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老師。”這時,東方敬從外而入,被韓九扶著坐在椅子上。
“先前聽韓將軍說,司馬修在逼盟。”隻剛坐下,東方敬便皺起眉頭。
“伯烈,文龍已經定下妙計。”
徐牧複述了一遍。
東方敬同樣長揖,臉色激動無比,“老師的籌謀,吾不及矣。”
“莫說這些。”
賈周依然臉色平靜,“如此一來,逼盟的事情,便會不了了之。除非說,董文當真是敢賭一把,賭一把主公隻是口花,並不會出兵入涼州。”
“但我覺著,他定然不敢。”
很簡單的道理,董文是瘋子,但不是爛命賭徒。
“主公,老師,我有一計,可得數千涼州馬。”東方敬忽然開口。
聞言,在旁的徐牧和賈周,都一時有些發怔。
“在盟約作廢之後,主公假裝發怒,可派人扮作安並二州的使臣,從白鷺郡而上,再迂回來峪關。涼州探子刺探之後,定然會稟報董文。”
“到那時候,董文擔心蜀州投向安並二州,便會拚命來拉攏關係。”
“伯烈此計不錯,被探知也無妨。”賈周笑起來,“無非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數千匹的涼州馬,便當是賠禮了。”
一時間,蜀州的小王宮裡,三人的笑聲都響了起來。
……
幾日之後,涼州王宮。
“毒鶚的將計就計。”司馬修抱著狐狸,有些可惜地吐出一句。
“主公,若不然,真送五千匹涼州馬,一時結盟吧。”
董文臉色躊躇,“五千匹涼州馬,若是送出去,明年開春之時,我涼州大軍,便要少了五千騎。”
“那這逼盟的事情?”
“莫理了,徐布衣是不敢帶軍北上的。”
司馬修沉默了會,“我總覺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事實上,他隻覺得好像哪裡不對。
“主公——”
一個小裨將,忽然走入王宮,臉色帶著惶恐。
“州外的探子,發現了安並二州的使臣!”
“安並二州的使臣?求援了?往哪邊去?”
“主公,是蜀州!”
涼州王宮裡,董文一時驚得起身。在旁的司馬修,也跟著皺起了眉頭。
久久,司馬修臉龐黯然,緩緩歎出一口氣。
“若主公選擇撕破和蜀州的關係,便莫理會。若主公不想撕破,便送馬過去。”
“一出陽謀,卻好似順理成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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