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弑君。如若這次不死,我一定要將那些自詡忠良的東西,一個都殺光。”
嘭。
金鑾殿一下子被撞開,還沒多走幾步的蕭遠鹿,立即驚得頓住腳步。
幾十個護衛,急忙扔了武器,一下子跪地磕頭。
顧鷹冷冷踏步而入,渾身浴血的模樣,驚得幼帝又是一陣大哭。
“顧將軍,這些江湖人要殺嗎?”
“爾等可知,這些為虎作倀的人,逼殺了多少天下百姓。”
聽見顧鷹的這一句,許多救國營的將士連聲怒吼,手起刀落,將幾十個護衛斬殺在前。
“大、大膽,此處可是金鑾殿!”一個年輕的太監總管,話剛說完,便被顧鷹輕功躍去,一刀梟首。
“蕭宰輔,你最好莫亂動。”
蕭遠鹿露出冷笑,“你家主子事情成了,你便也能分到肉骨頭了。”
顧鷹冷著臉抬刀衝去,卻隻衝了幾步,又有十幾個黑衣人,冷冷落在蕭遠鹿身前,數把長刀一劈,即便顧鷹動作迅速,鮮血也染紅了肩膀。
“暗衛。”
“顧鷹,先退開一些。”
金鑾殿外,銀甲人影終於緩緩踏入,聲音雖然嘶啞,卻無比有力。
“老友,你我許久不見了。”蕭宰輔回了刀,艱難地攏起披散的頭發。
“無需見禮,你我不是友人。”
“逆賊!你這個螟蛉子的大叛逆!”幼帝見著袁陶,登時又哭又罵。
袁陶渾然不動。試過很多法子,都救不回來,所以,他隻能這麼選擇。
“陛下可知,這幾年大紀的百姓,過得如何。”
“自然是國安民富,路不拾遺!偏偏是你這個逆賊,妄圖謀朝篡位!”
袁陶露出苦澀的笑容。在後的許多將士,也瞬間虎目迸淚。從後趕來的徐牧,聽見這一句,也沉默地歎出一口氣。
“若是做個普通的富家子,有這份天真的心性,並不為過。但生在皇室,你顧的,可是整個社稷江山!”有老將怒聲驚吼。
“奸黨趁機而入,使我大紀山河崩塌。”
“相父,他們在說什麼。”
“他們在騙你。”
“對,他們都在騙我,隻有相父是最大的忠臣。”
袁陶緩緩閉上了眼睛,他不敢想,若非是這次清君側,這大紀的社稷,會變成什麼模樣。
估摸著他一死,立即就分崩離析了。
“蕭遠鹿,此乃你罄竹難書的八十九道罪狀,還有何話敢說!”李如成須發皆張,從袖子裡取出一份卷宗,冷冷打開。
蕭遠鹿抬頭大笑,將幼帝抱在懷裡,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
“小侯爺,你我爭了許多年了。你監國不利啊,小皇帝已經被我養廢了,他現在暴躁易怒,還未到束發之歲,便親手殺了至少二十餘個太監。”
“嗬嗬,也怪不得你,那年不肯議和送歲貢,偏偏要帶大軍出長陽,滿朝的文武都攔不住你。”
“若滿朝無骨,我袁陶便是大紀最後的風骨,從未後悔。”袁陶並無生氣,稍緩了會,又仰頭開口。
“老狗,你該閉上狗嘴了,莫要惹我一個生氣,打碎你滿嘴狗牙。”
在後的救國營將士,頓愕了下,爆發出聲聲的高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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