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了,救人要緊!”皇甫大夫見有病人,立馬進入角色。把趙子昂扶到一邊渾身摸了個遍,檢查有沒有什麼筋骨外傷,然後伸手把脈,做閉目沉思之色。
“切,沒勁。”大漢見狀,甩了下胳膊一屁股坐到地上,左手撐著下巴觀看,牢中無聊湊湊熱鬨。
“哇...好弱的脈象!剛才摸了摸皮骨,無外傷無暗病,按理說不能有此大危之相......”皇甫大夫閉眼皺眉,把脈的手專注的拿捏著,麵露疑惑的說道。
大漢坐在旁邊伸出手指挖著鼻屎,見皇甫大夫一臉沉浸的思索著,小心翼翼的伸出食指,‘嗖’的一聲,把鼻屎彈到了他的身上,見他毫無察覺,不禁偷著彎起了嘴角。
“怪哉怪哉,這小夥感覺也就二十多......嘶!”皇甫大夫默默的嘀咕著,半晌摸不出病因,不禁睜開雙眼瞥了下趙子昂,可一看到臉上驚疑的叫了一聲,忙定眼一看,又是罵了一句。
“臥槽?”這回他直接彎腰湊到趙子昂的麵前,雙手捧著趙子昂的腦袋保持一臂的距離,上下左右來回擺弄的看著,越看眼睛瞪得越大,仿佛遇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情。
看什麼呢?
大漢心想,一臉不解的看著皇甫大夫在那犯病。可他來回看了一會,忽的扭頭看了自己一眼,眼神中先是震驚,後是興奮,最後又露出一絲恐懼,複雜的程度看的大漢感覺自己身上直起雞皮疙瘩,開口罵了一句:
“XXX的!看我乾啥啊你!咋XX這麼瘮得慌呢!”
“不能吧...不像啊,我看錯了?”說完又捧著趙子昂的臉來回看著,是不是又看向大漢一眼。
“皇甫曇,咋滴了啊?你看病就看病,你XX的看我乾啥玩意兒!”大漢叫了皇甫大夫的姓名,莫名其妙的叫道。皇甫曇一臉複雜的觀察著趙子昂,緩緩說道:
“雷逐虎,老夫曾與你說過,中醫看病講究的是望聞問切,這‘望’之一字,老夫行醫數年,可是有著自己的特色,乃是集百家之所長,老夫不僅能觀人之臉色氣血,還會看人之麵相命格。這看病為主,相麵為輔,偶算卦象測吉凶,相輔相成,正是老夫行醫多年自創的絕技。”皇甫曇也說出了大漢的大名。
“啊對,你是嘀咕過,那你看我乾啥啊?”雷逐虎還是開口問道。
“老夫剛才隻瞟了一眼,就發覺這小子的麵向甚是奇怪,按他的麵相來看,此人之前臉型應該很圓潤,寬額狹髯,粗眉細鼻,再看他的骨齡,雖資質平庸,德寡福薄,但這是典型的紈絝之相,命理定有祖輩蒙蔭,應該得不了什麼大病......”
“所以呢啊,那他現在醒不來,不對不對,重點是你看我乾啥,到底跟我有啥關係。”
“猴急性子,老夫還沒說完呢。”皇甫曇瞪了他一眼,隨後看向趙子昂,語氣驚疑的說道:
“可這小子,我竟然看出了兩副麵相,按理說不應該啊......雖然老夫一直不想承認,但是老夫在卦算一道,確實少有出錯,但是人能有兩副麵相,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遇見。”
皇甫曇說完搖頭歎了口氣,就像那些平常不喜歡喝酒,但是酒量實際比男人還厲害的女人一樣。皇甫曇鐘愛醫學,不過苦心深耕數十年一直毫無建樹,反倒是算卦和武學這些他不怎麼在乎的地方,天賦極佳,一點就通。
人生就是如此無常,有熱愛的人不一定有天賦,有天賦的人也不一定有熱愛。
“那你還看出啥了?”雷逐虎疑惑的問道,皇甫曇剛想開口,可被他生生打住,輕輕搖了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