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聳了聳肩,對他的威脅並沒有放在心上。
“我有一種天賦……可能來自上天,也可能來自他處。”比耶利說道:“隻要是公平對決,我還未曾遇見我殺不掉的人,哦法克,你是第一個在競技場上擊敗我的混蛋……言歸正傳,然而我並不喜歡戰爭,軍隊裡儘是些粗魯之徒、吹牛大王、酒鬼、強奸犯,而我有另一項專長。”
“比如說,你想讓某個人一命嗚呼,還願意花錢的話,我就能找到這個人,假裝偶遇並用言語侮辱他,這一套下來他肯定會拔劍,而那將是他所犯下的最後一個錯——但就像是我說的,我殺人從來靠公平決鬥,絕不背後偷襲,那樣不光彩。”
“有一位領主曾經是我的顧客,他完全沒有榮譽感可言,他拒絕付錢給我,也是因為沒有榮譽感,他麵對我的侮辱一笑了之,並沒有拔劍,隻是讓人把我趕走,我可以乾掉一個人,但同時打三個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從那以後我就一路漂泊,直到來到了這,被你這個混蛋擊敗。”
查理刻意忽視了他的最後一句話,他說道:“好的先生,看來你對那所謂的榮譽感看得很重,不過相比之下,我更看中你手上的劍。”
“嗯……好吧。”比耶利聳了聳肩,道:“我已經習慣了,在這個充滿陰謀的大陸上,看重榮譽感的人少之又少,我願意加入戰團謀生,隻要指揮官有教養,不食言。”
“那你以後就不必再漂泊了。”查理說道,“我的部隊需要你這樣的人。”
“你?”比耶利瞥了他一眼,突然笑出了聲,將杯子裡的酒水一飲而儘,道:“真是瘋狂,你居然準備讓你擊敗的手下敗將加入你的隊伍,你難道就不怕哪一天晚上我拔劍割掉你的腦袋嗎?”
“我相信你。”查理真誠地說道:“正如你剛剛所說,像你這麼重視榮譽感的人,肯定不會做出這種卑劣下賤的舉動。”
“好吧好吧。”比耶利歎了口氣,他說道:“你說服了我,但在那之前,我們應該先說好報酬問題。”
“報酬不是問題,我每個星期可以給你20第納爾的薪資,這隻是剛開始的價格,隻要你長久的在我的手下乾活,薪資還能再漲。”
比耶利聽了查理的話,思考了一陣,還是點了點頭,道:“好的,那麼我願意接受你的雇傭,請你在這邊等一下,我上樓帶上我的裝備就跟你走。”
查理點了點頭,隨後看著比耶利起身走向樓梯,他坐在椅子上等了幾分鐘後,便看見比耶利從二樓走了下來,他的手上提著一個看著有點分量的包裹,腰間係著一把鐵質彎刀,背上則是背著一把雙手大劍。
查理注意到,他的身上除了那把雙手大劍外,還穿著一件有些破舊的輕型長擺填充甲,這是阿萊賽基層步兵最常見的護甲,和棉甲類似,幾處破損的地方有著明顯的縫補過的痕跡。
比耶利徑直走到櫃台前,將這幾天的房錢結了,隨後才走到查理身邊,與查理一同離開了這家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