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聲音,並不用填弩矢的連弩營,又將一撥弩矢雨勁射出去。
“長弓。”
“東家,西北麵的位置,越來越近。”
徐牧皺眉,打了一聲哨子。連弩營的人,又立即往前狂奔。
……
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裴當臉色依然發沉。原本以為順順利利的事情,出了點紕漏,他是不開心的。
“行軍,都給老子跑起來。”
裴當的催促下,僅剩的三萬多人,隻得在雨水裡加快了腳力。
“讓後頭的人快些。”
剛喊完,裴當便錯愕地急急轉頭。
在三萬多的虎蠻人之後,忽然又變得騷亂起來。一個個的手下勇士,瘋狂地揮著武器怒吼。
“什麼事情?”
“大洞主,又是敵襲!”
“伏弓?”
“是刀盾衝陣,衝了一輪又跑了。”
“狗崽子。”裴當麵色越漸發沉。到了現在,一次又一次的伏兵,他終於明白,是有人在拖著虎蠻營。
但這等天色之下,根本看不清人,反而是他們這數萬人,行走在大路上,很容易被埋伏。
但又不得停下,白甲軍還在等著虎蠻人會合。
“抓、抓著了!我抓著了,大洞主!”
“我等還殺了十幾個中原兵!”
數十個虎蠻大漢,將一個奄奄一息的徐家軍裨將,瘋狂地拖了回來。
“帶過來!”裴當臉色大喜。
“抬頭!”
一個虎蠻大漢衝來,抓著裨將的頭顱,往前一掰。
聽得見骨骼斷裂的聲音。
“鬆手。”裴當將人驅散。
雨水裡的徐家軍小裨將,顫著身子,艱難地站起來。
“告訴本洞主,埋伏的大軍藏在何處,有多少人?到時候回了蜀中的王宮,我會替你引薦一番。”
小裨將咳血大笑,笑得裴當心頭發寒。
在蜀中,前幾年沒被征召之前,他經常和蜀中的營兵打仗,那些個營兵裨將,若是被俘虜,肯定要磕頭求饒的。
“講不講?”
“我講你姥姥——”
裴當暴怒而起,掄起狼牙錘往下一拍,小裨將搖搖晃晃地倒下去。
……
“恭送。”
林子中,於文目眥欲裂。
在他的身後,數千人的士卒,皆是一副憤然的臉色。即使是那些剛加入的蜀中新軍,對於虎蠻人的恨意,不減半分。
“隻殺後麵的。殺一輪,避一輪。”
“於將軍,若是虎蠻人回頭來追——”
“這樣更好。”於文喘了口氣,“我等的任務,便是拖住這四萬虎蠻軍。”
不管是他,還是自己主公那邊,眼下都是以遊擊為主,拖住這些虎蠻的腳步,等著竇通那邊,回師夾攻。
若是讓虎蠻人近了梔水郡,隻怕這入蜀中的路,會變得更加凶險。
“新軍營射箭,刀盾營,隨我再去衝殺一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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