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昂說道這一番話,先表明身份,在陳述利害,最後跟李望天套了一下交情,儘顯人情世故。
李望天聽完叼著煙,抻了抻自己花襯衫的領口一招手,就見一小弟走到他耳邊說了說情況。
“X!一幫年輕人爭風吃醋打架,還能弄出這麼大動靜。”說完扣了扣耳朵看向,讓人收拾一下,隨後招手讓那小帥哥過來,隻見他佝僂著腰兩腿顫顫的蹭了過去,被李望天一把摟住,嚇得一臉慫相。
“天...天哥。”
“哈哈哈,你小子行啊,這麼招小丫頭喜歡,整挺好。不過天哥可得告訴你,男人嘛,玩女人可以,可千萬彆讓女人給玩了。”
“是是是,天...天哥,我知道了。”這小帥哥當時就點頭做起了應聲蟲,臉上不禁露出一絲諂媚。李望天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趙子昂麵前,吐了口煙。
“呼,這位新來的小兄弟,身手不錯啊。不過你不太懂規矩啊,熱鬨熱鬨可以,你怎麼能動刀子呢。”
“回天哥,我沒拿武器,就是根筷子罷了。”趙子昂淡淡的回道,鐵藝妍見狀想從他身後竄出來,被趙子昂死死護住,隻能露出個腦袋,大叫道:
“起開,李望天,他是我手下,有什麼事兒你衝我來!”
“哈哈,妍妍啊,跟誰來的啊,你爸呢?”
“你管我爸乾屁,我自己來的,跟我姐妹們聚一聚,我先動的手,你有啥事跟我說!”
“唉,你啊不霍霍你爸,鬨我這兒來了......”
李望天嘴上說著話,眼睛卻是一直盯著眼前的趙子昂,隻見他腦門還一直留著鮮血,早就順著下巴滴到衣服上,可臉上絲毫沒有一點痛苦的表情,就是一直冷漠的盯著李望天,一雙人類的瞳孔中,好似一攤死水,讓人不禁望之生畏。
一時間,二人四目相對也不說話,氣氛突然有些緊張起來。
眾人心中都是暗叫不妙,這李望天一直就是個跋扈猖狂的性子,做事不管好壞,關鍵就是一定要‘露麵子’,說白了就是要講排場,要有存在感,誰拂了他的麵子可記你仇,一定沒好果子吃。
。。。。。。
“嗬嗬,算了,你爸平常送我那麼多好東西,這點麵子我能不給嗎。那就是點兒小摩擦唄?誰有意見?”
兩方人馬聽完,全都捂著傷口,聽李望天給個台階,哪敢把事鬨大,都輕輕搖了搖頭。
“行,那這事兒就翻篇兒了,下不為例,來接著喝接著喝。”說完招呼人收拾,轉身衝眾人擺擺手,酒館裡傳來一陣笑聲,一時間又恢複了那般熱鬨的景象。看來在這末世的酒館裡,有人打個架不算什麼稀奇事情。
“呼...”
李望天回到包房中,輕輕鬆了口氣,神情嚴肅。
隻有他知道,剛才跟趙子昂對視的時候,他最後敗下陣來,成了膽怯的一方。剛才眼前的少年給他的感覺...很危險,但要硬說的話,也沒有那麼可怕,那眼神就向一條漠視生死的野狗,讓你盯著他的時候,心裡就不敢跟他拚命,很可怕,但少了點攻擊性。為什麼說沒那麼可怕,因為李望天之前見過比他更可怕的人,就是那個雷逐虎,那真是一頭老虎,暴戾乖張,鋒芒畢露。趙子昂的感覺如果說是漠視生命的話,那雷逐虎的感覺就是享受殺戮,隻有在殺戮的時候他才會感覺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