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風冷,還請主公帶上門。”
走出賈周的屋子,徐牧依然心事重重。在李府,李如成讓他留著火種,估摸著更大的意思,是想護著他,間接護著孫女李大碗。
但正如賈和所言,這事情他不去,即便不是什麼大義名分,心底裡也會不舒服,莫名的空落。
“東家,我等回了!”正當徐牧想著,馬蹄湖外的小路上,周遵帶著二三十騎的人影,一臉的風塵仆仆。
見狀,徐牧急急迎了上去。
剛下馬,周遵便迫不及待地露出笑容,摘下了馬腹掛著的褡褳。
“東家請看,這是我在那邊發現的,跟著的李三幾人,都說這是鐵礦石。”
一枚褐色的小石頭,被周遵攤開在了掌心。
徐牧驚喜地接過,又敲又彈,差點忍不住下口咬兩嘴。
“周遵,去把鐵爺請來。”
……
“赭石。”陳打鐵凝著聲音,難得臉色認真。
“鐵爺,這怎麼說。”
“便是赭石,煉鐵的好東西。小子,先把那地兒藏好,我得空去看看。另外,滾去挑些人,跟著來學打鐵。”
“多謝鐵爺。”徐牧大喜。
赭石,他約莫在貼吧看過,便是赤鐵之礦,鑄器的好材料。
“東家放心,離開的馬蹄印子,雪大了之後,應當都無了。”周遵也歡喜開口。
“周遵,做的不錯。”
徐牧鬆了口氣,在眼前,已經浮現出鐵騎具裝馳騁天下的場麵。
“東家在想甚,眼睛都冒光了。”
“無事……周遵,你先去休息,我已經讓喜娘留了肉食。”
“哈,多謝東家。”
點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徐牧轉了方向,往莊子深處的一間大屋走去。
風雪隱約間變大,又在路子上鋪了一層。呼了口氣,徐牧才推開了門。
屋子裡,正在收拾物件的李大碗,見著徐牧走入,喜得急急跑過來。
“我給夫君倒杯熱茶!”
茶杯沒拿穩,直接灑了徐牧半身茶水。從旁取來手帕,還沒擦上幾下。
徐牧便痛得抽嘴巴,將手帕裡的繡花針,撚出了三四枚。
“李大碗,你站著彆動。我隻想來看看,你還缺些什麼。”
“徐牧,你不會生氣吧?剛才采薇姐姐過來,給了我許多東西。”
“這便好,這段時間你也小心一些,我怕馬蹄湖會不平靜。”
“徐牧,怎麼了?”
“打莊了。”徐牧歎出一口氣,“記著我的話,最近莫要亂跑了。”起了身,徐牧準備離開,卻發現李大碗半天沒個響動。
“李大碗?”
徐牧轉了頭,整個人嘴巴又是一抽。
在旁邊的李大碗,正紅著臉,扭扭捏捏地地解著長扣。
“李大碗,你這挺突然的……”
“徐、徐牧,你不是說打樁嗎?蓮嫂他們都是這麼說。”李大碗聲若細紋,臉麵上偏有一副悲壯,“姑奶奶今日,要視死如歸。”
“李大碗,是強人打莊……不是打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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