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隻是三騎,借著衝鋒之勢,依然威武不凡,兩個老匪被馬撞得倒飛,又有二三人,被木槍戳撞,捂著傷口怒叫連連。
“衝過去!”徐牧橫著劍,滿眼儘是殺意。
四周圍的光景,雨夜漫天,又無地利可借,唯有的,隻能借著這三四匹烈馬的衝鋒,在切割戰場之後,適時混戰。
司虎暴怒地拖著長馬刀,一個掄掃,將最前的一名老匪,斬得人頭落地。
鐺鐺鐺!
三四把彎刀,齊齊朝著司虎剁來。被司虎腳步一踏,推著長馬刀,儘皆蕩開。
剁刀的幾個老匪,連連趔趄倒飛。
這陣仗,讓原本還要往前衝的老匪們,都一下子回了身,往司虎抬刀砍去。
“砍了他!”莫二大怒,棄了前方的人馬,衝著司虎急奔而去。
昂——
一匹衝鋒的烈馬,勢頭剛弱,被狡猾的洪三姑幾步躍起,匕首順勢一拉,割爛了小半個馬腹。
騎馬的周洛瞬間落地,連著滾了好幾下,被洪三姑尖叫著追上,眼看著匕首就要捅下。
“大兄救我!”
嘭。
洪三姑的腦袋,瞬間鮮血迸飛,身子直挺挺地仰倒,握著的那把匕首,也掉落在積水裡。
周遵勒住韁繩,喘了口大氣後,重新平起木槍,繼續下一輪的衝殺。
“周洛,梟首!”
周洛從地上爬起,拾了匕首,冷靜地把洪三姑的頭顱,幾下割斷。
無頭的屍體第二次翻倒在雨水裡,暈開一朵朵的血色梅花。
“幫忙!”
徐牧循著老俠兒教的劍招,將一個老匪的身子,連著戳了三個血窟窿。
方才停了手,揉著發疼的手腕。
“虎哥兒一打六了……”
聽著,徐牧微微驚愕地抬頭,在前方不遠的司虎,一邊大怒咆哮,一邊抱著長馬刀,將圍過來的幾個老匪,捅翻在地。
莫二環顧一圈,終於有了倉皇的神色,趁著司虎收刀,急忙要跑入林子裡。
另一騎青壯騎馬殺到,木槍側戳,戳得莫二撲倒在地上,眨眼間便成了泥人。
“不過幾個殺榜的小徒,哪兒來的騎戰之術!”莫二狀若瘋狂,舉著刀胡亂劃砍。
嗝。
一支小箭射來,穿爛他的頭顱。
徐牧回過頭,看著氣喘如牛的弓狗,心底越發不是滋味。
“周洛,再梟首!”
周洛拖著滿是泥漿的身子,幾下衝到莫二的屍體前,手起刀落,將第二顆人頭,抱在了懷中。
“牧哥兒,我要不要砍頭!”捅翻一個老匪,司虎回了頭,甕聲甕氣地開口。
“不用,隻取瓢把頭的。剩下的,直接殺了!”徐牧麵色清冷。這非人的世道,向來是不死不休。
司虎拖著長馬刀,往逃竄的兩個老匪,狂奔追去。
“東家,贏、贏了?”
三十多個見慣了血的老匪,連官軍和俠兒都應付不得,偏偏是他們這群莊人,殺了個七七八八。
“受傷的留在草屋,其餘的人,休整一番後,跟著本東家進山。”
瓢把頭莫大,可還在後山裡,並不算成功殺了榜。
抹了抹臉上的雨水,徐牧抬起頭看著後山的方向,臉色變得越發凝重。
老匪斂財,定然不會放在草屋這等見光的地方,說不定入了後山,或許還會有其他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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