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這等的時候並無複合弓,古人開二石弓的霸氣,他約莫是還有差距。
“著!”
指頭被剮破,迸濺出一串血珠。
信號箭穩穩落到高高的天火鼎裡,一下子炸開,緊隨著,大火熊熊而起,在昏沉沉的雪夜,映照出一窪巨大的亮堂。
“吼!”於文帶著數十個的禦林軍,仰頭怒吼。
風雪中,數不清的奔跑踏步聲,遠遠傳來。
……
火光衝天長陽城。
數不清的黑衣人,從四麵八方露出身子,各自的手裡,還緊握著長刀劍器。
“當家的去哪?”一個賣胭脂的小販,剛取了哨棍,便被自家婆娘追著問。
“我去爭一些東西,咱家娃兒大了,便也能入學堂私塾。”胭脂小販的眼神,透露出一臉的期待。
南街的屠子,背著雙刀,開始推門出屋。北街的富紳護院,抱著石鐵棍,翻過了院牆。
“既是人間無顏色,便跪請,燒出一片亮堂!”
數百個退伍的老卒聚到一起,披著舊木甲,舉著鏽刀,當頭怒喊。
……
長陽城外,披著銀甲的袁陶,穩穩地騎在馬上,轉了頭,看向皇宮正北麵的巨大火光。
“吾弟點了火,點起了大火。”
在他的麵前,裹著白披風的袍甲士卒,都穩穩揚起了頭。
袁陶回了身,揚手怒指著長陽的方向。
陣陣的腳步聲,開始踏碎風雪,緩緩朝著整個長陽城聚攏。
……
“係上白袍!”
於文帶著幾十個禦林軍,紛紛係上白袍。在他們的麵前,是越來越多衝來的禦林軍。
“殺!”
“吼!”司虎也撕了文士袍,提了刀,便連著砍翻幾人。
“牧哥兒,武器不好使!”
“殺到中門再講!”
徐牧抬起袖子,藏著的短弩,將一個衝到近前的禦林軍小統領,一下射倒在地。
“小東家,跟緊我。”
於文似是早有準備,隻砍翻了最先的一幫人,隨即便帶著剩下的禦林軍,和徐牧司虎兩個,匆忙往皇宮偏僻的過道跑去。
沿途儘是追殺的怒吼聲,不時還有江湖人的哨子。
“到了中門,我等立即出皇宮,宮外的八千大軍,該等著小東家了!”
“小侯爺,估摸已經開始圍城。”
徐牧凝著臉色點頭,跟在於文後麵,一路避過後頭的追兵,約莫過了近一個時辰,才算繞了出來,遠遠的,便看見了兩扇巨大的中門。
於文摘下鐵弓,就近射出一枚信號箭。不多時,附近的地方,儘皆響起了陣陣的吼聲。
“我便問你,要往哪兒跑!”
嘭。
斷醜扛著雙刃斧,帶著數百個江湖人,冷冷攔在了中門前的過道。在他的旁邊,佝僂身子的陳廬,也跟著抬了頭,似笑非笑。
“小東家,你這次做的不對,相爺生氣了。”
“你個老潑才,莫非是嫌死得慢了。”司虎惱怒回罵。
陳廬微微一笑,雙手一展,身子上的袍子瞬間落下,隻見兩條虎頭鐵鞭,負於後背之上。
這哪裡是什麼佝僂,分明是一直背著雙鞭。
“小東家,再與你重新說個名兒,我姓陳,有人叫我陳廬,也有人,叫我陳天王。”
“天王鞭。”
陳廬笑著不答,老態龍鐘的臉龐,瘦弱的身子,偏偏將兩柄發沉的虎頭鐵鞭,穩穩握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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