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魯奇沒耽擱,麻溜招手,示意在旁邊等待的手下,將裡斯-加布裡爾一家帶出來。
裡斯-加布裡爾一家,全部跪到了地上。
幾個女性和小孩,哭了一路,還在哭,真有夠煩人的。
丁澤心善,看不了這個,“彆哭了,誰再敢哭一下,誰就先死。”
此話一出。
誰還敢哭?
幾個女性和小孩,齊唰唰閉緊了嘴巴,隻默默流淚,害怕的直抽抽。
“加布裡爾先生,”沒有吵鬨的哭嚎聲,對丁澤來說,已經足夠,丁澤抬腳走了兩步,到了老臉蒼白的裡斯-加布裡爾麵前,笑著開口道,“大半夜的,我還著急回去睡覺,就不跟伱囉嗦了。”
“你看上去像是個有錢人。”
“我隻問一遍,你有多少錢呢?”
裡斯-加布裡爾離開黑道很多年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早已適應了不用打打殺殺的正常生活,在今夜之前,最多也就偶爾當個中間人當個幕後人,派其他不要命的家夥去搞錢,曾經的膽氣早已是花架子…..
此刻,時隔多年,如此近距離的麵對死亡……
花架子崩塌了,裡斯-加布裡爾真的很怕很慌,是靠著僅剩的一點真膽氣,才勉強撐著沒發抖。
聽到丁澤的問話。
裡斯-加布裡爾哆嗦了幾下嘴巴,才總算有了聲音,“我交出我的錢,你讓我活?”
丁澤笑,“你的家人可以活。”
最後一絲希望破滅,裡斯-加爾裡爾整個人,立時明顯的垮了下去。
這時,裡斯-加布裡爾的其中一個女兒,承受不住了,哀求了一聲,“爸…..”
這一聲哀求傳出。
裡斯-加布裡爾的家人,便全盤崩潰,一個接著一個哀求起來。
“爸,我不想死…..”
“爸,救救我…..”
“老公,孩子們是無辜的……”
丁澤沒阻攔,直到聽見這話,登時不爽了,轉向說話的人,也就是裡斯-加布裡爾的老婆,“你,閉嘴!”
無辜?
裡斯-加布裡爾的兒子,能夠過那種好日子。
無辜?
滾犢子吧!
裡斯-加布裡爾的老婆,被丁澤一聲嗬斥的連忙捂住了嘴巴,直發抖。
聽著一聲聲絕望的哀求,裡斯-加布裡爾撐起了一點力氣,扭頭看向自己的家人,苦笑了笑,“好,都彆怕,你們都能活。”
說完,裡斯-加布裡爾仰頭看向丁澤,“所有資產加在一起,兩億多美金,全給你,你放我的家人走。”
這樣一幕景象,其實挺有意思的。
‘家人。’
‘軟肋。’
丁澤默念兩句,忽然沒了折磨裡斯-加布裡爾的興致,掏出香煙,再點著一根,“都是什麼資產。”
“房子,股票,基金,遊艇,現金,不記名債券,黃金,”裡斯-加布裡爾認命了,如實回答,沒隱瞞。
股票和基金今夜是轉移不了的,其它的……
“怪麻煩的,”丁澤不喜歡麻煩事,“現金,不記名債券,黃金,遊艇拿出來,其餘的算了。”
“好……”裡斯-加布裡爾搞不懂丁澤為什麼會放棄其它,不過,都認命了,也懶得問,應了聲,便開口交待。
現金,不記名債券,黃金,都在彆墅裡的保險箱中。
幾艘遊艇在某個港口停著。
裡斯-加布裡爾告知了保險箱的密碼。
阿布魯奇打了個電話給羅恩,讓羅恩去把東西取了。
剩下的便是等待。
等待是很無趣的。
丁澤沒有看這些人跪在麵前的愛好,叼著香煙便轉身準備去轉轉。
剛走兩步。
裡斯-加布裡爾忽然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落得這麼個結局,便出了聲,問了一句,“史密斯先生,你到底是什麼人?”
丁澤沒回頭,平靜的給予了回答,“我的真名是,丁澤。”
話聲入耳。
“……”裡斯-加布裡爾真心覺得,自己死得不怨,很合理,一點毛病都沒有。
*******
“好好活下去,不要想報仇!千萬不要!”
裡斯-加布裡爾對家人,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砰。
槍聲響起。
裡斯-加布裡爾倒下。
裡斯-加布裡爾的一眾家人,無聲哀嚎,痛哭流涕。
【你成功放生了裡斯-加布裡爾,獎勵:槍術(指哪打哪-初級),此技能需要配合百分百命中率使用。】
丁澤沒多在意這個獎勵,收起槍,上車走人。
至此,對丁澤來說,這漫長的夜晚,隻差一件事,便可以迎來結束。
丁澤一個人開車去了米奇被安排住進去的私立醫院。
米奇躺著床上,沒睡,在跟曼迪聊電話。
自然,米奇沒說自己中了彈,差點掛了的事。
不過,曼迪其實是個挺聰明的姑娘,察覺出來了米奇的不對勁,很擔心,“你到底出了什麼事?”
米奇咧嘴笑笑,“真沒事,就是忽然睡不著而已。”
丁澤這時走進了病房。
米奇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立即笑了,隨即,明顯精神了一點的跟曼迪說,“我老板來了,明天再跟你說,掛了。”
曼迪:“????喂喂喂……”
米奇徑直掛斷了電話,將手機一扔,笑著衝丁澤打招呼,“老板,大半夜的你怎麼跑來了。”
丁澤叼著香煙,笑,“來看看你,免得你覺得我是個沒有人性的家夥。”
米奇一聽,多少有些尷尬。
陌生的城市,冷清的病房,一個人躺著,沒人問候。
終歸不好受。
“滾蛋,我可沒那麼多想法,”米奇急忙掩飾住尷尬,很拽的說。
丁澤也不戳穿,跳過了這個話題,“順道跟你說一下,那家夥死了,我們還賺了一個多億美金。”
米奇當然知道丁澤口中的那家夥是誰,感覺爽快了一點,“那能給我加工資了嗎?”
“免談,”丁澤笑回。
兩人說笑了一陣。
丁澤困了,“那我走了,有事你給我打電話。”
“好,”米奇點了點頭。
時間已是下半夜三點多。
邁阿密正在漸漸蘇醒。
丁澤開著車,往酒店走。
走著走著。
忽然。
視野裡出現了一輛冰櫃車。
哦?
這麼巧的嗎?
“可憐的布萊恩,”丁澤想到布萊恩最終被親弟弟戴克斯特乾掉了的畫麵,有些感慨的念叨了一句,沒多理會,繼續返回酒店。
冰櫃車上,布萊恩也注意到了丁澤,多看了兩眼,記住了丁澤的臉,但沒有跟上丁澤,隻按照計劃,往前移動。
時間匆匆流逝。
天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