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將軍無奈,隻能歎了口氣,選擇相信審判長:“好吧,希望一切都如你所言。”
與此同時,費列羅的城牆上,狗尾巴草兒正手持望遠鏡,密切關注著遠方的動靜。身旁,瓦爾特波爾森公爵緊張地問道:“他們來了嗎?”
“他們來了。”狗尾巴草兒放下望遠鏡,平靜地說道。他的目光堅定而深邃,仿佛已經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
瓦爾特波爾森公爵的嗓子發緊,他再次問道:“你有把握嗎?”這已經是他第三次詢問這個問題了。
狗尾巴草兒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公爵,我已經告訴過你很多次了,有沒有把握,今天你就會看到結果。現在,請你把祺瑞斯和傑蘇斯神父叫到城牆上,既然大家心裡都沒底,那就親自來看一看吧。”
公爵慌忙點頭,飛快地跑下城牆去叫人。當他帶著祺瑞斯和傑蘇斯神父回到城牆上時,洛溪羅大軍已經清晰可見。
看著氣勢洶洶的敵軍,其中不乏盔甲反光的聖殿軍,公爵等人不禁感到雙腿打顫。然而當他們看到城牆上一排大炮時,心裡才稍稍安穩了一些。
終於洛溪羅大軍兵臨城下,停在了距離城池五百多米的地方。狗尾巴草兒眯起眼睛拿起望遠鏡仔細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他高舉右手大聲命令道:“炮兵準備!”
而在洛溪羅大軍陣前莫德將軍看著審判長指揮聖殿軍忙碌地準備著什麼不禁感到有些疑惑:“這還沒進入攻堅的射擊距離我們離得太遠了。”
“而且審判長你不應該先派個人去城下讓他們把城門打開麼?萬一城裡知道聖殿軍前來發生內亂他們主動開城門我們能省了許多功夫。”莫德將軍建議道。
然而審判長卻搖了搖頭:“沒必要跟這些叛教者廢話。聖座下令直接摧毀對方!而且我跟這些叛教者沒什麼想說的。”
隨著聖殿軍開始卸下馬車上的一個個奇重無比的箱子審判長依舊在認真地指揮著。他身旁的紅衣主教卻是猙獰一笑:“停在這就可以了這個距離可以打到城門將軍不是一直想看神罰武器麼?馬上就能見到它的威力了。”
說著他開始指揮聖殿軍撬開木箱,一個個森冷厚重的鐵管展現在了莫德將軍的眼前,這就是所謂的“神罰”武器,與狗尾巴草兒他們在城牆上架設的大炮如出一轍。
莫德將軍磕磕絆絆地問道:“這?????這就是神罰武器?這怎麼用?”
“看著,彆問!”審判長微微一笑,神秘地說道。
而此時在城牆上狗尾巴草兒的瞳孔猛地一縮,他絕對沒看錯,對方從箱子裡掏出來的東西就是大炮!
一旁的祺瑞斯和公爵也拿著望遠鏡觀測著,見到聖殿軍拿出了跟己方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大炮,不禁感到一陣眩暈。祺瑞斯臉上血色儘褪,身形晃了兩下,口中喃喃道:“完了完了。”
狗尾巴草兒猛地拽住了他的領子怒道:“教會有大炮你怎麼不早告訴我?!現在守城麻煩了!”
祺瑞斯欲哭無淚:“我不知道啊,以前從來沒聽說過。”
相比之下傑蘇斯神父的反應還算鎮定,雖然也有些害怕,但至少還能站得穩。畢竟他對教會和聖殿軍沒有一點好感。
狗尾巴草兒又冷眼看向瓦爾特波爾森公爵,公爵顫顫巍巍地從懷裡掏出手絹不停地擦著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水。當他的目光對上狗尾巴草兒時心中一緊尖叫道:“看我乾嘛?我什麼都不知道!趕緊趁他們還在準備乾他們啊!”
此時城下大炮已經全部拆卸完畢士兵們開始裝載炮彈。莫德將軍緊張地盯著聖殿軍拿著火把接近引信,而審判長囂張的笑聲也傳了過來:“好好看著吧將軍戰爭的形式要改變了!”
