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我累了。”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疲憊與釋然。顧朝生如夢初醒般地離開了乾清宮,他仰望漫天星空,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劇痛讓他意識到剛才並不是夢境!他捂著紅腫的臉頰,嘴角一咧笑了。他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搶錢了!這份權力與自由讓他感到無比的興奮與期待。
打發走顧朝生後,林小風徑直前往坤寧宮用餐、休憩、嬉戲。在那裡,他可以暫時放下朝堂的紛擾與壓力,享受片刻的寧靜與歡樂。然而他的心中卻始終牽掛著國家的未來與命運,他深知自己肩負的責任與使命。
……
晨曦初照,皇極殿內。林小風麵無表情地坐在龍椅上,凝視著眾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威嚴與霸氣,仿佛能洞察一切人心。
明朝的早朝包含四個部分,每一部分都有其特定的程序與內容。林小風深知這些程序的重要性與意義,他仔細聆聽著每一個官員的奏報與陳述,不時地提出自己的見解與意見。
第一部分是接見入京和離京的人員。鴻臚寺的官員率先出班奏報入京謝恩和離京請恩的官員名單。這些官員都會在前一日到鴻臚寺報備,如果皇帝召見,他們就進入殿內覲見;如果不召見,他們就在庭下或午門之外遙行五拜三叩之禮後自行離去。如果有他國的使節來朝,皇帝必定會接見。林小風仔細聆聽著每一個名單的奏報,他的眼神在官員們之間來回遊走,試圖從他們的表情與神態中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第二部分是處理邊關的緊急事務。兵部尚書李邦華輕咳一聲出班奏報:“陛下,今晨有三封急報。第一封是流賊駱文彬派出一支兩千人的輕騎朝天津方向行進,似乎是在追擊太子。第二封急報來自居庸關,李自成的主力先鋒已經抵達居庸關下,定西伯唐勝宇堅守不戰。第三封急報來自遼東,遼東總兵吳三桂、薊遼總督王永吉奉旨勤王,他們的部隊預計十六日到達山海關。”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促與緊張,顯然這些急報的內容都非同小可。
林小風環視眾臣問道:“諸位可有話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期待與威嚴,仿佛在等待著眾臣的回應與建議。然而眾臣卻都沉默不語,仿佛都在思考著如何應對這些緊急事務。林小風知道,這些事務都關乎
內閣首輔李邦華,一位年逾五旬、麵容堅毅的老者,挺身而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他奏報道:“陛下,太子已離開京師整整一天一夜了,駱文彬的軍隊,那支如狼似虎的勁旅,肯定追不上了。現在,最緊迫的任務,是要密切關注駱文彬的主力大軍,一旦發現他們向居庸關進發,就必須迅速派兵阻擊,否則,唐勝宇和居庸關都將陷入危境,後果不堪設想。”
李邦華所說的,正是林小風,這位年輕而深沉的皇帝,心中所擔憂的。林小風的眉頭緊鎖,他深知,京師的兵力本就薄弱,將領更是稀缺,誰又能抵擋得住駱文彬那數萬大軍的鋒芒呢?
朝堂之上,一片寂靜,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眾位官員或低頭沉思,或麵麵相覷,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既不讚同,也不反駁,隻是默默地等待著皇帝的決斷。
李邦華環視著朝臣們,他的目光赤紅如血,心中充滿了憤慨。這些家夥,平日裡口口聲聲自稱忠臣,到了關鍵時刻,卻一個個畏首畏尾,根本配不上臣子的稱號!
