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1 / 2)

在那荒涼無垠的野外,夜色如墨,一片黑鴉鴉的人群在昏黃的火把照耀下,緩緩地向前行進,宛如一條蜿蜒的巨龍遊走於蒼茫大地。寒風掠過,卷起陣陣沙塵,更添幾分蕭瑟之感。

“總兵大人,我所言句句屬實,他們還是請您進城商議大事。”隊伍的最前方,張遠騎在一匹高大的戰馬上,身著鐵甲,眉頭緊鎖,滔滔不絕地陳述著事情的經過,語氣中夾雜著幾分焦急與忠誠。

劉澤清則穩穩地坐在馬背上,身形魁梧,麵容沉穩,手裡拿著一根精致的煙筒,一邊聽著張遠的話,一邊悠閒地吞雲吐霧。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深邃,仿佛在思考著什麼。在這個明朝末年,煙草已經相當盛行,儘管萬曆、天啟以及林小風等人都曾試圖禁煙,但效果卻微乎其微,煙草依舊是大軍中將士們緩解壓力的良伴。

“你沒有騙我吧?”劉澤清吐出一口煙霧,目光淩厲地看向張遠,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張遠嚇得縮了縮脖子,陪著笑臉說:“總兵大人說笑了,我唯獨忠於大人您,其他的事情都不值得一提!”說著,他還不忘用眼神示意周圍的親兵,示意他們保持警惕。

劉澤清吸完了最後一口煙,將煙筒隨手扔給了手下,然後大手一揮,豪邁地說:“步兵和輜重就在這裡紮營,所有的騎兵都隨我去鐵門關領軍餉!”他的聲音洪亮,充滿了不容抗拒的力量。

隊伍中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聲,聲音在荒野中回蕩,久久不息。他們急需錢財,因為朝廷已經拖欠了他們八個月的軍餉。過去的八個月裡,他們的生活苦不堪言,食不果腹,飲水難尋,財匱糧絕。如果不是因為流賊還沒有來襲,他們恐怕早就毫不猶豫地投奔流賊去了。

隨著劉澤清的一聲令下,一萬步兵和後方的輜重都紛紛紮營在地。不久之後,荒野中便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帳篷,火光點點,宛如星空落入凡間。

安頓好隊伍之後,劉澤清找到了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鑽了進去。他命令道:“出發,前往鐵門關!”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決。

在馬車的引領下,五千騎兵緩緩啟程,再次踏上了征途。然而,劉澤清躺在馬車上,覺得顛簸難忍,於是又換回了自己的坐騎,那是一匹雄壯的戰馬,毛色油亮,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野性。

他坐在馬背上,開始布置任務,聲音沉穩而有力:“今天天氣晴朗,子時的時候月亮會正懸在南天之中。我們背南朝北,鐵門關上的情況就可以儘收眼底。”

“張遠,等會兒到了城門外,你率領十餘人監視城頭和兩側的城牆。如果看到哪怕一絲火星,也要立即高呼報告,明白了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末將領命。”張遠收斂了之前的笑容,嚴肅地回答。他稍微停頓了一下,又問:“總兵大人,如果看到有人張弓搭箭,我們應該怎麼辦?”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妙計。”劉澤清自信地說,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李二狗?”他喊道,聲音中透露出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末將在!”一個高大健碩、雙肩極寬的漢子催馬前行兩步,他麵容堅毅,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屈的鬥誌。

“你率領二十多個兄弟,拿著盾牌環繞在我左右。我走到哪裡,你們就跟到哪裡。要隨時保持機敏,如果看到有人張弓搭箭或者用鳥銃火銃對準我,不管我在做什麼,都要立即舉起盾牌來保護我,明白了嗎?”劉澤清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末將領命!”李二狗大聲回答,聲音中透露出一股堅定的信念。他迅速指揮手下收攏盾牌,那些盾牌雖然較小,但每個人都配備了兩個,足以抵擋一般的攻擊。

準備完畢之後,劉澤清心中的安全感頓時增加了許多。雖然他墜馬受傷的事情能瞞過林小風一時,但也僅限一時。眾人都知道這隻是個借口,他麾下有一萬五千兵馬,難道主將受傷就不能戰鬥了嗎?為何不派遣副將進京勤王呢?朝廷缺的是兵而不是將。如果惹惱了林小風和朝廷,必然不會有好結果。現在朝廷下旨讓他前往鐵門關護送太子南下,並發放餉銀。名義上是一件善事,但實際上卻可能是一個陷阱。他必須深思熟慮,將所有不利於自己的事情都納入考量。天時地利、月光星象,甚至出發前他還罕見地沐浴更衣了一番,以求心安。