紅衣主教則是一臉的期待,他之前去聖城述職時曾見識過一次“神罰”武器的威力那真是終身難忘。現在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看到“神罰”大展神威了。
轟!一聲巨響傳來,整個大地仿佛都顫抖了一下,空氣中彌漫著硝煙和塵土的味道,莫德將軍的臉上忽然感覺濕乎乎的,用手一摸,竟然是血跡。
審判長的笑容也凝固在了臉上,他的右臉同樣血跡斑斑,顯然也受到了不小的衝擊。身後一陣慌亂聲響起,士兵們開始驚慌失措地四處奔逃,而那位紅衣主教也已經不知所蹤,估計是被炮彈的衝擊波給掀飛了。
又一聲震耳欲聾的炮響傳來,這次是從己方的“神罰”武器中發出的。一顆黑又圓的炮彈飛速地朝著費列羅城池襲去,卻在城牆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坑洞,並沒有造成太大的破壞。
莫德將軍第一時間回過神,他目眥欲裂地扯住審判長的領子,臉上殘餘著恐懼和憤怒:“你他媽的不是說這是教會的內部武器,隻有聖殿軍才用過嗎?!為什麼對麵也有神罰武器?!神罰到底罰的哪邊?!!”
審判長被他不停地搖晃著,神誌逐漸恢複過來。他臉上帶著難以言喻的驚恐和淚水:“我不知道啊。”
在這陣混亂中,對方又是一陣密集的炮聲傳來。炮彈四處不規則地散落,漫天碎石亂飛,有些甚至直接砸在了人群中,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儘管聖殿軍訓練有素,但此刻也難免開始慌亂起來。他們原本的節奏被打亂,裝填炮彈的動作也變得手忙腳亂起來。
見到這一幕莫德將軍大吼道:“不要打了!快撤!全軍撤退!”他明白再繼續這樣下去隻會造成更大的傷亡,必須儘快撤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洛溪羅的軍隊如潮水般開始撤退,浩浩蕩蕩,遠離了火力覆蓋範圍。在城牆之上,狗尾巴草兒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他揮手示意停止炮擊,然後陷入了沉思,不顧身旁祺瑞斯等人的疑惑和期待。
他的內心被深深的震撼,教會竟然掌握了炸藥武器,這是一個他未曾預料到的變數。他瞥了一眼城牆上的大炮,那是從戰船上拆下來的舊式炮,雖然威力不俗,但比起最新的意大利炮,還是稍顯笨重。
他回想起剛才的炮戰,對方的炮火雖然猛烈,但操作明顯生疏,無法與他們長年累月磨練出的炮兵相比。然而,即便如此,教會的熱兵器還是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狗尾巴草兒轉頭看向公爵,問道:“城裡的糧食夠支持多久?”公爵沉聲回答:“半年。”狗尾巴草兒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他立刻喚來副手,快速地交代了任務。兩封信,一封請求援兵和熱兵器,另一封則是向朝廷告警。他的聲音堅定而果斷,沒有一絲的猶豫。
隨著副手的退去,狗尾巴草兒轉向公爵,輕拍他的肩膀,試圖給他一些安慰和鼓勵。他詳細解釋了接下來的戰略,要求公爵全力配合,穩定城內情況,控製糧食,加固城門。
公爵雖然驚恐未定,但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在狗尾巴草兒的鼓舞下,他仿佛找回了一些信心。
與此同時,費列羅城外,洛溪羅的部隊和聖殿軍已經停留在五裡開外。士兵們人心惶惶,戰爭的殘酷和突然出現的熱兵器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震撼。
莫德將軍走到審判長麵前,他的聲音帶著憤怒和不解。他需要解釋,需要知道為什麼費列羅會有這樣的武器。審判長茫然又恐慌,他無法給出解釋,隻能和莫德一起麵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
莫德咬牙切齒地提出撤軍,他需要回去重新組織人手,需要教會提供更多的資源。然而,審判長卻堅決反對,他不能讓這場戰爭就這麼失敗,不能讓教會的顏麵掃地。
在憤怒和無奈中,莫德和審判長發生了激烈的爭執。然而,他們都知道,無論如何,這場戰爭已經不能輕易結束。他們必須找到新的策略,必須打下費列羅。
