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將。”
剛回到郡守府,於文便騎著馬,急急趕回。
“徐將,軍師打贏了!我等剛去馳援,便聽樊魯派人回報,軍師在峽穀伏殺,將二萬的潰軍,打得丟盔棄甲,死傷大半。”
聽著,徐牧露出笑容。不愧是他的軍師,遙想那一日的陰差陽錯,當真是撿到寶了。
“戰損近三百人,皆是被回射殺死。”於文歎了口氣。
打仗,就要死人。
“於文,你這十日內,往返扶風城和白鷺郡,試著征募新軍。”
終歸是入蜀的時間太短,人手不足。
不過,這短時內,以扶風城和白鷺郡來說,能募到五千人,便算很好了。
“徐將放心。”於文穩穩抱拳。
“對了徐將,還有一件事兒。”
“怎的。”
“聽說那位三十州舵主,已經打下了一個水寨,繳獲戰船近百艘。”
“這麼快?”徐牧怔了怔。原先還以為,李知秋即便有二三萬的人馬,但至少也要花費個幾天的。
卻沒想到,同樣是隔日,便將江匪的水寨打下了。
“那些俠兒軍,也是不怕死的。聽說在攻寨的時候,有許多人為了搶門,直接乘了火舫,赴死燒門。”
徐牧一時沉默。
這黑沉沉的世道,便如小侯爺所言,不管是黑的白的,隻要是救天下的人,都不該死,都算得一場英雄。
“徐將,林道濕滑,我便先回扶風城。”
“且去。”徐牧抱拳相送。
原本還想著,讓扶風城的莊人,一起遷徙過來,但大戰在即,白鷺郡首當其衝,過來也無益。
他要入蜀,要有一處棲息之地。那麼,便要和李知秋聯手,把陳長慶這個狗夫,按死在江麵上。
……
立在樓台,陳長慶的目光,一直凝視著前方的江勢。一隻眼睛的視物,感覺很不好。隻看了一會,便覺著一陣頭疼。
“若非是這場雨,我定要殺去蜀州的。”陳長慶語氣恨恨。
“自然,侯爺兵威強盛,此一去,當大破徐賊。”
“陳廬,你的嘴巴,最近越來越甜了。莫非是帶了心虛,做了對不住我的事情?”
“侯爺,我怎敢。若非是侯爺,我早已經死在長陽了。”
“你記著便成,你的命是我留下的。”陳長慶嘴角冷笑。
陳廬急急躬身。
“袁安現在如何?”
“陛下聽從了侯爺的意思,正準備發聖旨,招安暮雲州,滄州二地的江匪潰軍。另外,滄州那邊的莫老頭,在接了聖旨後,也答應出兵了。”
“大喜。”陳長慶臉色猙獰,“陳廬,我便問你。小侯爺死的時候,為何選的是小東家這個布衣白身,而非是我,這位跟著南征北戰的大將。”
“小侯爺眼拙了。他看不出,侯爺的身子上,分明有金龍縈繞的氣息。”
陳長慶怔了怔,忽而,仰頭大笑起來。
“去,通告各部,雨季一停,我暮雲州二十餘萬大軍,數千艘戰船,定要泛江西去,不僅要打死小東家,更要占領蜀州!”
“陳廬,你說的很好。我陳長慶,確是金龍縈繞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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