吩咐完一切之後,劉澤清再次回到馬車內閉目養神,心中卻如翻江倒海一般,思緒萬千。不久之後,隊伍就抵達了鐵門關外。劉澤清的馬車在距離城門百餘步的地方停了下來。望著漫山遍野的騎兵,劉澤清冷笑一聲,心中暗自盤算著接下來的行動。他吩咐道:“張遠,去叫門。”

張遠催馬至城門前,大聲喊道:“在下張遠,奉命傳話!山東總兵劉澤清與五千騎兵在此,其餘大軍已在城南五裡處紮營。劉總兵奉旨護送太子前往南京,請太子軍中議事!”他的聲音洪亮,穿透了夜色,傳遍了整個城頭。

城頭上,易象離皺眉望向身旁的蔣太微,心生不祥之感。他壓低聲音問道:“劉都督,劉澤清此言何意?這哪裡是請?分明是命令!如果太子不去,難道他打算造反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和不安。

蔣太微借著月光望去,隻見五千騎兵遍布山野,火把的映照下,眾人皆神色嚴肅,仿佛麵臨著什麼大敵一般。他沉聲說道:“劉澤清缺錢,既然聖旨說太子攜帶著軍餉,他肯定不會放過這筆錢。在他眼裡,太子可要可不要,但錢卻是必不可少的。”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冷峻。

“如果不給錢,他會造反嗎?”易象離疑惑地問,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安。

“他不會造反,但會攻城!”蔣太微肯定地說。然後他上前一步扶著城牆的垛口說道:“本官乃左都督蔣太微,奉旨護送太子前往南京。既然劉總兵不方便進城,那就請他到城門前議事吧。”他的聲音洪亮而堅定,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左都督蔣太微……正一品官職,是明代武官的最高銜級。而劉澤清隻是總兵,正二品。張遠任守備一職,更是隻有正五品,給蔣太微提鞋都不配。他無法做主,於是撥馬回到劉澤清的馬車旁,將話原封不動地傳了回去。

劉澤清眯著眼睛思索著,心中盤算著各種可能。他此行的首要目的是太子手中的錢財,其次才是太子本人。如果能挾持太子最好,如果不能就奪取錢財然後離開。既然蔣太微已經妥協了,他也無需再堅持什麼。於是他吩咐道:“走,去見蔣太微。記住要儘量將馬車趕到城門下。火炮和火銃太重了,平射還容易些,但向下射就非常難了。隻要我們躲在城門前,他們就無法偷襲我們。‘手銃’的威力很小,我們的盾牌完全可以擋住。”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狡黠和自信。

再次囑咐之後,劉澤清的馬車迅速來到鐵門關前,在距離城門三十步的地方停了下來。他躬身蹲在馬車內朝外喊道:“屬下劉澤清參見劉都督!不知太子在何處?屬下欲拜之。”他的聲音渾厚且充滿敬意,但心中卻暗藏殺機。

蔣太微輕輕地唾了一口唾沫,劉澤清的聲音渾厚且聲調高昂,完全沒有受傷的樣子。他麵無表情地喊道:“劉總兵墜馬傷在何處?能否站出來讓我瞧瞧?”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質疑和挑釁。

劉澤清的聲音再次響起:“劉都督見諒啊,屬下剛敷了藥不能見風。”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歉意,但心中卻暗自盤算著如何奪取太子和軍餉。

“太子殿下就在本官身後呢,你還不出來施禮?”蔣太微見劉澤清不露麵便搬出了太子。因為隻有親眼見到劉澤清才能按計劃行事,一旦所殺之人並非劉澤清那後果將不堪設想!這座土城根本無法抵擋一萬五千人的圍攻!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和威嚴。

劉澤清猶豫片刻後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從馬車中鑽了出來。他鑽出來的時候附近的親兵紛紛上前將盾牌高高舉起,將他護得嚴嚴實實。他走下馬車踩在了柔軟的沙土上拱手施禮道:“臣劉澤清參見太子殿下。臣墜馬受傷不能受風隻能用盾牌擋之望太子殿下見諒。”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謙卑和誠意,但心中卻暗藏殺機。

朱慈?轉身從蔣太微身後鑽了出來,他命令太監們高舉火把,火焰的紅光將他稚嫩的臉頰映得通紅。“劉澤清,本宮看不清你的臉。”朱慈?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稚氣和威嚴。

劉澤清抬頭望向城頭,確認是太子無疑後心中懸著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隻要太子在這裡,軍餉就跑不了了!他吩咐張遠道:“拿火把來,讓皇太子殿下看清楚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猛然響起,仿佛天崩地裂,將寧靜的夜空撕裂成無數碎片。緊接著,滾滾濃煙如同一條憤怒的黑龍,翻騰而出,遮天蔽日,將星辰的光芒吞噬殆儘。隨後是猛烈的衝擊波,攜帶著無數碎片,如同密集的飛箭,四處散射,將周圍的一切撕扯得支離破碎。