林小風淡然一笑,那笑容中卻藏著一絲無奈和苦澀。他說道:“無妨,如果駱文彬攻打居庸關,唐勝宇一定會遵從我的旨意,放棄關隘,回京助守。”他的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李邦華無奈地繼續說道:“雖然關寧軍的行進速度緩慢,但他們一定能在流賊攻城之前抵達京師。這也是我們目前唯一的希望了。”
林小風雖然麵色淡然,但心中卻冷笑不已。他自知吳三桂是不可依靠的!那個家夥,名義上是來勤王救駕的,但實際上卻是在等待時機,想要從中漁利。他既想保存實力,又不想錯過任何一個可以建功立業的機會。
“太好了,一旦關寧軍到來,流賊自然就會退去!”林小風的話既像是在自我安慰,又像是在安慰群臣。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但更多的卻是堅定和決心。
見眾人都不說話,林小風站起身,目光銳利地看向李邦華:“流賊是因何而起的?”他的問題直接而尖銳,仿佛想要揭開隱藏在平靜表麵下的真相。
“是因為天災啊,陛下。”李邦華的聲音低沉而沉重,“他們饑寒交迫,所以才反叛朝廷的。”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痛惜。
“那麼受災最嚴重的省份是哪些呢?”林小風繼續追問,他的目光掃過朝堂上的每一個人,仿佛想要從他們的表情中讀出答案。
群臣都默默地抬起頭,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林小風。這還用問嗎?受災最嚴重的省份,流賊也是最猖獗的。除了陝西、山西、四川之外,北直隸、山東、河南、貴州也都遭受了旱災。這些地方的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流賊的肆虐更是讓他們的處境雪上加霜。
戶部尚書邵師韓,一位精瘦的中年人,開口說道:“陛下,除了廣東、福建、雲南之外,其餘各省都遭受了旱災。其中受災最嚴重的是山西、陝西和四川。”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仿佛在為那些受災的百姓而心痛。
戶部掌管全國的賦稅,哪個地方賦稅多,哪個地方賦稅少,他們最清楚。而且戶部也負責賑災,所以對災害情況了如指掌。林小風點了點頭,開始回憶明末的旱災情況。
他想起那兩輪大旱災,第一輪是天啟七年發生在陝西的大旱災,到了他登基六年的時候,旱情已經擴散到了北直隸、山西、山東等地。第二輪則是從他登基十年到十五年,這一輪大旱幾乎遍及了全國的南北地區。那些日子,仿佛整個世界都被乾旱所籠罩,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然而此時,西北地區的旱情已經有所緩解,但北直隸、江南、贛西、湖南、貴州、四川等地的旱情卻仍然十分嚴重。那些地方的人民還在苦苦掙紮,期待著朝廷的救援。
全國沒有受到大旱波及的地方,隻剩下廣東、福建、雲南三地了。這也恰好是南明堅持最久的地方。林小風不禁感歎,天災人禍,真是讓人無法預料啊。
南明朝廷建立之後,其他各地的旱情都得到了緩解,而廣東、福建、雲南卻開始遭受乾旱的侵襲。這真是奇怪啊!林小風思考著,如果今年各地都有旱情的話,那麼明年應該就會有所緩解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麼就可以開始實施他的大計了。他看著群臣說道:“既然各地都有乾旱的情況發生,那麼我決定從今天開始免除全國一年的田賦。”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希望。
滿朝的文武官員都驚呆了!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林小風瘋了!免除一年的田賦……那得是多少銀子啊?以林小風十六年為例,戶部年收入銀兩為一千萬兩,其中田賦收入就有四百二十萬兩。而實際的支出卻達到了兩千一百二十二萬兩,缺額高達五百四十二萬兩。田賦收入占朝廷總收入的七八成之多啊!
也就是說,兩千萬兩銀子中的百分之八十,也就是一千六百萬兩!這些銀子不僅要用來支付宗室、官員、秀才的俸祿,還要用來支付九邊大軍的軍餉和糧餉啊!現在銀子本來就已經入不敷出了,能夠不加賦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畢竟天災不斷,糧食減產,百姓們已經苦不堪言了啊!
可是現在竟然要直接免除一年的田賦?這到底是想要乾什麼啊?難道大明朝就不打算治理了嗎?以前每年還有五百萬兩銀子的缺口呢,現在好了啊,直接變成赤字一千六百萬兩了!不,如果再加上之前的缺口的話,那就是兩千一百萬兩了啊!
