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外麵肮臟的環境不同,屋內的環境倒是乾淨整潔,古色古香,一水兒木質的家具桌椅,牆上掛了兩幅古畫,頭頂寫了‘斯是陋室’四個大字。
不一會兒,秀才匆匆趕來,身上穿著白色皮革製的那種大圍裙,上麵沾滿血跡,手裡還拿著把刀,一進門眉頭就是一皺,低頭看了眼趙子昂滿是血汙的鞋底踩在乾淨的地板上,伸手衝他一指。
“來人,給他拿身乾淨的衣服換上,把地好好拖一下。”
說完,就見他脫下圍裙,露出裡麵穿的一身絲綢唐裝,放下屠刀打了盆水,把手給擦乾淨捋了捋上身的衣服,身後的小弟也把衣服帶了過來。趙子昂知臭,當麵脫了衣褲換上,接過毛巾給手臉擦了擦,這一番下來屋裡看上去才和諧不少。
那邊收拾著,秀才坐到了實木茶桌前,自顧燒水擺弄了一套茶道,看那翻來覆去的手法倒是有模有樣的很,待趙子昂收拾完坐在對麵,秀才澆紅了茶寵,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麵前,掌心朝上一伸。
“請。”
趙子昂呡了口茶,二人這是第一次見麵,他也不知道秀才擺這一套陣仗是什麼意思,隻見秀才悠悠喝了一口,一說話就弄得他一頭霧水:
“小個子,墨鏡,撲克臉......想來閣下就是‘冷麵狗’趙臟吧,久仰久仰!我沒想到,你能來這麼快,看來皇甫兄說的沒錯,你是個痛快之人。”
?
“說實話,外城能人不少,但能在內城裡大鬨一番還活著出來的,除了你也就隻有賭場的張埔合了,沒有第三個人,你的能力我是認可的......皇甫兄跟我說的事情我答應了,但他答應我的事情,我希望趙臟你也能做到。”
說完就見他舉起茶杯要跟趙子昂碰一下,可弄得他滿腦子問號,根本不知道皇甫曇跟他背地裡達成了什麼交易,隻知道現在多說多錯,萬萬不能露怯。顧不得燙嘴,舉杯跟他碰了下一飲而儘,故作淡定的說道:
“皇甫是我的謀士,他答應你的條件在我這裡永遠有效。不過我這次來是有另一件事情要跟你說。”
說完,趙子昂從兜裡掏出那個小拇指大的玉章放在桌上,秀才看完雙眼一睜,有些驚訝的說道:
“臟哥真是好手段,連姓曲的那個女人都能拉進來,這事張埔合應該不知道吧?你們到底是要對付內城,還是對付賭場?”
趙子昂心知他倆現在正在‘跨服聊天’,根本聽不懂,隻能順著他的話頭,故作神秘的說道:
“具體的事情,到時候皇甫自會跟你說明,曲惜雲現在絕對算是我的‘盟友’,她現在落難了,幫內城在外麵出任務的時候遇到了屍潮,現在困在外麵,聽說你們之間也有交易吧?想要得到她答應的東西,就得告訴內城的人出去找她。”
秀才聽完站起身,眉頭一皺,嘴裡煩躁的嘀咕了一句:
“X!就知道這錢拿的燙手......她人在哪?”
“北門兩公裡的小區裡,內城要的裝備也在那,我知道地方可以帶你們過去。”
秀才拿起印章,起身邊走邊說道:“行,你把墨鏡摘了,換套行頭跟我走,彆讓內城的士兵認出來,我現在帶人去內城!”
說罷,秀才領了一幫人出發了,趙子昂跟了一路,又花了一番功夫才把曲惜雲救了回來,找到她時已經燒的小臉煞白了。那一貨車的裝備讓內城搬了回去,這一通忙活完,回來時天已經殘陽西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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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疲力儘的回到放水區,趙子昂一路上非常忐忑,不停的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害怕被二女看出來自己失去能力。像入考場一般踏進家門,結果二女都不在,找了個麵熟的手下一問,說人都在銀百合弄膠片的事呢。
路上白激動半天,趙子昂換回那身風衣墨鏡,一路殺到黑市,剛進小區門口就撞見了小高,弄得他忙立正躬身,一臉驚訝的說道:“臟哥!你回來了?說好的6天,不是應該明天嗎?”
趙子昂儘量模仿以前高冷的態度,言簡意賅的反問道:“他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