靠近爆炸點的士兵和戰馬首當其衝,他們仿佛置身於一場無法逃脫的噩夢之中。幸運一些的士兵隻被聲波擊中,他們紛紛捂著耳朵,抱頭鼠竄,臉上的恐懼與絕望交織在一起,不由自主地從馬背上摔落下來,跌倒在塵土之中,痛苦地呻吟著。而那些戰馬,因這突如其來的巨響而驚恐萬分,它們嘶鳴著,四蹄亂蹬,掙紮著想要逃離這恐怖之地,但無奈被束縛在戰場之上,隻能無助地哀嚎。

而那些不幸的士兵,則被飛濺的碎石和鉛丸擊中,他們的身體瞬間被撕裂開來,鮮血如泉水般湧出,染紅了戰袍和大地。慘叫聲此起彼伏,宛如地獄中的哀嚎,令人心驚膽戰。有的士兵血肉模糊,當場斃命,他們的眼神中凝固著無儘的恐懼與不甘。整個戰場,痛苦哀嚎、戰馬嘶鳴、求救呼喚、詢問之聲、呐喊哭泣,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悲壯的交響樂,整個場麵混亂到了極點。

遠離爆炸點的士兵雖然也受到了一定影響,但他們久經炮火洗禮,意誌堅定。稍作整頓後,他們便恢複了隊列,宛如一群不屈的戰士,準備迎接未知的挑戰。一個士兵捂著耳朵,半聾半啞地望著濃煙滾滾的方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恐懼。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聲音顫抖地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天譴嗎?”另一個士兵也是一臉茫然,他搖了搖頭,回答道:“好像是總兵大人的馬車爆炸了!這……這怎麼可能?”眾人聞言,紛紛關切地詢問總兵的安危,並決定前往探查。近五千騎兵,一邊保持著警戒,一邊向爆炸發生的地方聚攏而來,他們的步伐堅定而有力,宛如一群即將迎來決戰的勇士。

城牆上,蔣太微猛地站起身,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焦慮與關切。他一把拽起壓在身下的太子朱慈?,焦急地問道:“太子殿下,您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朱慈?拂去衣上的塵土,表示自己無礙,然後急步走到城牆邊,俯瞰下方。此時,煙霧和灰塵已經散去,現場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坑洞,直徑和深度都接近一丈,周圍滿是焦土、碎石和殘骸,宛如一場災難後的遺跡。

朱慈?轉頭問蔣太微:“劉都督,找到劉澤清了嗎?他……他是否還活著?”蔣太微借著月光仔細觀察了一番,指著深坑遠處的一堆殘骸說道:“好像已經斃命了!太子殿下,我們得儘快處理此事,以免引發更大的動蕩。”朱慈?聞言,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疲憊與無奈。他倚靠在垛口旁,聲音顯得疲憊不堪:“這樣就好了……終於結束了。”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城外突然發生了變故。一個身穿暗甲的將士立馬高呼:“弟兄們!總兵大人被朝廷的人炸死了!總兵為朝廷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戰功,朝廷卻恩將仇報,你們能忍嗎?”他的聲音激昂而悲憤,宛如一把鋒利的刀,刺破了夜的寂靜。眾士卒聞言,紛紛齊聲應和,聲勢越來越大,近五千騎兵的聲音整齊劃一,威嚴無比,令人膽寒。他們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仿佛要將一切吞噬殆儘。

李副將振臂一呼,他的聲音宛如雷鳴般響徹天際。眾騎兵紛紛響應,他們拔出兵器,重重包圍了鐵門關。騎兵們肅立不動,黑壓壓的一片,宛如一片烏雲壓城,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李副將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命令手下傳信給後方的步兵,準備攻城,為劉澤清報仇雪恨。他的聲音冰冷而決絕,宛如一個即將迎來決戰的將軍。

鐵門關城牆上的守軍見狀,如臨大敵,紛紛持兵以待。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緊張與戒備,仿佛一群即將迎來戰鬥的勇士。蔣太微急忙命令收起兵器,他擔心一旦炮火發出,後果將不堪設想。他知道時機已經到來,於是命令手下用繩子從城牆上送下自己去與騎兵交涉。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智慧與決心,仿佛一個即將迎來挑戰的智者。

朱慈?大驚失色,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與不安。他急忙拉住蔣太微的衣袖,勸道:“都督,您打算做什麼?這樣太危險了!”蔣太微回過頭來,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回答道:“我打算去說服他們,並趁機收編他們。這是我們的機會,也是我們的使命。”朱慈?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蔣太微是為了大局著想,但他還是忍不住擔心他的安危。他勸道:“都督,您一定要小心啊!我擔心會有危險。”但蔣太微隻是淡然一笑,他拍了拍朱慈?的肩膀,示意他放心。然後他轉身走向城下,穩步前行,宛如一個即將迎來挑戰的勇士。

