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曇你也XX的腦子犯病,沒事瞎支什麼招,這破草草弄出什麼成果天天放我們這裡喂小白鼠。”
“老夫不是尋思可以戴罪立功嗎,再說了這末世後穀莠子變異,要真能雜交個輔糧出來,對於基地也是有好處的嘛。”皇甫曇想起那東西的味道,也是一輛苦相,照例剛反駁兩句,就聽一旁的趙子昂一陣猛塞過後,就開始狂吐不知,嗚嗚哇哇的吐了一地,顯然是自己給自己撐吐了。
“嘔!”
“哎呀!暴食傷胃,焉能不吐,順順氣,彆平躺著。唉...”皇甫曇見狀忙起身過去給他捶背看了看,然後讓他靠牆躺下,自己開始打掃起來,醫生習慣潔淨,見不得這些穢物。
可此時的趙子昂,見自己不再像以前那般可以瘋狂的進食補充能量,心裡一下子就涼了個透頂。
完了
沒有反應,使不出體內的能力。
我成廢人了!
趙子昂絕望的趴倒在地上,心裡越想,眼神就越是空洞。
自身的變故太大,他一時間有點無法接受。直接被打擊的雙眼呆滯,好像傻子一般,張著嘴巴仰望著天花板。
解釋起來很簡單,就像退休的高官,破產的富商,當人突然失去自己賴以生存的力量,強大的心理落差之下,短時間內心境會非常的悲傷消極(或者說大部分可能直接就一蹶不振了)。
二人見趙子昂這幅模樣,自然興趣寥寥,也就放任他在那裡躺屍,從無人知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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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
公元2018年6月9日中午
避難所監獄
“啪~啪啪~”
雷逐虎依舊站在中間練著把式,皇甫曇依舊在西南角坐著,而此時屋裡多出的那位少年,也就是趙子昂,正躺在屋內另一處東北角,臉上重新恢複了之前冷漠的神色。
這個操蛋的世界,不會給他悲傷消極的時間,或者說他體內的蟲玉雖然休眠,但還是深深的影響著他,封印著那些對他不利的負麵情緒。
趙子昂現在已經深刻認清了現在身體的情況和自身的處境,他現在心境裡的優先級已經放棄尋找勾玉,或者是尋找許博雯和穀念玉。
他現在的心裡,隻有兩個淳樸的念頭。
活下去,還有不讓彆人知道勾玉的存在,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也懷著寧可帶進墓裡也不讓人知道的自私心思。
所以他在這監獄裡呆著的時候,寡言少語,一直沒有問‘這是哪兒’之類的問題,二人問他什麼,他也是惜字如金,他隻是在聽,隻是在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趙子昂知道自己現在非常的弱,知道逃出去的存活的概率還不如在這裡呆著,那還去問什麼呢?
想活下去,就要有自知之明,多聽多看少說話。
起碼他現在,知道了屋裡的兩人為什麼被關在這裡。
那個醫生,皇甫曇,醫術不精,末世前貪婪好財,根本就算不得什麼好人。末世後加入這避難所的時候,治十個死七個,弄得民怨沸騰,直到一位姓李醫生的加入,才將他打進了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