在投石機的建造聲中,戰爭進入了新的階段。莫德開始布置新的戰術,他要用投石機騷擾城牆上的士兵,消耗對方的神罰武器。同時,他也要儘量消耗對方的軍資和糧食,讓他們內部出現混亂。
這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也是一場考驗雙方智慧和毅力的戰爭。在這場戰爭中,沒有人可以輕易地取得勝利,隻有不斷地調整策略,不斷地戰鬥,才能最終贏得勝利。
隨著戰爭的繼續,狗尾巴草兒和莫德都在緊張地籌劃著下一步的行動。他們的目光都緊緊地盯著費列羅城,仿佛要將其看穿。而在這座城市中,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戰爭的緊張氣氛,他們都在為自己的生存而奮鬥。
在城市的角落裡,有些人開始暗中囤積糧食,有些人則選擇加入民兵,為保衛家園儘一份力。而在城牆上,士兵們日夜堅守,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然。
隨著時間的推移,戰爭進入了相持階段。每一天都充滿了緊張和不確定,但狗尾巴草兒卻始終保持著冷靜和堅定。他不斷地巡視城牆,鼓勵士兵們堅持下去,同時也在暗中籌劃著反攻的計劃。
他知道,這場戰爭的關鍵在於能否堅持到最後。隻有堅持下去,才能等到援軍的到來,才能有機會反攻並贏得最終的勝利。因此,他不斷地調整戰略,儘可能地消耗敵人的有生力量,為反攻創造有利條件。
在城外,莫德也在緊張地布置著戰術。他深知時間對他們不利,因此必須儘快找到突破口。他不斷地派出偵察兵打探城內的情況,試圖找到可以利用的弱點。同時,他也在加強投石機的攻擊力度,試圖給城內造成更大的壓力。
然而,狗尾巴草兒並沒有給他太多的機會。他巧妙地布置了防禦工事和陷阱,讓敵人的進攻屢屢受挫。同時,他也利用城內的資源儘可能地改善士兵們的生活條件和提高他們的士氣。
在這樣的相持中,雙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然而,狗尾巴草兒卻始終堅信著勝利的到來。他不斷地鼓舞士氣、調整戰略、等待時機成熟的那一天。
最終,在漫長的等待和艱苦的戰鬥中,援軍終於到來了。狗尾巴草兒趁機發起了反攻的命令,帶領著士兵們衝出了城門與敵人展開了殊死的搏鬥。在激烈的戰鬥中他們逐漸占據了上風並最終贏得了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
戰場之上的風雲變幻無人能料,前一刻還是晴空萬裡,下一刻便可能烏雲密布,血雨腥風。
雙方的大軍在這廣袤的戰場上對峙,起初都因大炮的威懾而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沒有人敢輕易打破這份沉寂。然而,平靜總是暫時的,不到一個月,這場戰爭便如火如荼地展開了。
這一日,午後的陽光透過厚厚的烏雲,斑駁地灑在戰場上。那昏黃的光線,仿佛末日餘暉,給這片血腥的土地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氣。費列羅城牆在炮火的洗禮下已變得破敗不堪,但為了抵禦敵軍的進攻,城牆上又加築了高大的木製擋板。
狗尾巴草兒,這位年輕的戰士,一直在城牆上巡防。他眼中布滿了血絲,臉上寫滿了疲憊。但即便如此,他依然堅守著自己的崗位,用望遠鏡時刻觀察著敵軍的動態。
他抬頭望向天空,深吸了一口帶著硝煙的空氣,試圖從中找到一絲勇氣。然而,吸入的卻是無力和窒息的感覺。他順著觀測口望去,隻見敵軍又開始活躍起來,他們甚至囂張地脫下了盔甲,隻穿著單衣在陣地上忙碌。
突然,狗尾巴草兒注意到敵軍衣角不斷飄飛,他臉色驟變,聲嘶力竭地吼道:“兄弟們堅持住!再堅持一天,明天我們的高台跟投石機就全部修建好了,那時就是我們反擊之時!”
這一聲呐喊,如同春雷炸響在每一位戰士的耳畔。他們眼中閃過一絲堅定與期待,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而此時的洛溪羅軍隊也並未閒著,他們的投石機已經裝載完畢,隨著一聲令下,密集的圓桶形物體劃破天際,向費列羅城呼嘯而去。
而在不遠處的小樹林裡,審判長和莫德將軍正密切關注著戰場上的情況。審判長捂著胸口,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他忍不住向莫德將軍抱怨道:“到底什麼時候能開戰?你到底準備拖到什麼時候?”
