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帶著千人的禦林軍,越戰越勇,將數百的江湖人,殺得不斷敗退。
“於統領!快走!”
這時候,已經有越來越多的禦林軍,圍攏而來,步弓手不知埋伏在何處,連連射來箭矢,數十個禦林軍避之不及,立即伏屍當場。
“司虎!”
司虎拾回雙刃斧,抬頭看了眼空蕩蕩的偏殿瓦頂,才急忙趕回徐牧身邊。
“快走!”
將中門附近的幾隊禦林軍殺退,帶著風字營,徐牧冷著臉,不斷朝著皇宮外殺去。
“小東家,圍城了!”
徐牧驚得抬頭,才發現遠處的長陽城外,一撥撥的火油箭矢,不斷拋射在牆頭上。
伴隨著的,還有驚天動地的喊殺聲。
街路上,一隊又一隊的營兵,在裨將都尉的帶領下,倉皇地跑去各個城門。
“長陽牆厚城堅,強攻並非上策,這也是奸相安穩無虞的原因。將軍若要開啟城門,最好選取西門或者南門。但這兩處,亦有重軍把守。”
跟在於文後麵,徐牧冷靜地聽著信息。
他來過許多次的長陽城,作為大紀的國都。他自然知曉,這堪稱天下第一的巨城,不僅外有十餘米寬的護城河,城牆麵更是堅韌無比。即便是火崩石,短時之間,也未必能崩裂。如果有後世的線膛炮,情況或有好轉。
所以,袁陶才埋下這九千大軍,以作內應。
直到現在,徐牧還有些沒有回神,袁陶真似個賭徒,偏偏敢把這麼一份生死攸關的任務,交到他手裡。
“先前試過在駐軍裡埋下暗子,但後來發現,很快便被兵部拔了。”
“為今之計,隻能另想辦法。”
徐牧點頭,轉身遙遙看了一眼,發現他們身後的追兵,已經越聚越多,步弓手抬了弓,射出一支支的飛矢。
落後些的風字營,便又有數十人,死在當場。
“先去會合!”
於文喘了口氣,抬著手裡的刀,砍翻了一個擋路的營兵。
“統領,皇宮外有營兵堵了!”
“多少人?”
“至少三千。”
於文轉了頭,仰起滿是血跡的臉龐,有些焦急地看向徐牧。
“我等彆無選擇,隻能殺出去。於統領,再射信號箭。”徐牧撕下一截袍角,裹住握劍的手。
再慢一些,後頭的追兵圍攏而來,前後夾攻之下,他們同樣也是個死。
“結陣,前後列盾!”於文吼出一聲,迅速摘下鐵弓,朝著暗沉沉的天色,又將一支信號箭,射到了半空。
火光炸開,徐牧分明看見,四周圍都是一張張堅毅的臉龐。
“盾!”
被堵在中間的千人禦林軍,前後之處,各有百人怒吼著摘下虎牌盾,擋在兩頭。
射來的箭矢,穿透力並不弱,每一撥飛射之下,便有幾個風字營的好漢,倒在了過道上。
徐牧麵色如沉,遠沒有想到,這一次玩得這麼大。
“牧哥兒,有腳步聲。”
“莫非又是奸相的營兵?”於文臉色一白。
徐牧抬了頭,雪色之中,發現一大抹的人影,出現在了皇宮前的大道上。
一個老卒騎著馬,率先而至,將樸刀狠狠往前掄下,砍翻了一個營兵。
“敢問,可是徐牧徐將軍!”
“正是!”徐牧臉色漲紅,聲若驚雷。
“無懼生死,長陽八千斷頭軍,恭迎徐將軍!”老卒抬刀長嘯。
在他的身後,數不清的人影,伴隨著聲聲怒吼,僅在眨眼的功夫,便隨著掩殺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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