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重義氣了,其實他每天渾噩的打殺,就是想忘掉自己內心的煎熬,他認為是自己害了身邊的兄弟們!有時候他甚至覺得,鐵文閣都比他配當一名老大,雖然膽小怕事,但鐵文閣的手下一直是傷亡最少的,那種懦弱圓滑的風格,何嘗不是一種智慧呢。
他沒有這種智慧,皇甫曇說他的性子就像一頭猛虎,除非頭上有條龍壓著,否則身邊的人全都充滿危險,自己也不得善終。他覺得算命的說的挺準,跟趙子昂搭夥這一路,雖然誰也管不住他,但他手底下的兄弟也沒有什麼的傷亡,除了他自己弄得一身傷,真是奇怪。
現在散夥了,他的目的也達到了。他累了,或者說他害怕自己再害死身邊的兄弟。
四哥,答應你的事情我做到了,兄弟們進去安全了,吃喝不愁,我也要離開了。
雷逐虎彎著嘴角,一臉釋然的麵向陽光,自認為灑脫的還沒走兩步,突然感覺腰間一痛,人就倒在地上。
“去你媽的!”
晾子直接騰空一記大飛腳將他踹倒,周圍的兄弟們也跑過來圍住他,抬起腿衝他就是一陣圈兒踢,嘴裡大罵不止,頓時成為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哎呦!哎呦!......XX的彆踢臉!我還手了啊!......啊~!都住手,不對住腳!”
半晌鬨劇結束,雷逐虎風塵仆仆的捂著臉起身,就聽晾子指著他罵道:
“虎哥,你XX的來大姨媽了啊!娘們唧唧的,都是兄弟裝JX深沉,誰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我告訴你不可能,他們散夥是他們的事兒,我們XX的就是死也得XX的死一塊兒!”眾人附和道:
“對!”
“就是啊虎哥!”
晾子又說道:“都是一路拿刀過命的兄弟,一直就是跟著你混的,當時算上四哥一百多個弟兄,現在就剩下這二十幾個了,好不容易到這兒了,你XX的要逃跑,你把我們當兄弟嗎!”晾子說完,鼻子一酸,揉了揉眼睛,掏出刀指著眾人說道:
“虎哥平時怎麼對兄弟們的,自己心裡都有數,XXX的!我看看今天誰再提散夥的事兒!包括你,狼崽子!”說完特意指了下旁邊一直透明的小代,嚇的這小子夾著尾巴一縮縮。
“對!虎哥去哪兒我去哪!”
“就是,虎哥從沒短了兄弟們,我就認他!”
“必須的,就咱們手底下犯的事兒,進裡麵也得被抓起來,不去也罷!”
“對!哪有外麵來的逍遙自在,看誰不順眼就弄死誰!”
兄弟們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雷逐虎鼻子也是一酸,感覺自己方才是真他媽的矯情了,身邊就這麼幾個弟兄,就算以後會害死他們就害死吧,大不了自己XX的先死他們前麵,也不枉兄弟一場!重拾心情挺直腰板,又變回了那個惡人大虎,一揮手說道:
“XX的!走,不進去了!我看那牆裡就不適合我。自古野狼住不進家狗窩,我大虎脖子上就不是個被栓狗鏈子的命!帶上咱的物資,開車去找那小青子問問,咱XX的也占個地方過快活日子去!”
“好!”
兄弟們齊聲一應,在眾人的目光下,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