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說,隻需要提到他的名字,下麵的司馬修,定然不會選擇強攻。當然,如果涼人真的強攻,他隻能拚死守住,拖住時間。畢竟在先前的時候,上官述已經帶了兩千人,仗著輕功的本事,去取正北城門了。
“敢問少俠,你家軍師是?”司馬修沉著臉。
“天下五謀,毒鶚先生!”
沉默了會,司馬修仰麵朝天,艱難籲出一口氣。
“老師……當如何?”
“怪不得了,會有一個少年守王宮。毒鶚布下的局,連著這幫子的俠兒軍,都在等我入局。”
“正北門燒著的巷屋,遲遲沒追上的平蠻營,甚至是莽夫韓九……毒鶚啊毒鶚,一場奇謀啊。”
“吾司馬修,已如甕中之鱉矣。”
……
離著成都越來越近,韓九和孫勳兩個,難得露出驚喜的神色。卻不料,便在這時候,幾騎踏馬的人影,急急而來。
“軍師有令,城衛將軍孫勳聽命,立即帶人,趕去成都東門外的官路,設伏阻擊——”
“喂,我是破涼將軍韓九,老子沒死呢!”
說話的俠兒斥候,神色驀然一怔後,又聰明地補了一句,“韓將軍見諒,說話說的急了,便恭請韓將軍,以及孫將軍,一同帶軍去成都東門附近。此乃賈軍師之命,切莫耽誤。”
“既是軍師之命,我等便立即過去。”
韓九身邊的陳鵲,沉默了番,似是想通了什麼,在無人察覺之時,重重歎了一口氣。
傳信的幾個俠兒斥候,又出示了信物,隻等韓九兩人細看之後,便抱拳告辭,重新踏馬而去。
“軍師之計,敵酋已經入甕!”
“大軍,直奔成都北門!莫要忘,我蜀州百姓,尚在涼狗的屠刀之下。”
“吼!”四千餘人的峪關守軍,難得離開了鎮守的雄關,雄赳氣昂,腳步也不知覺加快起來。
騎在馬上,陳忠背弓持刀,滿臉之間,都是將要殺敵的戰意。
……
離著峪關,已經不遠。
賈周越發的麵色平靜。在他的身後,樊魯帶著的五千人馬,聽說是圍殺涼狐,一時間士氣如虹。
“軍師,都準備好了!平蠻營那邊,也聽了軍師的意思,開始從山路殺去成都!”
“這甕,已經似鐵桶一般。”賈周聲音喃喃。這種情況之下,如果再司馬修破局而逃,當真是破涼無望了。
數軍圍殺司馬修,已然是必死之局。
但賈周沒有任何大意,他深知,要麵對的,是一個怎樣的對手。
“軍師,情報裡說,峪關之外尚有一支三千人的涼騎。”
“擋路者,殺。”賈周眼神淩厲。
“斬了司馬修,繼而破涼,再破安並二州。我蜀人之誌,將稱霸西陲!”
在賈周的四周圍,跟隨著的士卒們,一個兩個的,臉龐之上,紛紛露出向往的神采。
“行軍!”樊魯抽刀怒吼,指去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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