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永連連大喝,帶著四千餘的老卒,複而反剿。
“快,循著原路返回!”趙青雲麵色大驚。
“趙青雲,四麵埋伏,你要如何逃!”原本來時的路,又是一道怒聲響了起來。
於文騎在馬上,單刀遙指,在他的身後,八千的守軍,也紛紛提了刀,加入圍剿的鏖戰中。
“走不得了!四麵埋伏之計啊!先前便讓你莫追,莫貪功,你偏不聽!”黃道春轉頭怒喊。
“閉嘴!”趙青雲咬著牙,雙目赤紅,直直看著徐牧的位置。
“徐兄,你我等同於結義兄弟,何至於此。你放我走,我這河州城,便送你了。”
“你的河州城?”徐牧騎在馬上,臉龐冷笑,“這是天下百姓的河州城!”
“徐兄,我好不容易才有今日!你我固然有分歧,但我從未想過害你。”
“閉你娘的狗嘴!司虎,去梟首!”徐牧冷聲低喝。
若說司虎最恨的人,便是麵前的趙青雲無疑,此刻又得了徐牧的吩咐,臉色更是蕭殺無比。
“親衛!”
趙青雲漲紅了臉,再也顧不得前方入了殺局的輕騎,隻想著趕緊逃離。
千數的親衛緊緊靠攏過來,倉皇地將趙青雲護在中間。
在旁的黃道春趕不及,迅速棄了馬,驚喊著從縫隙中,鑽入了護衛圈子。
司虎旋了一圈,將整柄巨斧怒吼著旋了出去。
至少有七八騎的親衛,被連人帶馬掃飛。
“騰格裡……”和趙青雲共騎一匹的黃道春,臉色嚇得發白。
摘下劈馬刀,司虎和數千的老卒,踏步往前衝殺。
“孝豐營聽令,速速保護本將!若能殺出重圍,賞一百兩黃金!”趙青雲聲音發沉,止不住地呼喊。
還未死去的孝豐營,迅速朝著整個護衛圈子圍來。
“列圓字陣,舉盾!”
孝豐營的步卒,聽見這一句,紛紛棄弓提盾,緊張地列成一圈。
“常威,去衝陣!”徐牧凝著眼色,語氣冷靜。
趙青雲這個狗夫,無非是用孝豐營將士的命,在拖著時間罷了。
正在繞後包抄的常威,聽見徐牧這一句,立即迂回趕到,平起梨花木鐵槍,便踏馬而落,連著兩個槍花,挑飛了三四個提盾的步卒。
“可曾聽過內城常槍?我家少爺是大常槍,爺是小常槍!”
在常威的帶隊下,三千人的輕騎,一時間越殺越勇,當著趙青雲的麵,一個個孝豐營的步卒,伏屍在官道上。
“孝豐營!都過來保護本將!”趙青雲又是一聲怒吼。
但此時的官道上,三萬多人的孝豐營,被伏殺的這一波,已經是損失慘重。
兩萬人的輕騎,能折返的不到八千人。或是被人堵殺,或是被弓箭射殺,甚至還有許多,是墜馬後被自己人踐踏而死。
餘下的步卒,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猝不及防之下,連盾都來不及舉,便被伏殺了半數。
“我趙青雲是征北將軍!是三州王爺!是一步一步打下來的榮華富貴!我有無錯?”
“老子無錯!”
“徐兄,你我是一樣的人,憑什麼你做了宰輔,天下人敬你拜你!而我死守河州,做了征北將軍,卻無人提及!”
趙青雲不服的驚喊,愈漸地瘋狂,直至整張臉龐都扭曲了。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