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遙怔了怔,“竇將軍,我年紀尚小——”
“拜見總舵主!”
不用竇通開口,一直跟隨李逍遙的諸多俠兒義軍,已經紛紛抱拳,長呼不止。
入蜀之前,騎在馬上的李逍遙,忽然想到了什麼。
“對了竇將軍,我才想起一事。”
“何事。”
“總舵主那會入蜀,我負責俠兒軍的情報任務。你也知,當初浮山那一場水戰,我家舵主和徐蜀王,得罪了很多人。”
“其中有一位,即便遷徙了,一直在對著俠兒軍使壞造謠。”
俠兒遍布三十州,耳目諸多,並不意外。
竇通想了想,“小舵主,那場水戰我並未參加,你說的那位,是何人?”
“儒龍胡白鬆。”李逍遙稍帶稚氣的臉龐上,忽而皺起眉頭,“俠兒軍一直在盯著他。他先前遷徙到了楚州,但不被楚州王重用。陵州攻楚,前些日子,他忽然要舉家遷徙。”
竇通沉默不語。在他看來,這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楚州打仗,自然要外遷。
“我收到了情報,儒龍似要遷去涼州。”
竇通頓在當場,許久,才舉起手,對著李逍遙一個抱拳。待李逍遙遠去,才急忙回了郡守府,寫了一封信,飛書成都。
……
“小妖女要捧一個俠兒舵主,我徐牧,便要捧另一個。”站在王宮之前,徐牧語氣沉沉,“認真地說,隻有那位小書童,才有資格,繼承李知秋的遺誌。”
世道萬般黑,唯有白衣白。
在當初,徐牧不過一釀酒小東家,被盧子鐘逼得走投無路。尚且敢奔赴刑場,去送馬六最後一程。
“天地有正氣,人間有俠義。”賈周在旁,也歎息開口。
徐牧欲要再念叨兩句詩文,冷不丁的,孫勳急急跑了進來,將一封飛書,交到了徐牧手裡。
徐牧搓開信卷。
竇通的飛書裡,上半截的內容,並沒有什麼出奇。無非是小舵主李逍遙,已經在入蜀的路上,沿途派了一軍,作為向導。
但下半截,讓徐牧眉頭皺起。
“主公,怎麼了?”
“儒龍要入涼州。”
“浮山水仗的胡白鬆。”
“正是。若是不提及,我險些把這人忘了。”
浮山水戰,最大的功臣,無疑是陳長慶,傻子一樣的三軍主將。儒龍作為隨軍的軍師,雖然也跟著大敗,但很大的方麵,是因為輕視賈周。
當初陳長慶狹天子令諸侯,可是出自這位儒龍之手。你可以說他棄主,自傲,但這樣的人,實則並不簡單。
“主公欲要何為。”
“半道截殺。”
涼州已經有了一個司馬修,徐牧並不想,讓另一個善謀者,再入涼州,給小哭包出謀劃策。
“孫勳,取地圖來!”
徐牧呼出一口氣,這儒龍,一直躲在楚州那邊,水深路遠的,倒也沒什麼問題。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敢入涼繼續為敵。
想入涼,問問蜀州的拳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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