城外的騎兵見狀,想要上前阻攔他。但蔣太微淡然地報出了自己的身份,他的聲音威嚴而有力,宛如一道驚雷劃破天際。眾騎兵聞言皆愕然,他們紛紛停下腳步,望著這個孤身一人走來的將軍,心中湧起一股敬畏之情。蔣太微問道:“剛才替劉澤清喊冤的人是誰?報上名來!”他的聲音冰冷而威嚴,仿佛一個即將審判罪犯的法官。

副將李良才應聲而出,他身材魁梧,麵容堅毅。雖然對蔣太微的身份有所忌憚,但念及身後的兄弟情義,還是挺身而出。他望著蔣太微,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與不屈。蔣太微出示了聖旨,並朗聲宣讀:“劉澤清犯有欺君、貪墨、通敵等罪行,數罪並罰,當斬!凡誅殺劉澤清者,官升三級,賞銀千兩!劉澤清部編製不變,所有人官升一級!”他的聲音威嚴而有力,仿佛一道之音,響徹天際。宣讀完畢後,他問李良才:“接旨嗎?”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期待與威嚴,仿佛一個即將迎來勝利的將軍。

蔣太微身形一側,靈巧得如同山間跳躍的靈猴,避開了那呼嘯而來的馬刀鋒芒。他猛地一扯衣襟,露出脖頸,眼神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憤慨地吼道:“我既然敢孤身一人來到這裡,又何懼生死!”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場地上回蕩,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與決心。

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勾勒出堅毅的輪廓,他的話語在人群中回蕩,如同冬日裡的一把火,點燃了眾人心中的疑惑與憤怒。“殺我一人或許易如反掌,但你們可曾考慮過後果?”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每個人的心上。

“斬殺朝廷重臣或許一時痛快,但你們敢違抗聖旨,與整個朝廷為敵嗎?”話音落下,四周陷入了一片沉寂。風,似乎也在此刻停滯,隻有遠處樹葉的沙沙聲,似乎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殺人的念頭暫時被擱置,因為這些人心中確實對朝廷積怨已久。平日裡,他們沒少私下裡咒罵,罵那些把持朝政的文臣,罵克扣軍餉的戶部官員,罵那些富可敵國的勳貴們。總之,除了皇帝,他們幾乎把所有人都罵遍了。然而,罵歸罵,發牢騷並不等於要與朝廷為敵。他們身為官軍,一旦與朝廷為敵,便等同於匪徒,從此將過上顛沛流離、居無定所的日子,無法保家衛國。

蔣太微環視四周,目光如炬,他深知這些人的矛盾與掙紮。於是,他拋出了他的殺手鐧――錢!

“我這次來有三個目的,一是護送太子前往南京,二是奉旨誅殺劉澤清,三是給你們發放軍餉。”他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每一個字都像是釘子,釘進了眾人的心裡。

“之前欠你們的軍餉都會補齊,而且每人還會額外發放五兩銀子!”此言一出,人群中再次陷入了沉默。五兩銀子,對於這些常年征戰、生活困苦的士兵來說,無疑是一筆巨款。

“放屁!”李良才怒吼一聲,揮刀再次劈向蔣太微。刀光閃閃,如同閃電劃破夜空,直取蔣太微的脖頸。

蔣太微不躲不閃,脖頸迎著刀光而上,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隻有對正義的堅持和對未來的堅定。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金屬交擊聲響起!李良才的馬刀被一名騎兵用兵器牢牢擋住!那騎兵麵色堅毅,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忠誠。

李良才怒火中燒,命令他的親兵:“你們快給我斬了蔣太微!”他的聲音如同雷鳴,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李副將,還是先聽劉都督說完再動手不遲!”有人勸阻道,聲音中帶著幾分理智與冷靜。

“是啊,先聽聽他怎麼說。”另一個人也附和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疑惑與期待。

“他隻有一個人,就算要殺他,也不急於這一時。”又有人開口道,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從容與淡然。

七八名騎兵迅速將蔣太微與李良才及其親兵隔離開來。他們麵色堅毅,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忠誠與決心。他們知道,這一刻的抉擇將決定他們的未來。

李良才見眾人意見不一,深吸一口氣,後退半步。他的目光始終緊緊鎖定在蔣太微身上,如同獵豹盯著它的獵物。然而,他的心中卻充滿了疑惑與掙紮。他知道,一旦動手,就將無法回頭。

短暫的沉寂後,有人開口問道:“劉都督不會騙我們吧?”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確定與期待。眾人一聽,都忍不住咽了咽唾沫,相互看了看,最後將目光都落在了李良才身上。

“李副將,你怎麼知道這道聖旨是假的?”一個平日裡與李副將不和的參將開口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挑釁與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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