻怎麼也找不到關於犯人和騙子頭目的具體信息。他心中焦急不已,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就在他即將崩潰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建業侯林小風。他知道林小風一定知道這個案子的所有細節,他必須去找林小風問清楚。
於是,他硬著頭皮回答道:“陛下贖罪,微臣確實沒有關注到這些細節。但是請陛下放心,我一定會儘快查明情況並向陛下彙報。”他的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是卻充滿了堅定和決心。
靖江帝冷哼一聲,眼神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他深深地看了範思哲一眼,仿佛要將他看透一般。最後,他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既然你已經這麼說了,那朕就給你一次機會。但是你要記住,作為朝廷命官,你不能隻關注表麵上的功績而忽略了細節。這次的事情就算了,但是如果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朕可就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你了!”
範思哲聽後心頭一緊,連忙躬身謝罪道:“謝陛下開恩!微臣一定謹記陛下的教誨,不敢再有任何疏忽。”他心中暗自慶幸這次能夠躲過一劫,並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更加謹慎行事才行。
靖江帝端坐於龍椅之上,他的眼神如同千年寒冰,銳利而冷酷。他的眉頭緊鎖,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壓迫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當他瞪眼怒視範思哲時,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火焰在跳躍,熾熱而憤怒。
範思哲站在大殿中央,他渾身顫抖個不停,仿佛秋風中的落葉,搖搖欲墜。他的眼中閃爍著委屈和無奈的光芒,像是夜空中微弱的星光,儘管微弱,卻仍舊堅韌地閃爍著。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微微顫抖,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靖江帝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猶如雷鳴一般震耳欲聾:“範思哲,你失心瘋了嗎?我問你的是匪首是誰!”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威嚴和憤怒,仿佛要將範思哲吞噬。
範思哲的嘴唇顫抖著,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是……林弘萬,建業侯的兒子。”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和苦澀,仿佛是在訴說一個無法改變的命運。
全場的人都驚呆了,他們瞪大了眼睛,仿佛要從範思哲的身上看出什麼秘密來。大殿內一片死寂,隻有靖江帝的聲音在回蕩。
範思哲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他繼續說道:“臣不敢有所隱瞞……其實我也覺得很詭異,但這件事幕後的黑手確實是林弘萬。”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仿佛是在努力壓製著內心的恐懼。
他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不敢說下去。皇孫可能也參與其中,這話是該說還是不該說?他心中忐忑不安,仿佛一顆心懸在了嗓子眼。他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雙手緊握成拳,仿佛在尋找著一絲力量。
靖江帝的目光如炬,他盯著範思哲,仿佛要看穿他的內心。他的聲音變得更加嚴厲:“而且什麼?”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威嚴和不容置疑的力量。
範思哲瞬間像抽了骨頭一樣癱軟在地,他顫抖著聲音說道:“是……這件事起因於賭球……”他吞吞吐吐地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苦澀。
他講述了賭球的起源,如何演變成一場巨大的風波,以及林弘萬如何參與其中。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疲憊和無力,仿佛是在講述一個無法挽回的悲劇。
最後,他無奈地說道:“後來林大人去了愛靖小學,臣沒有跟去,至於皇孫是否參與其中,臣真的不敢肯定。”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惶恐和不安,仿佛是在等待著靖江帝的審判。
事情的經過講完之後,室內陷入了一片死寂。靖江帝的臉色變化不定,他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最後落在了範思哲的身上。他沉默了許久都沒有動作,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此時,大殿外的景色仿佛也映照出了靖江帝的心情。天空烏雲密布,仿佛隨時都會降下暴雨。風呼嘯著吹過,卷起一片片落葉,仿佛是在為這即將到來的風暴做著預告。
大殿內的眾人議論紛紛,他們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有人說道:“皇孫竟然也牽扯進來了,這孩子是不是玩得太過火了?”他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和不解。
也有人持不同意見:“怎麼可能呢?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他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懷疑和不滿。
更有人感歎道:“他可是林小風的兒子啊……能這麼折騰也不奇怪!”他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惋惜。
聽到耳邊的議論聲,靖江帝憤怒地一拍桌子站起來,他的臉色變得通紅,仿佛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他咬牙切齒地說:“太子和林小風這兩個孽畜真是該死!”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威嚴,仿佛要將整個大殿都震塌。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無儘的威嚴和怒火,他掃視著眾人,仿佛要將他們全部吞噬。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王景文的身上,他大喝一聲:“王公公!”
