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偌大的山林,徐牧五人尋了大半天的時間,都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莫得辦法,五人隻能尋了處乾燥些的地方休息,暖暖身子烤些乾糧。
“牧哥兒,會不會跑了的?”
“應當不會。”
並非隻是猜測,此時他們五人,便離著下山的路口不遠,而且呂奉去查過,並無任何踐踏的痕跡。
也就是說,這五六個老匪,還在山林之中躲著。
“東家,入夜了難尋。”
徐牧何嘗不知道,但現在並無任何的辦法,隻能等天色再亮,繼續沿著山壁的方向去找。
“分人值夜。”徐牧凝聲吐出一句,這一天的時間,他們這幫子的人,都在廝殺和尋覓中度過,暫且休息一輪,並非是什麼壞事。
左右,確定了那幾個老匪沒有逃走,交榜的時間還有富餘。
雨並未消停半分,直到第二天的清晨,依然是連綿不絕的大雨。等徐牧起了身,發現籠起的濕霧,都快要把身子浸透了。
烤了些乾糧,砍竹筒燒了熱水,待吃飽喝足,一行五人,才稍稍恢複了氣神。
“呂奉,走哪邊的山壁。”
“東家,南麵的。”
作為曾經的獵戶子,呂奉比起其他人來說,算是個荒野小能手了。
披上蓑衣,抄了樸刀,負上鐵弓和箭壺,徐牧才帶著人,小心地循著南麵山壁的方向,慢慢往前趕。
不多時,在呂奉輕車熟路的探查之下,一行五人,便走到了南麵的山壁。
徐牧抬頭,發現果然如呂奉所言,南麵的山壁,比起先前的山口那邊,更多了不少大坨的山岩,以及零散的凹坑。
“東家,腳印!”
呂奉的聲音,乍然而起。
等徐牧走近一看,發現一小麵的山壁上,留下了二三道磨蹭的腳印,似是走路黏到了濕泥,故而才碾在山壁上,試圖磨去。
“抽刀!”
鏘鏘鏘!
五條人影,迅速抽出了刀劍,小心翼翼地提防著周圍。
……
聽見外頭的腳步聲,莫大失魂落魄的臉色上,才露出了冷冷的錯愕。
“都搶我的東西!都搶!”
篝火越發微弱,在他的麵前,五六個老匪,儘數被捅死在地上。連莫大自個,也渾身披了血,死死地坐在幾個木箱財寶之前,貼身護著。
先前他要留下,幾個老匪不聽,想分了財寶跑路,被他潑了蒙汗粉,蒙著頭殺了。
偌大的一個老匪幫,走到了末路。
莫大依舊不肯走,又哭又笑,不時會翻開木箱看幾眼,摸了摸金錠的紋路之後,又緊張兮兮的,急忙合閉起來。
踏踏踏。
岩洞外的石道,驀然傳來腳步子的聲音,驚得莫大急忙又抬刀,連連怒吼。
這一生,不僅在內城,還有其他的地方,逞凶二十餘年,帶著弟弟和義妹,好不容易殺出了一條路子。
卻被一群殺榜的,逼到了這個份上。
氣怒的吼聲,不時在封閉的岩洞裡,發出陣陣回響。
徐牧冷著臉,將火把嵌在山壁上,注目著前方的光景。在他的身後,另外的四條好漢,也將刀橫在身前,準備再殺一波。
左右,這一群老匪幫,已經被他們殺得七七八八了。
“牧哥兒,怎、怎的都死了?”走在最前的司虎,語氣有些錯愕。
麵前的光景,隻剩下那位莫大把頭,抱著雙刀,衝著他們不斷怒吼。
而旁邊的地方,五六具老匪的屍體,死的不能再死了。
“內訌。”
窮途末路,莫大這個瓢把頭,已經失了威風,估摸著那五六個老匪,是想著分財寶的。
卻被莫大反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