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聽到徐牧的話,陸休臉色震驚。實打實地說,他隻是新投,投主的時間,一天都不到。
但即便如此,麵前的主公,居然將二州之地,都托付於他。
何等的信任。
“長令,還不謝過主公。”賈周在旁,也聲音輕柔。
“陸休再謝主公,請主公放心,某陸休下死狀,保定州與並州,二州不失!”陸休仰麵抱拳,繼而,朝著徐牧重重一拜。
“好。”徐牧露出笑容,“並州那邊的戰事,基本沒有問題了。入並州之後,長令切記,以安撫為主。”
“我聽說主公不喜世家,並州裡,尚有許多門閥大戶。”
“放心,能跑的一定跑,留下來的,那麼就說明,已經願意接納蜀州的政令。長令,具體的稅卷,還有安民之策,擬好了之後,我會讓人交給你。”
“定北軍的新器甲,約在兩個月內,也會一並送過去。”
陸休一一點頭。
大事說完,徐牧讓人備下接風宴席,卻不曾想,心係定北關的陸休,匆匆地來,又匆匆地回了定州。
……
“文龍,有無問題。”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並無問題。但作為主公的幕僚,我需要多說一句。陸休算得上,是婉妃的半個娘家人。”
賈周點到即止。徐牧卻已經聽明白,賈周所擔心的,是以後陸休勢大,會加入李大碗的奪儲之中……這種事情,跟買彩票中間的幾率一樣,約等於無。
當然,賈周作為軍師,打預防針並沒有錯。
“主公不像其他的諸侯,或是世家大戶,或是王孫貴胄,深耕多年,家族昌盛。主公的主枝,需要多多開枝散葉才是啊。”
賈周意味深長地看了徐牧一眼,露出“勸君打樁”的眼色。
一時間,徐牧怔了怔,又想起了李大碗的枸杞湯。
……
一月餘的時間後,於文帶著三萬多人,開始回師暮雲州。
攻涼的戰事,到了現在,已經席卷了近半個涼州。比徐牧預估的時間,還要快上一些。
“主公,晁將軍回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徐牧,臉色驚喜無比。從假裝叛逃開始,晁義在蜀州之外,已經三個月餘的時間。
“拜見主公。”走回軍帳的晁義,即便抹過了臉,卻抹不去滿臉的蕭殺與滄桑。
“好,本王並無看錯人。”徐牧捶了捶晁義的肩膀。旁邊的司虎也趁機出手,捶得晁義差點栽倒。
“虎哥兒,樁兒越打越猛啊。”
司虎臉色羞紅,喋喋不休了幾句,迅速退到了一邊。
“主公,扶尋老賊那邊,已經打算遷出玉門關了。”晁義坐下,連著灌了兩盞茶。
“遷出玉門關?”徐牧有些好笑。先前和董文聯手的時候,一股子的倨傲。現在卻要屁顛顛地跑出玉門關了。
“我原先還想再追一波,奈何兵力太少,隻得暫時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