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開戰了。”
……
“撞宮門!”
上百個披白袍的救國營,抱著一條裹了鐵皮的撞柱,怒吼著往中門撞去。
“呼!呼!”
整座中門,一時間變得搖搖欲墜。
顧鷹立在右側的宮牆上,抬著刀,不斷怒視著前方。
中門緩緩推開,上百個抱柱的救國營,來不及動作,便被一撥飛矢,射爛了身子,痛苦地栽倒在地。
“平叛——”
一個披著戰甲的營軍大將,聲音尚還帶著幾分倉皇,終歸是下了命令。
“列陣!”
密密麻麻的方陣,從皇宮裡處踏出,前排的營兵舉著大盾,中派的雙手抱槍,從盾列的縫隙中不時戳出。
在最後一排,還有匿身的步弓,匆忙把飛矢,往中門之外拋落。
噔噔噔。
不少救國軍的虎牌盾上,不多時,都被紮滿了箭矢。
“抬弓!”隨著顧鷹的一聲令下,兩邊宮牆的救國軍步弓,也怒吼著將一撥撥的飛矢,拋落回射。
終歸有被穿透了盾牌的營兵,慘叫著倒在地上。
“快,燒崩石,把崩石都推下去!”
位置狹窄,無法使用投石車,指揮的營兵大將,索性讓人把崩石點燃,朝著中門外拋去。
狹長的宮門之前,數不清的崩爆聲,立即震疼了人的耳膜。
“地勢不利。”李如成皺眉轉頭,看著身邊的袁陶。
袁陶的臉色無悲無喜,並未有任何鳴金的意思。為了這一天,他等得太久了。
“老侯爺,且看著,江山定矣。”
李如成怔了怔,一時還沒明白袁陶的意思。
徐牧帶著身後的五千斷頭軍,抬起頭,卻已經能清晰地看見,在皇宮裡處宮牆上的暮雲州大軍,此時終於有了動作,調轉了弓箭,對準皇宮裡的營軍。
徐牧心底冷笑,這陳長慶實則是真的狡猾,明明就能先開始反剿的,偏偏還要再觀望一下局勢。
“吾陳長慶,願隨國姓侯救國!”陳長慶驀然抽刀怒吼,聲若驚雷。
“殺!”
登牆的三萬暮雲營,迅速將飛矢拋落在營兵的方陣裡,猝不及防之際,數不清的營兵,一撥接著一撥地倒下,血水染紅了雪道。
袁陶依舊神情淡漠。
在旁的李如成,卻驚得滿臉失色。
“小侯爺,何時策反了陳長慶?”
袁陶難得淡淡一笑,“一直是我的暗子,他擢升的軍功,都是我帶著打出來的。”
“不告訴老侯爺,是怕人心險惡。”
“小侯爺信不過陳長慶……”
“信不過。”袁陶聲音沉穩,“即便是沒有陳長慶,我亦會有其他辦法,把皇宮打下來。”
李如成沉默了會點頭,“這一下,我等真要定江山了。”
“吾弟,去把袁安喊來。”袁陶突然轉了頭,語氣分明帶著些猶豫。
徐牧何嘗不明白,讓袁安取軍功名聲,一步一步地扶著上位。
毫不誇張地說,袁陶已經做了最好的布局。至於以後大紀的路,卻陷入一場未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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