邵師韓的嘴角抽搐著,他跪在地上說道:“陛下,您這是在開玩笑嗎?這可是家國大事啊,萬萬不可兒戲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懇求。
“我並沒有在開玩笑!”林小風的聲音堅定而有力,“既然全國各地都有災情發生,那麼不如就免除一年的田賦吧,讓百姓們能夠休養生息一下!”他的目光掃過朝堂上的每一個人,仿佛想要將這份決心傳達給每一個人。
李邦華擦去額頭上的冷汗說道:“陛下啊,這萬萬不行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和無奈,“朝廷每年的用銀缺口還有五百多萬兩呢,如果再免除田賦的話,那麼今年的用銀缺口就會高達兩千一百萬兩了啊!”
“田賦可是國家的根本、朝廷的支柱啊!一旦免除了田賦的話,那麼朝廷就會入不敷出了啊!到時候兵無餉、將無糧了啊!彆說打仗了啊,就連募兵都沒有錢了啊!”李邦華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痛心疾首的感覺。
“現在國內有流賊四處作亂、國外有建奴虎視眈眈地看著我們呢!九邊大軍缺餉少糧已經是常態了啊!這個時候能夠不加賦就已經是皇恩浩蕩了啊!免除全國一年的田賦是絕對不可行的啊!”李邦華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懇求和無奈。
雖然李邦華隻擔任內閣首輔兩天的時間而已,但是對於朝廷的錢糧情況卻已經心知肚明了。他雖然說得有些難聽,但卻都是肺腑之言啊!
成慶華站出來跪倒在地說道:“陛下啊!雖然免除田賦是體恤民情、關心百姓的舉動啊!但是這樣免除的話會讓百官們心亂如麻、朝廷也會變得不穩定了啊!如果陛下覺得百姓們的負擔太重了的話,那麼可以減免三餉啊!至於免除全國一年的田賦……臣認為這是不可行的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懇求。
其他的閣臣和百官們看到內閣首輔和次輔都已經表態了之後,也紛紛跪在地上請求林小風放棄這個念頭啊!他們的聲音此起彼伏,充滿了焦急和無奈。他們知道,這個決定一旦做出,將會對朝廷產生巨大的影響。但是他們更知道,這個決定是萬萬不能做出的啊!
林小風搖了搖頭說道:“諸位啊!你們所說的都有道理啊!我也知道朝廷缺錢用啊!但是全國各地都有災情發生啊!有災情就會有難民產生啊!這些難民的數量可是非常多的啊!他們隨時都有可能變成流賊的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痛惜和無奈。
“這也是流賊剿而不絕的原因之一啊!”林小風繼續說道,“你們還記得我說過祖父皇帝給我托夢的事情嗎?他告訴我說啊!旱災今年隻剩下最後一年了啊!明年除了湖南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會風調雨順的啊!”他的目光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所以我才想要免除全國一年的田賦啊!至於用銀的缺口嘛……我會想辦法解決的啊!”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信和決心。他知道,這個決定將會麵臨巨大的挑戰和困難。但是他更知道,這個決定是為了天下的百姓和國家的未來而做出的啊!
群臣們都沉默了,他們以為林小風在說胡話呢!先不說托夢的事情是真是假吧!就算是真的吧!那麼朝廷每年兩千萬兩銀子的缺口又該怎麼填補呢?用什麼來填補呢?這可不是二十萬兩、也不是二百萬兩啊!而是兩千萬兩啊!他有什麼辦法呢?即使把拉出來的屎都變成銀子的話,那麼滿朝的文武官員們也需要拉上數年才能夠填補這個缺口的啊!