莫德將軍卻神情堅毅地觀望著遠處的情況,淡淡地說道:“合適的時候。你不要急,戰場之上攻心為先。我軍士氣正盛而敵方一刻不得安寧優勢在我。”
審判長看著莫德將軍一臉勝券在握的表情終於繃不住了。他雙手按住莫德的肩膀咆哮道:“混蛋!誰教你這麼打仗的!你現在除了天天對著城裡丟屎就不能乾點彆的嗎!”說到激動之處他忍不住痛哭起來,“你看看!你丟的是屎嗎?你丟的是神皇的麵子啊!”
然而莫德將軍卻不為所動他抬頭看天見樹葉獵獵作響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他高喊道:“今日風向對我軍有利把前兩天的存貨都拿出來給我狠狠地朝裡麵投!”
審判長絕望地拉住莫德的手懇求道:“將軍我求求你用石頭還用石頭行不行?”然而莫德卻再次高喊道:“往糞桶裡摻碎石!”這一刻審判長腦海中的神經終於斷裂了他失魂落魄地喃喃道:“仗不是這麼打的你應該直接派兵衝過去?????”
然而莫德將軍卻麵容冷峻地打斷了他的碎碎念:“仗就是這麼打的!攻城戰打的就是持久攻心而你們教會自以為憑著一個華而不實的武器就發動戰爭這是你們犯的錯誤!”他的話語如同冷水澆頭讓審判長徹底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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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裡,莫德將軍繼續他的“潑糞戰術”而審判長則徹底陷入了絕望和無奈中。他看著那些被投石機拋向空中的糞桶心中充滿了無儘的苦澀和嘲諷。這場戰爭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場荒誕的鬨劇而他們每一個人都隻是其中的小醜而已。然而莫德將軍卻並不這麼認為他堅信自己的戰術會取得最終的勝利。“好好看著吧費列羅的水源已經被汙染。現在我們養精蓄銳他們疲於應對時機一到我們就開戰!”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和決心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就在前方不遠處等待著他們。
雨後的戰場上,一股難以名狀的‘瘴氣’在空氣中彌漫,仿佛是一層厚重的霧霾,將整個戰場籠罩在一片陰森的氣氛中。太陽逐漸升高,但這股瘴氣卻愈發濃烈,猶如一群隱形的毒蛇,無孔不入地鑽入每一個侵入這片領地之人的口鼻之中。
戰場上的景象令人觸目驚心,屎尿遍地,仿佛一片荒蕪的廢墟。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氣味,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廁所之中。這裡雖然是肅殺之地,卻也充滿了生機――那些頑強的蒼蠅在這片廢墟上肆意飛舞,仿佛在歡慶這場戰爭的“豐收”。
費列羅的城牆外,如果沒有人及時處理,恐怕很快就會變成一個巨大的蒼蠅樂園,甚至是蛆蟲的海洋。城牆上的擋板更是慘不忍睹,上麵沾滿了各種黏糊糊的物質,讓人不忍直視。不知道洛溪羅和聖殿軍的夥食是什麼,但他們的排泄物卻顯得格外黏稠,讓整個擋板仿佛變成了一張巨大的、滿是葡萄乾的課桌底部。這個景象,讓林小風想起了他當年的小打小鬨,與眼前這場戰爭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幾萬人一個月的努力“成果”,讓任何一個糞幫選手看到都會驚呼這是人間地獄。這樣的場景,恐怕連看一眼都會讓人失去活下去的勇氣。
然而,在這片地獄般的戰場上,依然有人在堅守。狗尾巴草兒帶著瓦爾特波爾森公爵和祺瑞斯在巡防,他們的鼻孔裡塞著紙團,臉上寫滿了生無可戀。麵對這樣的戰爭,他們隻覺得死亡或許反而是一種解脫。
城牆下,士兵們正在忙碌地搭建高台和滑輪組,準備將投石機拉到台上。這個過程持續了整整一個上午,直到中午時分,一切才布置完畢。狗尾巴草兒舔了舔乾澀的嘴唇,他的目光變得灼熱起來。近一個月來,他被這場戰爭壓迫得毫無還手之力,這是他在海外多年風風雨雨中從未有過的經曆。即使是小規模的戰鬥,他也總是能夠輕鬆取勝。然而,這場大規模的戰爭卻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他看著對麵的敵軍陣地,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期待。原來這就是大型戰場的殘酷嗎?他忍不住想要呐喊出來。對方的手段實在太下作,讓他這個經驗豐富的乞丐都感到身心俱疲。不少炮手因為對方的惡心戰術而嘔吐不止、食欲不振、精神萎靡。更糟糕的是,大炮的炮身上總是淋滿了屎尿,讓一向視炮如命的炮兵們看到大炮就感到反胃。
為了應對這種困境,他們不得不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他們在後方街道上搭建高台,準備用投石機進行反擊。為了這次反擊,他們還特意漚了半個月的糞,準備了大量的木桶。現在終於可以還擊了!
