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州將才不多。如今留在身邊,隻剩下晁義柴宗,樊魯韓九孫勳了。當然,還有家裡的虎哥,以及尚在養傷的弓狗。
至於俠兒軍的上官述,正在將官堂學習的小逍遙,有時候也能客串一把。不過,上官述倒是送來不少才賢過來,眼下也和小逍遙一樣,在將官堂裡學習。
“主公,小狗福不出兩三年,也堪大用了。”賈周忽然開口。
這一下,徐牧才記起了這一位,揚言要做大將軍的韓幸。
“主公,主公!”
陳忠前腳剛走,這時候,殷鵠忽然急急走入。
“六俠,怎的?”
“主公,城外來了兩個難民,說是主公的故人。”
“故人?”
徐牧怔了怔。
他的故人可不多,關係最鐵的周福,因為生意爆火的緣故,還留在長陽裡。剩下的,都是些跟隨入蜀的老夥計。
“主公不知,那兩個難民老慘了。先前說從陵州過來,好不容易才湊夠了銀子,坐船要入蜀找主公。但主公入涼打仗了,守關哨的裨將,並不讓他們入關。”
“於是,又跑來了涼州。”徐牧表情古怪。這哪兒的故人,追了有一千裡了吧。
帶了殷六俠,徐牧急急走到城門。待定睛一看,發現果然是故人……
在城門口,穿著爛袍子的範穀汪雲,瞧見了徐牧走出來,一下子顧不得了,發出了驚天的嚎啕。
“徐坊主,我們好想你啊!”
徐牧嘴巴抽了抽,兩個內城的二世主,怎的,淪落到了這副模樣。
……
“慢些吃,還有,鍋裡還有。”
徐牧歎了口氣,看著麵前的兩位故人,蹲在涼州王宮的地上,正捧著十幾個軍糧餅子,狼吞虎咽。
已經說了,正在備下宴席,可兩人已經等不及了。
“痛、痛快!”不知多久,範穀汪雲才拍了拍肚子,仰頭哈出了幾個飽嗝。
“二位老友,這是怎麼回事。”
徐牧笑了笑。心底裡,對於範穀汪雲,並沒有太大的成見。好歹在邊關,也是一起殺過狄人的。先前入澄城,這二人還照拂了一把。
“徐坊主——”
“汪兄,喊西蜀王。”範穀急忙打斷。
汪雲臉色一驚,急忙重新開口,“蜀王有所不知,我等二人,當初被尤為才這狗夫盯上,鬨的家破人亡。沒辦法,隻能結伴去楚州,投靠我汪家的親戚,卻不曾想,我那親戚不爭氣,被人給設了套,又給弄得家破人亡。”
“於是,便想著來找徐坊主……來找徐蜀王,投靠一下故人。”
說歸說,但範穀汪雲兩個,心裡都沒有底氣。先前入蜀之時,不僅報了徐牧的名字,連李小婉的名字也報了,但依然無法入蜀。
怕混入太多的奸細,整個蜀州,在徐牧的打理下,除了州外二郡,已經像鐵桶一般。
“蜀王有所不知,我汪家那富貴親戚,就是被下套的楚州汪家,被人害了,我和範兄扮成了乞兒,才逃了出來。”
“楚州汪家,莫不是發現河裡有金碎的汪家?”在旁的賈周,忽然臉色一頓。
“正是正是。”汪雲聲音大變,“哪兒有什麼金碎,我和範兄都看見了,這些個撈金的流民,一到滄州那邊……便都消失不見了。”