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而去。
徐牧遠沒有想到,越來越多的蜀中百姓,加入到了大軍之中。原本出師之時,不過兩萬七的大軍,到了現在,已經近了四萬人。
可見,那兩個蜀中二王,敲骨吸髓到了什麼程度。
“破城!”
營兵沒有趕來,駐守的少量郡兵,大多望風而逃。離著梔水郡還遠,卻已經攻下了五六座城鎮。
每座城,隻安排了數百人駐守。並非是據守城關,而是擔心破城之後,有亂民鬨事,毀了民生。
畢竟再怎麼說,以後真占了蜀州,這便是自個的家業。
“韓九,前方是什麼郡。”
韓九已經穿上了一件郡兵裨將的袍甲,再加上原本壯實的身子,一時間,難得有了幾分軍人的模樣。
“徐將軍,前方是蜀西大郡,江陽。過了江陽,便是梔水郡。蜀中的白甲營離得最近,應當是快趕來了。”
聽著,徐牧的臉色,一下子凝沉起來。
……
一騎白馬,馱著一個白衣將軍。
在白衣將軍的身後,同樣是清一色的白甲軍,乍看之下,至少有二萬人,器甲鮮明,步履沉沉。
“白將軍,離著江陽郡,已經不足百裡。”
“蜀州四名將,冷樵是死的最早的,我很好奇,那位蜀南的蠻子王,哪裡來的膽氣,敢請一個外人入蜀。”白甲將軍眯起眼睛。
他叫白任,和冷樵,陳忠,以及蜀南王竇通,共稱蜀州四名將。當然,冷樵戰死之後,以後隻能稱三名將了。
“裴當的虎蠻營,到了什麼地方。”
“前哨回報,裴大洞主帶著四萬人,從南麵圍來。離著江陽也不足百裡路。”
“甚好。六萬大軍,足夠圍剿一支疲師了。”
“王爺的意思,讓白將軍……據城而守。”
“糊塗。”白任冷笑,“莫要忘了,我父是誰?我自小起,便熟讀兵書。”
“嗬嗬,家父白凜。當初涼州犯邊,家父以二千大軍,據守峪關,擋住了涼州蠻子的四萬精銳,足足一月之久。”
“若不是小侯爺講情麵,你以為,這些外州人能入蜀?”
說話的裨將,聲音有些猶豫,“白將,需、需小心。那位布衣賊,不是泛泛之輩。”
“我白任能並列蜀州四名將,亦不是泛泛之輩。”
“兵法有雲,敵勢若寡,當以圍殺之計,四麵來剿!”
“傳我軍令,速速會師虎蠻營,圍剿布衣賊!”
“此一番,乃是白甲軍,名揚天下之時!”
……
蜀州的山林裡,前行的徐家軍,開始原地休整。
斥候帶回來的消息,有些不妙。
如韓九所說,離得最近的兩萬白甲營,已經過了梔水郡,往他們迎麵而來。
另外,在他們另一邊的位置,四萬的虎蠻營,也開始圍攏。
先前賈周出使涼州,算是很成功。涼州軍的佯攻,估摸著也能拖住五六萬的大軍,奔赴峪關。
所以,擺在徐家軍麵前的這六萬敵軍,便是最大的阻礙。
“竇通,白任此人如何?”
在旁的竇通想了想,“主公……這人不好說。”
徐牧怔了怔,“為何不好說?”
“白任的父親白凜,確是一代名將。當初二千人守峪關,擋住了涼州的數萬精銳,寸步難行。而白任自小起,便在父親白凜的教導下,熟讀兵書,修習兵法。聽說,蜀中王有意將王女,下嫁於他。”
“他打過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