“兄弟們!”狗尾巴草兒放聲大吼道,“把之前漚的糞都給我拿上來!今日就讓教會看看我們靖江的聲威!”祺瑞斯和公爵對視一眼,兩人眼裡都充滿了濃鬱的絕望和恐懼。他們無法想象這個靖江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國家,前途似乎渺茫得讓人感到窒息。
然而,狗尾巴草兒卻沒有絲毫的畏懼。他冷靜地觀察著對麵的敵軍陣地,然後轉身詢問祺瑞斯和公爵:“神父怎麼沒來?”祺瑞斯扯了扯嘴角回答道:“神父說這裡是神棄之地,他要留在城裡幫百姓禱告。”接著他關切地問道,“賴兄,你鼻子真的不用塞點東西嗎?”狗尾巴草兒摸摸鼻子嗬嗬一笑道:“聞多了就麻了,塞著東西反而會影響我的狀態。”說完他轉向公爵問道,“城裡的井打得怎麼樣了?”公爵回答道:“成功打出了五口井,加上之前就有的水源暫時還夠用。”狗尾巴草兒點點頭表示滿意。
就在他們談話間洛溪羅軍再次發動了攻擊。一大波投射物打在擋板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零散的湯水從上空飛過落到城下。祺瑞斯和公爵兩人臉色慘白緊緊地靠在城牆垛口邊生怕被屎尿淋到,而狗尾巴草兒則興奮地大喊著:“反擊!反擊!反擊!”費列羅城內的投石機開始發威,同樣的手段朝著對麵招呼過去。一時間整個戰場上空都是飛舞的糞湯和腥風血雨。城外正在忙碌的裝糞兵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直起腰身準備探查情況,一個半滿的木桶穩穩當當地飛了過來直接糊了他一臉淋了個通透。士兵當場哀嚎出聲雙眼像是被火灼燒了一般捂著臉倒地慘叫,在地上左右翻滾。周圍不少士兵連忙將他大力踢到一邊以免蹭到自己身上,洛溪羅的攻勢也因此受到了阻礙。莫德將軍冷著臉揮手安排了一隊士兵上前持盾抵擋情況有些不妙。他意識到對手不但沒有放棄反而主動攻過來了,這說明他們的基本情況還算穩定而且水源汙染可能也沒影響到他們。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審判長見對麵也開始丟屎已經徹底陷入癲狂,抓著頭發在原地不斷跳腳尖叫著:“有病!有病!你們他媽都有病啊啊啊!!!”他的聲音在戰場上空回蕩著顯得異常刺耳和突兀,然而卻沒有人去理會他,因為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戰場上。莫德將軍冷靜地發出了命令:“神罰準備。”他打算用神罰武器來擊碎敵方城牆上的木板,從而改變戰局,“盾牌掩護神罰前行,擊碎敵方城牆上的木板。”審判長原本心中一喜,以為終於可以看到勝利的曙光了,但聽到莫德的解釋後卻再次陷入了失望。他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不直接攻打城門直接殺過去啊!”莫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回答道:“對方操作投石機必然在神罰武器上分神,而且敵方知道我們也有神罰城門後肯定已經被堵死,一時半會兒攻不破的。等對方反應過來就會壓著我們打,徒增傷亡。”審判長聽後默然無語,眼中難掩失望之情。但他也明白莫德將軍的決定是正確的,隻能無奈地接受了這個現實,“當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趁機把他們城牆上的擋板擊碎。”莫德繼續說道。審判長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連連點頭表示讚同:“嗯嗯嗯,合理合理。然後呢?”“然後我們可以把更多的屎丟進去給對方造成壓力。”莫德將軍的回答讓審判長眼裡的光彩陡然消失,他默默地轉身走到樹旁靠著樹蹲在地上把頭深深地埋進了膝蓋裡,傳出一陣嗚咽聲。此刻的戰場上殺氣四射、騷煙彌漫,但已經沒人在意審判長的情緒了。
戰爭還在殘酷地繼續著,烽火連天,硝煙彌漫。這已經持續了十幾天,每一天都是生死較量,每一天都充滿了未知和變數。
一連十幾日的激烈戰鬥,戰況顯然又有了新的變化。聖殿軍方麵已經不再滿足於僅僅進行騷擾性的戰術。他們開始采取更為主動的攻擊方式,試圖一舉打破僵局。
