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還請速去成都,聯手攻下成都王宮!”
“這是自然。聽說徐布衣的王妃,已經產子了?”
“正是……但王宮尚有守軍,我等也不知是男是女。”
司馬修點了頭,開始負著雙手,往前沉步踏去。
……
成都城裡,處處都是火勢。舉目之下,悲慘的畫麵,數之不儘。
“舉盾!”小狗福原先稚氣的聲音,此刻啞得跟破鼓一般。
一麵麵的虎牌盾,高高舉了起來。適時,漫天的飛矢,“噔噔噔”地打落,讓原先已經有些破損的牌盾,再度紮滿了飛矢。
“回射!”
在小狗福的後方,一個裨將尋著機會,也命令列陣的蜀州步弓,同樣將一撥飛矢,往外拋了出去。
如這樣的場麵,敵我雙方之間,不知重複了多少次。
很多人都累了,全身都是傷口。連著小狗福自個,手臂也被人割了一刀,鮮血染紅了一半袍甲。
原先的兩千人,戰死者近千,餘下的,亦有不少人受了傷。但即便如此,依然無人言退。
此刻,退回王宮前的諸葛瘸,也累得奄奄一息。一邊坐在地上哈著氣,一邊又憤怒抬頭,看著王宮外的敵軍。
陳打鐵杵著刀,老秀才握著棍棒。喜娘和蓮嫂,也帶著那些留守的婦人,抓著木弓,在王宮高處蹬弓瞄準。
其中,更有許多跑來的百姓,原先隻是避難,但聽說是為了保護蜀州幼主,一個兩個的,都發了狠,尋了磚石長棍,便跟著一起防守,擋住敵軍。
“該死,這些蜀人,為何還不敗退。那個垂髫小兒,怎的如此生猛。”敵軍之中,那位內袍男子,有些惱怒地開口。
不管是韓九還是孫勳,他都能用計成功。偏偏是麵前的垂髫小兒,費了許多功夫,耗了足足兩日的時間,都不見任何成效。
攻不下王宮,便無法用王妃和幼主來要挾。
“再列槍陣,捅碎這些蜀人!”
“殺!”
王宮入道之外,目光所及之處,都是戰死的屍體。而列陣的敵軍槍兵,無法跳過腳步,隻能踏著屍體,往前怒吼著衝去。
“前列盾陣,後退十步。兩側戰弩,以扇麵同射敵人槍陣!”
“列盾!”
隻等後退十步的前列蜀軍,立好盾牌之後,藏在兩側的蜀州弩手,迅速將扇麵交織的弩矢,射入衝陣而來的敵軍槍陣。
隻交織射了兩輪,原先還士氣高漲的槍陣,在丟下了百餘具的屍體之後,隻得狼狽地後退。
小狗福趁機喘了口氣。他的娘親,急忙從後跑來,哭著聲音,迅速將一塊米餅,放到他嘴裡。
小狗福咬了兩口,艱難地咽了下去。
在他的前後左右,都是百姓婦人,大多紅了眼睛,趁著敵軍敗退的些許時間,紛紛送來吃食。
沒有換防,沒有後備,隻剩下他們了。
“娘,敵人很快要射箭了,快退回去。”
在小狗福身邊,這位一字不識的村婦,眼裡有光,認真看著披甲的兒子。
“狗福,娘的好兒!”
“你帶著大家,把這些雜種狗,都趕出蜀州!你是娘的英雄,是蜀州的大英雄!”
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