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周的這句話,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沒有錯的話,應該都是涼狐暗中派來的,企圖挑起蜀州的禍事。
還好,他防住了。
涼州那邊要是知道,應該會很不爽吧?
……
“軍師,我很不爽。”董文想罵娘的,但礙著司馬修在,隻得顧念禮儀。
讓董文奇怪的是,司馬修的臉上,沒有半絲挫敗之色。
“主公,我先前說了。這是計中之計,蜀錦的事情,能成功最好,不能成功的話,主公也切莫太傷心。說個好消息,小道那邊,開始修葺了。送回來的情報,我細細看了一番,實則還能再加一計。”
“再加一計?”
“自然。”司馬修笑聲淡淡。並沒有因為蜀錦的事情,而陷入了打擊。
“軍師,那蜀錦,十幾萬兩銀子……”
“主公啊。”司馬修終於抬頭,歎出一口氣,“主公要明白,不管是蜀錦,抑或是其他的,都是主公攻伐涼州的手段。”
“蜀錦之下,另一計布置完成,這算不得失敗。不過,徐布衣的手段,當真是不錯。我越來越懷疑,那個人可能真沒死。”
董文依然有些悶悶。
小時候,沒有被分到柑橘,他都會不爽。現在被平白無故卷走了十幾萬兩,哪怕先前說的大氣,心底裡,他是很受傷的。
“奇軍布置完美,而蜀州裡的伏軍,我那位徒子,終於回了信,說開始聯絡竇家的舊黨,裡應外合。”
“滄州那邊,我試著遣了使臣。”
董文下放權利,諸如使臣情報這類事情,都是司馬修在執掌。
“那個皇後不可信。”董文皺眉。先前的時候,涼州便被擺了一道。送去的那個董家族子,聽說害怕得緊,想要偷偷逃出去,但在路上被射殺了。
當然,死一個族子不算事情,再死十個八個,也同樣不算事情。
董文隻是很不爽,單純的很不爽。
“主公要明白,不管是南山的獵人,或是北山的獵人,都隻有一個目的,想把山裡的那頭狼打死。”
“那位蘇皇後,見了我涼州使臣。”
“怎麼說?”
“什麼也沒有說,讓使臣回去了。”
董文怔了怔,“這算什麼。”
“她約莫在告訴我,她願意見了。若是不見,便是斷了合作的想法。實際上她也明白,徐布衣若打贏了涼州,下一個目標,必然就是滄州皇室。”
“軍師,我覺著,還是不能合作。”
司馬修搖頭,“並非是合作。我隻需要,她能幫涼州,拖住暮雲州那邊的援軍。斷了這一路援軍,我涼州的勝算,至少能添三成。”
“她要什麼?”
“主公若有意,再派使臣,送千匹的蜀錦過去。當然,即便是不給,我也相信她會出手。”
“打死山中間的狼,兩個獵人是可以再合作的。不過,從上次的事情來看,這等奇女子,算計的東西,我估摸著會很可怕。這也無妨,若有一日我涼州勢大,占了蜀州天下米倉。哪怕是內城的渝州王,都同樣不懼。”
“軍師,我發現你越來越不得了了。”
“謀天下者,當擅謀人心。”司馬修語氣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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