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問我！”宋明望覺得自己被區彆待遇了，一臉不高興。
“因為你不可能談戀愛。”其餘人異口同聲道。
“........”
還是孟可然看他太可憐，問他，“那你對未來女朋友有什麼要求？”
宋明望提起了精神，搬著手指道：“不要太笨，喜歡聰明，還有不許凶我，還有會做好吃。”
“放棄吧，你乾脆出家當和尚算了。”唐覃毫不客氣打擊他。
眾人都是一陣哄笑，畢竟宋明望這個性格人，能夠忍受他人少之又少，他還挑三揀四。
唐覃笑完後，將手搭在了程妄肩上，朝他擠了擠眼：“你呢？”
一時間眾人都朝他望去，等著他接下來話。
在眾人炙熱注視下，程妄淡淡吐出幾個字。“話少點就行。”
唐覃：“這又是什麼鬼？”
程妄和宋明望兩個人，一個要求亂七八糟多要命，一個又隻有一條不明所以，而且那一條怎麼看都是和宋明望反著來。
KTV包間是最大那種，但是加上孟可然有三十幾個人，有同學送了禮物坐了一會就走了，剩下同學關係好圍在一起唱歌。
聚餐進行到一半，宋明望有些想上廁所，看大家都玩熱火朝天沒有注意到自己，於是就起身朝外麵走起。
穿過走廊剛走到拐角附近，便聽到程妄在打電話，語氣不太好。
“我知道了，你彆往我家送東西了。”
“還有彆和我姥姥說那些亂七八糟事。”
“那邊人不知道又說了什麼，程妄語氣緩和了下來：“嗯，我知道，我會看好她。”
掛了電話後，程妄把玩著捏在手心手機，麵無表情地說：“聽夠了嗎？聽夠了就出來。”
宋明望一怔，隻好小小往前挪了幾步，臉上難得有幾分尷尬，
待看清宋明望臉後，程妄眉頭一皺，似乎也有些意外，但是眼底冷意稍微退卻了些。
“你在這裡乾什麼。”
這句話提醒了宋明望，他開始理直氣壯了起開：“上廁所，你擋住我路了。”
程妄沒理他，沒什麼表情看了他一會，然後才沉聲說：“剛才你聽到了多少？”
宋明望：“沒聽多少。
程妄眉頭微微舒展了些，嗯了一聲，然後把手機揣好，和他插肩而過。
等大家玩差不多後回到酒店後，宋明望不情願拖著腳步回他分到房間，出了電梯後左拐第二個就是302房。
進了房他開燈審視了片刻，這才略微滿意點點頭。
嗯，還算乾淨。
屋子裡有兩張床，宋明望趁著程妄還沒來便把離衛生間近那間先占了。
他把東西放下後，便去了衛生間洗漱，剛把洗臉巾放好，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門把轉動響聲。
他知道應該是程妄到了。
出去一看果然是他，他看見自己也沒什麼特彆表情，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宋明望換好了睡衣就鑽進了被窩裡，房間裡暖氣還沒上來，冷得他打了幾個哆嗦。
程妄也進衛生間去衝澡，酒店隔音不太好，衛生間水聲仿佛就在耳邊似，吵宋明望乾脆坐起來看書。
等程妄出來後，宋明望立刻抬頭問他：“你睡覺吵嗎？”
程妄擦著頭發，沒有理他。
“你不會打呼吧，先說好，我睡很淺，一有動靜我就睡不著，要是你打呼我會搖醒你。”
程妄甩了甩頭上水珠，捋了一把頭發，“你自己不打就行。”
“我當然不會了。”
兩人各占一張床，中間隔涇渭分明，宋明望放下書準備刷會搞笑視頻就睡覺。
他手指往下滑著，不知怎麼滑到了一個推送恐怖片講解，一點開其實沒什麼異樣，但是忽然冒出來女人慘白慘白臉把他嚇了一大跳，叫了一聲便扔開手機。
程妄給他吵到了，轉頭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宋明望嚇得眼眶發紅，顫顫巍巍指著手機，半天才蹦出來一個句子：“.....我刷到了嚇人視頻。”
“........”
宋明望越說越委屈，“偏偏晚上給我推送，我本來馬上就要睡覺了。”
他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躲進被子裡，心裡默念馬克思主義觀，不停告誡自己冷靜，不要犯了唯心主義錯誤。
好在程妄不知道是不是也睡不著，並沒有關燈，而是開了小台燈在看書，暖色調燈光下偶爾響起一兩聲翻頁聲，都讓宋明望覺得莫名安心。
宋明望閉上了眼，黑暗中隻能聽到彼此呼吸聲，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他嗅覺很靈，旁邊程妄身上味道一直往他鼻子裡鑽。
他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味道，隻能分辨出裡麵夾雜著淡淡煙草味和鬆柏冷香。
總之不難聞，他並不討厭。
宋明望翻了個身，也許是屋內實在太過於安靜，他清楚聽見了自己胸腔裡鼓動心跳聲。
他自己用不知道最後到底是怎麼睡著，再次醒來已經是半夜，他隻要晚上喝了太多水，就一定會起夜。
可等他撐起身來看旁邊床位，卻看見空空蕩蕩沒了人影。
宋明望立刻慌了，鞋也不穿了開始找人。
“程妄？程妄你在哪裡？”
找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有人，他腦子裡開始胡思亂想，哆哆嗦嗦打門準備去外麵找人，找不到就去田猛猛房裡睡，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他是在害怕。
可沒想到一去外麵就看見走廊上有兩個人影。
其中一個不是程妄是誰。
另一個他不認識，應該是其他班一個男生，長得秀秀氣氣，兩個人都沒注意到自己。
程妄似是有些不耐，捏了捏眉心，臉上明顯有沒睡好煩躁：“到底有什麼事。”
宋明望吵得他整夜沒睡好，倒不是打呼，而是說亂七八糟夢話，什麼“彆吃我我不好吃”之類。
好不容易要睡著，又響起一陣敲門聲。
他看了一眼表，半夜十二點，很好。
男生似乎一直在猶豫該怎麼開口，糾結了十幾秒、才磕磕絆絆把自己心裡話說了出來。
“程妄，我喜歡你。”
躲在門裡宋明望瞪大了眼睛。
“？”
“我知道你喜歡男，我能感覺到我們是同類。”
“？？”
宋明望緊張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扒在牆腳偷看。
過了兩三秒，他才看見程妄似乎是笑了笑，但眼底沒有絲毫笑意，挑了挑一邊眉。
“是又怎麼樣？”
宋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