王景文立刻應聲而至,他躬身行禮道:“奴才在。”他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看著靖江帝,等待著接下來的命令。
靖江帝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中的怒火。他沉聲說道:“你現在就拿著我的手諭去愛靖小學調查一下這兩個孩子平時的表現。”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威嚴和不容置疑的力量。
王景文立刻應道:“是!”他接過靖江帝遞來的手諭,轉身就要離去。
靖江帝又補充道:“再把他們接回來,我要當麵質問他們!”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威嚴,仿佛要將這兩個孩子徹底撕碎。
靖江帝的書房內,昏暗的燭光搖曳,將他的身影拉得長長的,投射在牆上,如同一座孤寂的山峰。王景文點頭應是,雙手接過那封封皮上印有皇家圖騰的手諭,小心翼翼地收入懷中,隨後他轉身,快步走出了房間。
靖江帝坐在書桌前,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發出有節奏的“篤篤”聲。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和焦急。窗外的風輕輕吹過,帶來了遠處江水的氣息,卻吹不散他心中的煩躁。
書房內的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靖江帝焦急地來回踱步,他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房間裡回蕩,每一次都伴隨著他心中的不安。終於,在大約等了半個小時後,書房的門被急促地敲響,王景文氣喘籲籲地衝了進來。
他的臉上滿是汗水,衣衫也被汗水打濕,貼在身上。他來不及擦去額頭的汗珠,便急切地說道:“陛下,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疲憊,但更多的是對消息的急切。
靖江帝聽到他的聲音,立刻停下了腳步,目光一凝,急忙問道:“情況怎麼樣?”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和緊張。
王景文稍微停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說道:“皇孫在愛靖小學的表現非常出色,無論是學習還是待人接物都很受歡迎。他聰明伶俐,老師和同學們都很喜歡他。”聽到這裡,靖江帝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然而,王景文的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但是林弘萬那個孩子……”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陳曙光,繼續說道:“他在學校裡的口碑雖然還不錯,但是聽說他玩一種彈珠遊戲騙取同學的零花錢。有人被騙走了紅花,被他拿去換扭扭車租給同學玩……”聽到這裡,靖江帝和陳曙光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陳曙光的心中湧出一股狂喜,他的孫子終於不是倒數第一了,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好消息。但是,隨之而來的就是憤怒和擔憂。他無法想象自己的孫子竟然會在學校裡被欺負,被這樣的孩子霸淩。他緊緊地握住拳頭,眼中閃過一絲狠戾的光芒。
靖江帝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弘裡這個孩子小時候明明很乖巧的,怎麼現在性格變得這麼惡劣?他深深地歎了口氣,仿佛瞬間蒼老了許多。
王景文繼續說道:“還有林弘萬的平時考試和作業都是洪大人的孫子代他寫的……”這個消息讓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他們無法想象林小風的兒子學習這麼差,他竟然還能當校長?
靖江帝聽完之後更是按住太陽穴,身體一晃。他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對林小風和林弘萬都產生了深深的厭惡。
王景文繼續說道:“皇孫和建業侯的兒子已經被愛靖小學開除了,現在他們不在學校裡。據我調查,他們都被接到了公主府。”聽到這裡,靖江帝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去公主府問過,但是皇孫他們並不在府裡。公主殿下也閉口不談……”王景文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困惑,“不過我還是查到了一些線索。”他看了一眼靖江帝,“西廠的線人報告說,看到公主府外麵,林大人和太子帶著兩個孩子坐上了馬車,他們出了城……具體去了哪裡我還在調查中……”
靖江帝聽到這裡,心中的不安和憤怒已經達到了頂點。他無法相信自己的兒子和孫子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同時被開除?那就是說李淩玨也參與了詐騙!靖江帝心裡非常難受,嘴裡催促道:“直接說重點,他們現在在哪裡?”
