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劈馬刀,不過是四尺的長柄,約在一米長度,但麵前的這杆刀柄,至少有近六尺的長度。再加上兩倍加重的刀刃,不管是馬戰還是步戰,威力都極為驚人。
“哪兒來的刀?”徐牧收起思緒,凝聲發問。
印象中,大紀朝並不推行這等兵器。這一百多年,紀人營軍身子漸弱,吃不消這等大開大合的兵器。
“據說,是繳一個蠻人洞主的。那蠻人洞主,也生得似個巨人般,這柄刀,便是他特意請人打造的。”
大紀朝,北麵是狄人,南麵是蠻人。不同的是,蠻人由於人口匱乏,眼下還算是聽話。
蠻人之中,每一個部落頭領,即稱為洞主。並不排除有帶兵反叛的洞主,每隔一二年,總會出一個。
鐵坊裡,也時常會有收繳的蠻人武器。
“四張公證,這把長刀,便算遠客的。”中年鐵匠露出笑容。
徐牧轉過身,待看見司虎捧著劈馬刀,不斷撫摸之時,心底便已經有了購置的打算。
這樣的刀,配上司虎的天生神力,算是相映得彰。
“一張公證如何?我如今手底裡,並無太多的刀器公證。”
“弓器的也無妨——”
中年鐵匠還要再說,冷不丁的,發現自己手底裡,多了一袋發沉的物件。
垂頭一看,臉色狂喜無比,迅速收入了懷裡。
“遠客,這至少要兩張公證,若不然去了官坊,那些老吏不依的。”
徐牧皺了皺眉,知道中年鐵匠沒有騙他,估摸著這把劈馬刀再無人購置,都要丟入火爐裡溶了。
“送把長鞘。”
“好說的。”
在接過兩張刀具公證後,中年鐵匠一溜煙往裡屋跑去,連著試了好幾個長鞘,總算尋了一個還不錯的,又用鹿皮打了油脂,幫著拭了二三遍。
“遠客,這是購置文書。”
“謝過官家。”
接了文書,徐牧帶著司虎,出了鐵坊便要往官坊走。
這一輪的購置,實則是遭了運氣,這一柄劈馬刀,工藝繁沉,可並不多見。
“司虎,怎樣?”
“牧哥兒,很好的。”一路上,司虎還不斷抱著劈馬刀,來回地輕撫。
“用它打架,能多打十個!”
徐牧露出笑容,司虎本事見長,他可是直接受益人,馬虎不得。
“小東家?”
走到官坊前,先前見過的胖官頭,興許是真的富貴了,扳指都套了二三枚。
玉色剔透,流光無瑕,皆是不便宜的小物件。
徐牧冷冷抱了個拳,帶著司虎走入官坊裡。在扒拉錢袋子的老吏,抬頭見著徐牧,匆忙把銀袋子收了起來,係在腰帶上。
“小東家又來作甚?”
“刀器錄冊。”
老吏不滿地接了購置文書,又讓司虎把劈馬刀放下,吹毛求疵地囉嗦了好一番。
最終,才落了狼毫筆,取出一份公證,遞回徐牧手裡。
“二十兩。”
不問貴賤,徐牧淡淡付了銀子。
這份武器公證,很簡單的道理,便如後世的駕駛證一般,持有了,方能上路。
“小東家,這幾日的時間,馬蹄湖老匪幫那邊,已經被拔了幾個暗樁了。聽說還有兩個,膽敢刺殺湯江城的盧公子。”
“官家是怎個意思?”走出官坊,徐牧停步回頭。
“莫問,查了出來,官軍自然會去找你,左右也逃不脫。”老吏眯起眼睛。
徐牧冷笑著轉身。
他哪裡不知道,這幫子的官家,是覺著他剿匪之後藏了財寶,並未上交。
藏了,自然是藏了。
但偌大的馬蹄湖一帶,除了他徐牧,四個財寶箱以及那件虎夔銀甲,無人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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