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公的建橋法子,妙不可言。”
“不過略懂皮毛。”
走近墩台,徐牧自下往上,好好檢查了番。到最後,還讓司虎這位“豆腐渣終結者”,好好去試了一下。
確定沒問題後,徐牧才鬆了口氣,複而走上了狼穀。
“主公,若不然,便賜下一名。”
這座橋,在往後很長的歲月裡,都是蜀南連接外麵的通道。許多窮其一生,沒有走出蜀南的人,有了這座橋後,將會開始自己新的人生。
“既是主公的出銀出計,要不然,便叫徐家橋。”
“不妥。”徐牧搖頭。他要的,並不是這份小小的名望,而是四周圍間,願意跟著他打天下的人。
“主公,那叫個什麼名。”
徐牧抬起頭,看著慢慢聚過來的百姓,還有在旁列陣的士卒。
“我與諸位一樣,在很長的時間裡,都是亂世討命的人。我生在望州,但現在,望州無了。徐家軍裡,亦有許多生在雍州的人,同樣,雍州也沒有了。”
“我曾如喪家之犬,無根之浮萍,直至我入了蜀地。”
在旁的蜀南百姓,還有許多的將士,都抬起頭,認真地聽著。人群後方,正巡完山林的鸞羽夫人,也帶著不少平蠻營的好漢,悄悄靠了過來。
“我徐牧,這一生唯三件快事,其一斬奸相,其二拒北狄。其三——”
徐牧頓了頓,麵向周圍的目光。
“其三,從渡襄江的時候起,我與諸位一樣,同是蜀人。”
“無論入蜀的徐家軍,蜀南的百姓,或是平蠻營的好漢們,都同樣是蜀人。”
“願君南行,行至蜀蒼。”
“峪關百裡,襄水茫茫。”
徐牧低吟淺唱。上一世在ktv,能唱哭八個公主的苦情歌喉,無疑成了加分項。
不多時,狼穀的四周圍,都響起了唱蜀辭的聲音,久久回蕩山穀,縈繞不絕。
“既是蜀人,同是蜀人。這橋自今日起,便叫蜀人橋,如何?”
即便有人有糧,但融不入蜀州,有朝一日,終歸會嫌隙橫生,衍生成大禍。
比如東漢末,劉大耳的荊州派和益州派,利益不同,分化嚴重。
徐牧的打算很簡單,最起碼,在創業之初的時候,這種事情,還是能免則免。
“蜀人橋!”
“請石匠雕字。”
狼穀裡,無數的百姓,甚至是平蠻營的人,眼神都變得微微激蕩起來。
……
直至天色昏黃,第一批過蜀人橋的五千士卒,終歸是有驚無險,在於文的帶領下,奔赴入了蜀南。
在後麵的時間裡,不僅會有更多的士卒,另外,諸如糧草和器甲之類的輜重,也會一起運送過來。
攻打巴南郡的事情,由於石橋的提前竣工,隻等一個時機,便開始往東麵的深山行軍。
蜀南,永南郡的郡守府裡。
徐牧,於文,竇通,以及平蠻營的鸞羽夫人,都坐在椅子上,認真看著麵前的地圖。
燭光搖曳,幾人的臉龐上,都露出了一種期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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