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昂抄起豆芽,夾住土豆,嗦起根排骨吐出骨頭,又盛了一勺咖喱牛肉塞進口中,左手握拳擋在嘴邊,偷偷‘吧唧吧唧’的咀嚼著,吃的直感覺噎住嗓子了,右手忙拿起一杯白酒順進喉嚨裡。這才咽下去一半呢,還鼓著腮幫子,忙端起湯咕咚咕咚乾了兩大口,這才腦袋往後一仰,翻起白眼打了個酒嗝,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吃的不亦樂乎。
曾經我雙手插兜,不知道什麼叫做對手。
現在我隻會乾飯,彆人一酒瓶就能把我帶走。
再把筷子伸向小雞燉蘑菇,偷吃要保證雨露均沾,不能可著一個羊毛薅,剛炫進嘴裡嚼了兩下,趙子昂眉頭不由得一皺。
“嘔!”
怎麼回事,好苦。
菜沒做好,吃到變質的了?趙子昂吐到嘴裡看了看,隨手一扔,又夾了一塊。
“嘔!”
不對勁!怎麼回事?
趙子昂心裡一驚,按理說以前他在進食中的時候,對於味覺的容忍度是很高的,隻要保證能量就行,就算旋一瓶老陳醋也是無所畏懼,在體內全部轉換成能量。現在雖然失去能力了,可進食的習慣沒有改變,還是那般餓死鬼托生的狼吞虎咽,讓他現在再旋一瓶也是不皺眉頭。
可這次的感覺,嚴格來說不是苦,而是一種渾身都在抵觸的感覺,就像普通人吃屎的時候一樣。
趙子昂看著桌子上,眾人都沒有他這麼詭異的反應,一旁的鐵藝妍更是直接上手,啃得盤子裡全是雞骨頭,心中疑惑更甚,但不敢發作,隻能藏在心裡,低頭不語。
這場酒席持續了一個半小時,不快也不慢,就像雨夜前的清風,祥和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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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7:30AM,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