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傷,殷鵠怒吼著抬劍,朝著前方一個守軍,當頭刺下。
那位守軍披戴的皮盔,一下子被洞穿,腦殼子裡迸出血漿,身子軟軟栽下。
“關城門!莫讓這賊子逃——”
城門前,喊話的一個涼州裨將,人頭被削飛。
趁著殷鵠收劍,兩個守軍抬起鐵槍,陰險地紮入殷鵠的後背,剛要整個挑起來。
殷鵠撒手之間,數柄飛刀透出,將兩個守軍射得痛叫後退。
“老子殷六,若是不死,有一日定要殺回涼州!”
連著數次喜鵲踏枝的輕功,踩得下麵的士卒不斷怒叫,在城門沒徹底吊上之前,殷鵠帶著滿身的血,躍出了涼州城。
……
涼州王宮之前,董文冷著臉,看著前方求饒的數人,麵無表情地揮了手勢。劊子手大刀斬下,數顆人頭落在地上。
“軍師,那毛賊子若是不死,逃回了蜀州,對於我等而言,定然是一場大禍。該死,這些廢物,幾營的人,連個毛賊都拿不到。”
“不過軍師放心,那毛賊子受了大傷,逃不出多遠,我已經派了三營騎軍,沿途追剿了。”
司馬修皺了皺眉。
“不僅是小道奇軍,還有蜀州裡的伏軍,都會出問題。”
“布衣賊並不知道是誰。”
“但他終歸知道了,蜀州裡有涼州的內應。”
司馬修臉龐猶豫著,“如果沒猜錯,涼州之外,定然會有蜀州的接應。莫要忘了,先前的時候,我用計逼走了蜀州探子。但很大的可能,他們依然會留在涼州城附近。”
“軍師,我派了三營騎軍。”
“涼州城外,亦有許多棘木林子,騎營遇林,便沒有任何的優勢。再者,蜀州探子們在先前,當有了一番準備。主公若真想追,隻能再調動神弓營的步卒。”
“軍師,這已經太遲了吧。”
司馬修的臉色,並沒有任何失色,依舊是冷靜得可怕。即便坐在旁邊的董文,都覺得身子有些冷颼颼的。
“若是真暴露了,隻能增計。”
“軍師,何謂增計?”
“譬如說,我那徒子的線索,可以給徐布衣一個人選。”
董文沉默了會,“軍師,布衣賊可不傻。”
“他當然不傻,但有的東西,我們做的欲蓋彌彰,反而會更具說服力。不管怎樣,我徒子那邊作為伏軍,是不能暴露。”
“伏軍算是有了應對……但軍師,還有蜀州奇道那邊。”
“那邊,我剛才已經有了想法。”司馬修的語氣不急不緩,“明道既然暴露,作為假道即可。”
“軍師的意思,還有另一條道?”
司馬修沉吟了番,“這隻是暫時之計,主公莫急,這次伐蜀,我定然用儘平生本事,替主公取下西麵的霸業。”
“主公,可記得我先前的大策?”
“自然記得。取安並,占蜀州,涼州北人不善江戰,先不取江南之地。而蜀州,作為天下糧倉的同時,亦要成為南拒的屏障,好讓我涼地三州,攻內城,打河北,順勢席卷天下。隻待北方與中原腹地,徹底平定,便重用水師,取江南數州!”
司馬修臉色欣慰,“便是如此。當有一日,主公大業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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