最近這幾日,聖殿軍選擇在雙方互相投擲石塊、糞便等雜物的混亂時機,推著大炮緩緩上前,試圖轟破費列羅的城門。每次出擊都有上百組人,但其中大部分都是偽裝,他們手中拿的並非真正的大炮,而是用樹枝、木頭偽裝成的大炮,以此迷惑費列羅的守軍。
在城牆上,狗尾巴草兒眼神銳利如鷹,緊盯著遠方的敵軍。他身穿一身戎裝,臉上寫滿了堅毅與決然。戰爭對於他來說,早已習以為常,但每一次戰鬥他都如同初次上陣一般,全神貫注,毫不鬆懈。
這種偽裝戰術的確給狗尾巴草兒帶來了不小的困擾。即使有望遠鏡的輔助,也因為對方人數眾多,難以準確分辨出真假大炮的位置。他們隻能等待對方開炮的瞬間,才能確定其真實位置。然而,這樣的反應時間差,已經讓不少炮彈落在了城門上。
城門在炮火的摧殘下已經變得千瘡百孔,但幸運的是,城門洞已經被及時堵死,加上守軍們的不斷修補,城門依然屹立不倒。然而,炮彈的消耗卻異常嚴重,這讓狗尾巴草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在戰鬥中,狗尾巴草兒聲嘶力竭地指揮著守軍們:“減少炮擊!等對方先動!確認位置後再開炮!隻瞄準對方的大炮!其餘人等,等敵人靠近後再用火槍射擊!”他的聲音在城牆上回蕩,激勵著每一個守軍。
正在這時,下屬忽然急匆匆地跑來報告:“大人!城中木桶已經快消耗一空,不夠用了!”狗尾巴草兒聞言,眉頭緊鎖。他趁著敵軍攻勢稍緩的間隙,大聲命令道:“去巴林街的倉庫!把裡麵的竹筒和椰子殼都拉過來!如果都用光了,就把城裡的碎石和垃圾都丟過去!”
作為全球最大的榨汁機生產基地,費列羅城中盛裝物品的容器顯然是足夠用的。很快,一隊隊士兵們奔赴巴林街,將倉庫中的竹筒和椰子殼等容器全部搬運到了城牆上。這些平日裡看似不起眼的物品,在此刻卻成為了守城的重要物資。
在城牆的另一側,聖殿軍的莫德將軍正雙手叉腰,遙望著城牆上的情況。他心中不斷算計著敵我雙方的實力對比和戰術布局。看到對方神罰武器的攻擊頻率明顯減緩,他心中暗喜:看來對方的庫存已經不多了!
莫德將軍轉身對身旁的審判長說道:“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保證能打下這座城池!現在我們的練兵已經進行得非常順利,隻要繼續消耗對方的神罰武器,攻破城門指日可待!”然而,審判長卻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你愛怎麼打怎麼打吧。”顯然,他對這場戰爭已經失去了信心。
莫德將軍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審判長。他心中暗罵:這個廢物除了吃喝拉撒和瞎指揮什麼都不會!真不知道神皇怎麼會派這麼一個貨色來戰場上添亂!
忽然之間,一陣熟悉而密集的炮聲隱隱約約傳入莫德將軍的耳中。他皺眉看向審判長問道:“你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像是神罰的聲音。”審判長一愣:“神罰不一直在用麼?”然而莫德將軍卻搖頭表示否定:“不是從城牆上傳來的好像是很遠的地方。”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與此同時在城牆上狗尾巴草兒也駐足回眸似乎聽到了什麼。他搖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然而耳邊不斷響起的炮聲卻讓他無法確定剛才是否聽錯了什麼。他深吸一口氣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前方的戰場上。
雙方激戰了兩個多小時方才有些停止的跡象,城門處在炮彈的轟擊下已經搖搖欲墜,正當狗尾巴草兒準備鬆一口氣時,瓦爾特波爾森公爵的身影匆匆出現在城牆側方,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仲安春。
狗尾巴草兒的雙眼立刻翻出精光,驚喜地叫道:“仲大哥!”仲安春卻不動聲色地退了一步,順著觀測口朝城下望去,臉色頓時變得青白交織。他心中暗罵一句,媽的,難怪剛到費列羅就聞到一股惡臭,怎麼把仗打成這樣?