看著質疑自己的群臣們,林小風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他淡然地解釋道:“我說過啊!京師裡麵有壞人存在啊!他們吃著朝廷的飯、拿著朝廷的
公孫遇春緩緩伸出手,從袖中取出一本書和一遝信函,那雙手顯得沉穩而有力,仿佛承載著千鈞之重。書的封麵上,赫然寫著“論語”兩個大字,金色字體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卻與即將揭露的內容形成了鮮明對比。林小風微微點頭示意,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許,公孫遇春便將這本書遞到了李邦華的手中。
李邦華茫然地接過書,他那雙曆經滄桑的眼睛細細掃過封麵,隨後翻開書頁,一目十行地掠過幾頁。眉頭漸漸皺了起來,疑惑如同冬日裡的寒氣,悄無聲息地爬上了他的臉龐。他喃喃自語:“李指揮使,這好像不是論語,而是一本賬冊吧?”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沒錯,李閣老請繼續看下去。”公孫遇春回答道,聲音平靜卻暗含力量,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
李邦華快速地翻閱著賬冊,每一頁都像是揭開了一層又一層的迷霧,讓他越看越是驚訝,越看越是恐懼。賬冊上的每一個字,都如同鋒利的刀刃,刺痛著他的心。當他翻到最後一頁時,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驚呼道:“這……這怎麼可能?”他的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仿佛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看到李邦華一臉震驚的表情,內閣次輔成慶華也急忙伸手接過賬冊,他那雙精明的眼睛仔細地審視著每一個字。片刻之後,成慶華的臉上也露出了與李邦華同樣的神色,震驚、懼怕、難以置信……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的臉色變得異常複雜。
其餘的朝臣們見狀都懵了,繆一奎領頭,紛紛上前來審視這本賬冊。他們或站或坐,或皺眉或沉思,整個朝堂陷入了一片死寂。一刻鐘過去,這本書已經在群臣之間傳閱了一圈,仿佛一塊巨石投入了平靜的湖麵,激起了層層漣漪。
公孫遇春見狀,知道時機已經成熟,於是開口說道:“諸位大人,錦衣衛奉旨調查陳演與光時亨滿門遇害的案件。凶案現場一片狼藉,看似是凶手為了財物而殺人,但實際上許多貴重的物品都被忽視了。比如陳演府中的一幅《煙寺鬆風》畫,價值連城,竟然被扔在地上無人問津。”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打在朝臣們的心上。
“因此,我們認為凶手的目標並不是財物,而是有其他的圖謀。於是我們派遣了數十人連夜搜尋,終於在陳演府中發現了這本書和這些信函!”公孫遇春指著賬冊說道,此時賬冊已經回到了李邦華的手中。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與決心,仿佛要將一切罪惡都揭露出來。
“賬冊上記載著,從林小風十五年到林小風十七年元月,陳演擔任戶部尚書期間,戶部所雇傭的商號為九邊大軍運送糧草、器械的所有事情都記錄在這上麵。總共有二十八家商號,其中陝西有三家,山西有十家,浙江有五家,山東有三家,南直隸徽州有四家,湖廣有三家。”公孫遇春的聲音在朝堂上回蕩,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朝臣們的心上。
“賬冊上記載,每次運送時,其中有幾家商號都會向陳演進獻銀兩,多的有十幾萬,少的也有幾千,總數已經達到了數百萬之巨。而陳演收到這些銀兩後並沒有獨吞,而是分贈給了朝中的大臣們,這些大臣們大多在吏部、兵部、工部以及戶部任職。”公孫遇春的話語如同寒冰刺骨,讓朝堂上的氣氛更加凝重。
“我順著這條線索,昨夜已經將相關商號的人全部緝拿歸案,關押在詔獄之中。並且在商號中找到了被劫走的財物。經過連夜審訊,真凶已經招供了。”公孫遇春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但更多的是堅定與決心。
“真凶是誰?”李邦華急切地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與期待。
“凶手有一百多人,分彆屬於八家不同的商號。他們偽裝成為了財物而殺人的人,實際上是在尋找這本書和這些信函。”公孫遇春的話語如同驚雷一般炸響在朝堂之上,讓所有人都為之震驚。
八家商號?晉黨的領袖黨崇雅心中湧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的臉色變得異常凝重,仿佛看到了即將到來的風暴。
不等眾人回過神來,公孫遇春高舉著手中的信函,大聲說道:“這些是陳演與朝中大臣們往來的書信,以及陳演私通流賊和建奴的鐵證。這些商號就是陳演私通流賊的幫凶,他們想要殺人滅口。”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炸響在朝堂之上,讓所有人都為之震驚。