王景文安慰道:“陛下稍安勿躁。我已經派人去跟蹤了他們,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了。”他的話雖然讓靖江帝稍微安心了一些,但心中的疑慮和擔憂卻依然存在。
就在這時,白永元站了出來,他聲音堅定地說道:“陛下,不如把太子和建業侯召來,直接問個清楚。皇孫的下落怎麼能不明不白呢?”他的話音剛落,就引起了其他人的附和。
靖江帝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他知道,現在是時候要麵對這個問題了。他不能讓自己的孫子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消失,也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和孫子繼續這樣下去。
書房內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靖江帝和白永元等人都在等待著太子和建業侯的到來。而王景文則繼續他的調查工作,希望能夠儘快找到皇孫的下落。
夜色如墨,籠罩在靖江皇宮之上,深邃而寂靜。宮殿的燈火搖曳,映照出靖江帝那張剛毅而略顯疲憊的臉龐。他靜靜地坐在暖閣之中,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
此刻的靖江帝,不再是那位威震天下的帝王,而更像是一位憂心忡忡的父親。他的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大的事情。大手一揮,他沉聲說道:“不。”每一個字都仿佛重錘擊打在在場眾人的心上,使得原本就緊張的氣氛更加凝重。
靖江帝深吸一口氣,仿佛在平複自己的情緒。他的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最終定格在王景文的身上。他緩緩開口,聲音中透露出無儘的威嚴和怒火:“畢竟是林小風和太子的親生孩子,他們總不能把孩子扔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吧?就算那兩個混蛋再不靠譜,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孩子的安全應該還是有保障的。”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仿佛是在給自己,也是給在場所有人一個承諾。然而,他的內心卻遠沒有表麵上那麼平靜。他深知,皇家的孩子,從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要承受比彆人更多的壓力和危險。他不僅要保護孩子的安全,更要保護孩子的心靈,讓他在一個健康的環境中成長。
就在這時,靖江帝突然皺了皺眉頭,仿佛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沉聲說道:“這件事有些蹊蹺。”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警覺,讓在場眾人都感到有些不安。
靖江帝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讓西廠儘快調查清楚。我就在這裡等著!等查清楚情況之後,我要親自打斷那兩個孽畜的腿!”他的話音中透露出無儘的威嚴和怒火,仿佛要將一切吞噬。
眾人聞言紛紛噤聲,不敢再多說什麼。王景文點了點頭,再次轉身離開了。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嚴肅和緊張,他知道,自己肩上的擔子並不輕。
靖江帝看了一眼仍然跪在地上的範思哲,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出去領十軍棍的懲罰吧!彆在我麵前晃來晃去的了。如果再有這種事情發生,知情不報的話,小心我摘了你的腦袋!”他的話音冰冷而威嚴,讓範思哲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範思哲連連磕頭感謝不殺之恩,然後像得到了大赦一樣逃跑了。他心中暗自慶幸不已,挨一頓打也好啊,總算是把這件事給糊弄過去了。然而他並沒有注意到靖江帝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仿佛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然而暖閣裡卻沒有一個人離開的意思。靖江帝也讓人準備好了飯菜,但是卻沒有人動筷子。整個皇宮都籠罩在一片壓抑和緊張的氛圍中,等待著消息的到來。
就在大家都還沉浸在沉默和焦慮中的時候,期盼已久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暖閣裡。王景文滿臉喜色地回來邀功道:“陛下!我費儘千辛萬苦終於查到了!”他的聲音中透露出無儘的喜悅和自豪,仿佛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靖江帝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期待。他緊緊地盯著王景文,仿佛要從他的口中聽到什麼重要的消息。王景文看著靖江帝那充滿期待的眼神,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敬意。他定了定神,緩緩地說道:“建業侯把皇孫他們安置在了城外的一個農戶家裡。”
靖江帝聞言眉頭一皺,仿佛有些不解。他沉聲問道:“農戶家?他們怎麼會去農戶家??”
王景文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是的陛下。皇孫正在忙著耕地乾活呢。不過據我們的觀察周圍安排了不少人手在保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