狗尾巴草兒迎了上去,問道:“仲大哥,你怎麼來了?”仲安春回答道:“朝廷派我過來與費列羅結交,以示誠意。來的時候正好跟駐地的援軍碰到一塊,就一起來了。”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剛才在海邊我們還碰到三艘船試圖封鎖港口,結果被我們一輪炮擊就給打沉了一艘。”
狗尾巴草兒聞言大喜:“海邊的炮聲是你們打的?”仲安春點頭:“是,剩下的一艘船我們已經繳獲了,現在正停在港口。”他說著轉向瓦爾特波爾森公爵遞上國書並表示了租用港口的意願和補償措施。
公爵接過國書激動得連連點頭,他沒想到靖江朝廷如此仁義不僅送來了兩船貨物作為補償還表達了加強往來的意願,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意外的驚喜。他連忙道謝並承諾等打退敵軍後設宴款待。
待公爵離去後,仲安春立刻詢問狗尾巴草兒戰況如何。狗尾巴草兒將戰況詳細地描述了一遍,最後說道:“現在我們最缺的就是炮彈和物資了,不知道朝廷能否支援一些?”仲安春聽後沉思片刻說道:“你放心,我會立刻向朝廷請求支援的。此外,我還會帶來一些工匠和技師幫助你們修複城門和製造炮彈等物資。”他的話讓狗尾巴草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振奮和希望。
狗尾巴草兒歎了口氣,滿臉的憂慮,仿佛千斤重擔壓在他的肩上。他抬頭望向灰暗的天空,心中五味雜陳。戰爭,這場殘酷的戰爭,已經讓太多的人流離失所,家破人亡。
“幸虧你來的及時。”他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現在我這邊炮彈不足兩百顆,對麵的攻勢卻越來越猛烈。”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憊和無奈。戰爭,真的是一場沒有贏家的遊戲。
仲安春從遠方走來,他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格外高大。他看著狗尾巴草兒,眼中閃過一絲深沉的光芒。
“跟我學了這麼多年,現在上真家夥就不行了?”仲安春的笑容中帶著幾分調侃和激勵。
狗尾巴草兒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們補給的優勢很大,而且他們的將領狡猾異常。仲大哥,你看。”
說著,他將仲安春引到觀測口,遞上望遠鏡。仲安春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遠方敵軍陣營井然有序,訓練有素。
“他們的主力是洛溪羅國和聖殿軍,其餘的都是各地叛變領主的農兵。”狗尾巴草兒詳細地解釋著,“那些身材高大的聖殿軍雖然身體強壯,但組織明顯散亂。而洛溪羅軍則不同,他們的行動極其有規律,配合得當。看來對方的將領在短短一個月內就已經將這些人重新訓練了一遍。”
仲安春眯起眼睛,嚴肅地說道:“嗯,這個將領確實不簡單。看來教會還是有高人啊。”
他回身大吼道:“副官!副官!把意大利炮都給我拉上來!”他的聲音在戰場上空回蕩,仿佛給疲憊的戰士們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
副官應聲而去,仲安春轉過身來,臉上又露出了笑容:“炮彈不夠的問題他們很快就會看出來,我們再熬幾天,等他們敢上來就給他們一個驚喜。”
狗尾巴草兒興奮地點頭,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他們都知道,這場戰爭的關鍵時刻已經到來。
而此時的聖城內部,卻是另一番景象。夕陽的餘暉灑在古老的城牆上,將這座曆史悠久的城市染成一片金黃。然而,城牆上的士兵們卻無心欣賞這美景,他們緊握著手中的武器,警惕地注視著遠方的動靜。
狗尾巴草兒站在城牆上,眺望著遠方。他的心中充滿了期待和緊張。他知道,這一次的行動將決定整個戰爭的走向。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激動的心情。
“仲大哥,我準備帶三千人奇襲聖城。”他轉過身來,堅定地看著仲安春,“隻要我們能成功拿下聖城,這場戰爭就有可能提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