此言一出,整個朝廷都震驚了!他們對於陳演的貪墨行為並不感到意外,但是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這位前內閣首輔竟然會私通流賊和建奴!貪墨一事或許還可以容忍,但是私通流賊和建奴則是絕對不能容忍的。前者頂多就是砍頭抄家,但是後者卻一定會遭到嚴厲的懲罰。
朝堂之上,一片嘩然。朝臣們或震驚、或憤怒、或恐懼,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整個朝堂陷入了一片混亂。
“其中一封信就是李闖賊手下的大將景常浩親筆寫給當朝戶部左侍郎沈維炳的,不知道為什麼會落到陳演的手中!”公孫遇春舉著一封信遞給了李邦華。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嘲諷與不屑,仿佛對陳演的所作所為感到極度的不滿。
李邦華的麵色難看至極。他雖然知道沈維炳有貪墨的行為,但是沈維炳辦事向來都不馬虎。隻要戶部有錢,前線的軍餉和糧餉就不會延誤。這也是他繼續重用沈維炳的重要原因。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沈維炳竟然會私通流賊!他的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與失望,仿佛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一般。
李邦華顫抖著手打開信封,看完內容後咽了口唾沫說道:“這……李指揮使所說的都是真的嗎?”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與不敢置信,仿佛希望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噩夢。
沈維炳雖然震驚不已,但是他仍然在第一時間否認道:“陛下、李閣老,我是冤枉的啊!我是大明子民,吃著君王的俸祿為君王解憂。現在流賊即將到來,正是用人之際。賬冊上所說的都是胡編亂造的話,這是流賊的反間計啊。千萬不能輕信啊。求陛下查明真相,還我清白啊!”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與懇求,仿佛真的被冤枉了一般。
然而,朝堂之上的朝臣們卻大多麵露不屑之色。他們或冷笑、或嘲諷、或冷漠地看著沈維炳的表演,仿佛在看一場拙劣的戲劇。
林小風麵無表情地說道:“諸位大人認為如何呢?”他的聲音平靜而冷漠,仿佛對這一切都已經司空見慣。
看到東林黨的沈維炳出事,七八個東林黨人紛紛下跪為他求情。在東林黨中,沈維炳的官職最高,如果他出事了,那麼東林黨將無力與其他黨派抗衡。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焦急與懇求,仿佛希望用自己的真誠打動朝堂之上的每一個人。
然而,除了這十幾個東林黨人之外,其餘的朝臣們都默不作聲。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們巴不得東林黨人出事呢,現在他們不火上澆油就已經算是做善事了。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冷漠與不屑,仿佛在看一場與自己無關的鬨劇。
“我認為這是反間計,目的是讓君臣之間離心離德。陛下千萬不能上當啊!”眾人聽到聲音回頭看去,隻見說話的人是戶部督餉左侍郎黨崇雅。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堅定與懇切,仿佛真的在為朝廷著想。
黨崇雅是晉黨的人,他怎麼會幫東林黨說話呢?片刻之後,眾人明白了。原來賬冊上也有黨崇雅的名字,現在他幫助沈維炳就是在幫助他自己啊。他的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與無奈,仿佛被命運捉弄了一般。
黨崇雅是晉黨的領袖,在他的帶領下,十幾個大臣紛紛下跪,都持著同樣的看法。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懇切與真誠,仿佛真的在為朝廷的安危著想。然而,他們的心中卻各自有著不同的算計與打算。
黨崇雅必須謹慎應對這件事。如果這件事被證實了,那麼朝堂上晉黨的勢力將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而其連鎖反應則是山西的商人輕則一蹶不振,重則人死財空。他的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焦慮與恐懼,仿佛看到了即將到來的災難。
商號是怎麼營利的呢?一方麵靠朝廷的免稅政策,另一方麵靠走私。他們借著為朝廷運輸的機會,將大量走私的物品混入商隊之中。遇到檢查時,他們就出示朝廷的通關文牒,上麵隻有兩個字:免檢!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得意與狡黠,仿佛為自己的聰明才智而自豪。
然而,他們走私的物品卻是火器、火藥、鐵礦等違禁品。隻要運到邊關就可以獲得暴利!他們的心中充滿了貪婪與欲望,仿佛被金錢蒙蔽了雙眼。他們一旦在朝中失勢了,那麼依附在他們麾下的商號的特權也將隨之消失。沒有了特權就無法走私,更無法獲得暴利了!他們的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慌與絕望,仿佛看到了即將到來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